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拿起电话听筒：“谁呀？啊，是你啊，你好啊。”
电话那头：“好个屁，我儿子快死了。”
晶晶问：“谁的电话？”她妈用手捂电话听筒，说：“你末来的婆婆，她好像有气。”
“亲家，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什么狗屁亲家？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咱两家没完。”
晶晶妈手握话筒不知所措，像电影中的定格，呆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之后，她才知道只有问晶晶才能弄清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她转向晶晶，问：“小虎他妈说小虎快死了是怎么回事？”
晶晶没好气地说:“他自找的吧。”
她妈近似哀求地：“小祖宗，你就快说实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把妈妈急死了。”
“他把我骗到树林里，要弓虽暴我。我呼救，被路过的钟程救了。他不死心，又打电话，叫来了四个。这四个中一个人会耍飞刀，他不知道钟程会躲飞刀，结果飞刀落到了他身上。他就是死了，也是他自己人打死了，一点不赖别人。”
他妈一听可吓坏了，这还了得。她觉得女儿闯大祸了，以后生意别想做了。想到这儿，他立马给丈夫打电话。
常永年得知女儿给自己闯了祸，除了埋怨女儿恨女儿，更多的是想办法找补救措施。他先是让女儿讲了这件事的详细过程，并告诉女儿，千万要说实话，过程要真实。女儿讲完了，他又反复问，全是真的，没半点虚假吧。晶晶说没有。他又把女儿的话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觉得不像有虚假。他认为现在的关键是先稳住对方，要稳住，没别的办法，只有让老婆和女儿去医院安慰小虎。老婆就不用说了，他肯定听自己的。但女儿呢？女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他不会轻易同意。不行，一定得叫她去，就是给她下跪也得叫她去。
现在晶晶也考虑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常永年没有费过多的口舌就说服了晶晶。这样常永年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们母女到了医院，人家会不会买账还很难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由此看来，抱市长的大腿就是天大的事了。只有抱上市长的大腿，才能不用担心这个小局长。
抱市长的大腿是怎么回事？事情是这样的。张市长上任才三天，嗅觉敏感的常永年就知道了。他立刻预感到他发财的时候到了，因为新任市长和他是同乡，并且是一个村的。于是，他就去市里找市长。市长的家他倒是打听到了。然而，市长住的小区却很不好进。人家保安非要让他给被找的人打电话，让被找的人同意才能进去。他去哪弄市长家的电话？费了好大的劲，花了不少的钱，到底没弄到市长的电话。没办法，他又去市正负找市长。市证府就更不好进了。他费了不少周折，总算搞到了市长秘书的电话。他第一次给市长秘书打电话，他向市长秘书说出了自己的名和姓，说自己和市长是一个村的，想见见市长。他说，请您行行方便，给我安排个时间。市长秘书说，现在市长正忙着，等市长忙完了，他向市长汇报一下，看看市长能不能安排一个时间。结果，等了一个星期，也不见下文。等不到结果，他又给秘书打电话。这次市长秘书还是说，市长正忙着，挤出时间就通知他。又等了一个多星期，还是没有结果，他又给市长秘书打电话。结果，还和前两次一样。
常永年见直接找市长不行，就想起从侧面进攻。这天，他开车回到了阔别二十来年的家乡。村委会也就是以前的大队部，坐落在村口，是进村的必经之地。常永年把车停在村委会门口，来到村委会，见到了村支书。村支书见到常永年，感到很奇怪，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清楚常永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一边装得很热情地和常永年寒暄，一边静观他的表演。常永年先是说这些年村里变化不小，又说支书辛苦了，这些变化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取得的，自己在外面忙生意，一直顾不上来家乡看看，觉得很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
接着他又问：“新市长是咱们村的张大军的哥哥，你知道吗？”
支书说：“知道。”
常永年：“咱们村的路该修了，为什么不去找找张市长，让他拨点款，修修俺村的路？”
支书说：“张市长是全市的市长，他可不是咱一个村的市长。他光把咱一个村的路修好了，全市上千个村，其他村的人不埋怨他吗？”
常永年无话可说了，就转了个话题：“我愿为咱村做点贡献。”
支书说：“那好呀，我代表全村村民感谢你。”
常永年说：“把村里的路修成水泥的吧。”
支书说：“修路还没有学校的事情急，村小学全是危房，不能让孩子们在里面上课，必须拆掉，可一直没钱盖新房。现在孩子们分散在村民家里上课。校长多次找我诉苦，上课点多，分散，不便管理。如果你能帮助把学校建起来，那么一千多村民将感激不尽，村里为你树碑立传。”
常永年点头说不算啥。接着常永年又转了话题。他说，他想请支书和他一起去找张市长。那意思很清楚，你能和我一起去找张市长，我就赞助你修学校。同时你也能利用我的活动经费，去和市长拉上关系。他还想再带上市长的哥哥。市长不买我的帐，但一定会买你这个家乡父母官的帐，买他哥哥的帐。然而，支书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他已经洞察到，常永年是想利用我，找市长拉关系，然后达到他的目的。他清楚地知道市长的为人，估计那事跑不成，于是就婉言谢绝了。
常永年在支书这儿碰了个软钉子，并没有灰心。他心想，我带你去是看得起你。少了你，我照样办事。于是，他从村委出来，去了张市长的哥哥张大军的家里。
再说钟程离开常家，脚下生风，四十多里的山路，三个多点钟头就在他脚下消失了。他娘问他：“没找到老常家？”他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娘又说：“刚才你大军叔来找你，也不知是什么事儿，我说你去找活干了，不在家，他就走了。”钟程在想，大军找我会有什么事？晚上到他家，问问到底他有什么事。
吃了晚饭，钟程到了大军家，开口就问：“大军叔，听说你找我。”
大军见到钟程，忙热情地递烟。钟程说：“叔，你自己抽吧，我不会。”
大军说：“你是当过兵的人，连烟也不会吸，咋在外面混呢？”
钟程说：“部队大多数人都不吸烟，吸烟对身体不好。所以部队有的成班成排都不吸烟，部队首长强调要建无烟班、无烟排。”
大军说：“看来还是不吸烟好，但是我很难戒掉，因为吸烟久了，烟瘾大了。”接着大军话题一转：“你这孩子在外面见多识广，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你来给我参谋参谋。”
“什么事，大军叔？”
接下来大军讲了一件古怪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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