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没回来。
我也向公司请了假，在家里躺着，不想起床，也什么都不想做。
我听见老妈一大早做好早餐，喊燕子让她给我端进来，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听声音像是出去了。
老妈把热腾腾的早餐端进来：“快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我说，眼神呆滞。
“起来吧，二宝今天班上不是还有什么活动吗，你忘记了？”老妈说。
我这时候才想起她们班分组讨论父母表现的事情来。
刚穿上衣服，早餐也没吃，匆匆走去，只看见两个女儿的房门虚掩。打开门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屋子里还是那么乱七八糟，被子也没叠。
“奇怪，二宝今天怎么走这么早。”老妈说。
房间里空荡荡的，我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我慢慢在床沿边坐下来，心乱如麻。
“你状态这么差，干脆请一段时间的假，跟我一起去寺庙修行一阵吧。”老妈说。
我摇了摇头。
我看了看时间，决定给二宝打个电话。电话响了很多声，那边才传来二宝的声音。
“妈，什么事？快点说，我们要上课了。”二宝在电话里问我。
“二宝，你要不今天跟老师说一声，请个病假在家休息一天行吗？妈妈知道昨天晚上你肯定没休息好，回来好好睡一觉。”我急切地说。
“不用不用。”二宝忙不迭地拒绝，“我昨晚睡得挺好的，一点也不困。”
听她的声音，仿佛真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感觉。
我有些狐疑，刚想要说什么，那边却急急地说：“妈，老师来了，不说了不说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知道该做什么。
“二宝不愿意请假？”老妈问。
我缓缓点了点头。
“这孩子，真够爱学习的。”老妈说，语气充满了怜爱。
我看向窗前的书桌上，那个身着白衣的玩偶，仍然摆放在那里，她眉目祥和，似乎正在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起她衣袂上的那个字，那个用外语书写的意思是母亲的字，心里不由一阵阵发慌：难道我是被二宝抛弃了？
燕子已经长大，正处在青春期，行事叛逆，我行我素。
二宝呢，昨天本想过一个开开心心的生日，却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大阵仗，却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两个小孩这是怎么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担忧还是该庆幸。
相比之下，被几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在背后数落丢脸都不过是小事一件。
至于养娃，我抱着一线希望，二宝应该会记得我们的好，不至于真的拿个最低分。
就算拿了最低分，学校要申请应该也需要通过家长，不能任意胡来吧。到时候再争取应该可以。
想到这里，我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
正想着，母亲已经把早餐又递到了我手里：“趁热吃吧。”
老妈有时候真的很贴心。我感激地看了看她，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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