二宝看见就我一个人在客厅，也不说话，又把自己关进了屋里。
老妈这时候也吃好了自己一个人的饭，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似乎也觉得无话可说。
这时候外边的房门有打开的声音，燕子回来了。
进得屋里，看见眼前这光景，她不但没有被吓着，反而憋不住地想笑。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她说，嘻嘻地笑着。
“走开！幸灾乐祸的东西！”我骂道。
燕子也不回我，径直往她们那个屋去了。只听见她揶揄道：“呵呵，小寿星今天生日过得不错哈。”
“咦，怎么还有一个蛋糕，是留给我的吗？”传来燕子惊喜的声音。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大柱把买来的生日蛋糕放在她们屋，我们只顾着生气，都忘记分吃了。
……
我木然地看着那些碎瓷片。
燕子说对了，过好一个大日子对于我们来说，其难度不亚于一项大工程。所以每次我们都把它搞砸了。
老妈把地上的垃圾扫过一边，说：“我这个周末就去寺庙。”
“嗯，好的。”我木然应道，脸上没有表情，一动不动。
我陷入了沉思。
原本好好的一件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中午没吃饭，菜做得晚了点他就发这么大火。”我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停了半晌：“你说他饿吧，也不知道帮忙。”我继续说道。
又停了一会，我继续说：“他要是感觉做迟了，再在外面订几个菜不就行了。就知道一直催一直催，就跟催命鬼一样。”
我越说声音越大。
“自己不行了，心里不舒服，所以迁怒到我身上！”我咬牙切齿地说，泪水横流。
“娇娇！”妈妈低声制止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屋里那个怪兽，仿佛耳朵一直就放在我身上似的，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
“趴”的一声，我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五个手指印。
我下意识地捂住脸：“石大柱，你居然敢打我！”嘴里一边嘶喊，我的手也一边抓了上去，在大柱脸上留下了一排手指印。
大柱一脚把我踹开，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打我。以前都只是挥舞拳头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人，没想到今天，他居然真的下手了！
老妈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站远了，一边说：“大柱，你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冷静！这就是你他妈养的好女儿！我娶的好媳妇！娶到你我他妈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大柱吼了起来。
“你他妈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见他蹦了一句脏话，也叫喊着回敬道。
大柱眼睛通红，面目狰狞，呼呼喘气，就像一头有力气使不出的困兽。
他像狮子一样张牙舞爪地狂啸了一声，终于出门去了。
燕子嘴唇边上带着奶油走了出来，她把我扶了起来，让我坐下，倒给我一杯水，说：“我运气真好，还能赶上这出好戏！”
我透过朦胧泪眼看着她，恨恨地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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