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不由分说把钟程拉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钟程让晶晶出去，晶晶哪里会肯。她上去就要给钟程脱衬衫，钟程哪会同意。他原本是传统本分人，可晶晶没让他来得及反抗就把他的衬衫脱掉了。钟程赤背了，这更便于晶晶解他的皮带。解开皮带，裤子自动下落到脚踝，钟程的双脚从裤子里出来。晶晶往盆里放了一盆水，把毛巾往盆子里洗，然后捞出毛巾，给钟程擦后背。擦了几下，再把毛巾放盆子里洗，洗过毛巾，再用毛巾给他擦后背。擦过后背擦前胸，再擦右胳膊，擦左胳膊就特别小心，除包扎的地方不擦，左胳膊的其它地方全都擦了。接下来，晶晶弯下腰来给他洗两条腿。她把盆子放在地上，让钟程先把一只脚跳到盆里，用浸过水的毛巾上下来回捋，然后再捋另一条腿。接着，晶晶又换了个盒子换了条毛巾给他洗头。
洗过头，晶晶问：“洗完了吗？”
“洗完了，穿衣服吧。”钟程随声附和地。
“谁说洗完了？还有一个地方没洗呢。”
“哪里没洗？”
晶晶忍俊不禁地：“你细仔想想。
钟程苦思冥想，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晶晶忍住没有笑出声，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钟程的小裤衩，这件小裤衩是钟程身上唯一一件布制品，也是唯一的一个身外之物。钟程终于明白了。晶晶见钟程终于明白，一时笑得花枝乱颤。钟程明白之后，就让晶晶出去，他要一人在卫生间。
“你自己怎么洗？”晶晶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晶晶并没有生气，“我不会叫你暴露隐私，你放心。”她把毛巾在盆里洗过之后，将毛巾轻挤了挤，使毛巾不致于滴水，同时也不过干，然后递给钟程让他自已将毛巾深入小内裤里面去擦。由于条件反射，他小内裤撑起了一个小帐篷。晶晶见此又笑得前仰后合，“看起来你还真做不了柳下惠，人家可是能做到坐怀不乱，你看你??????你的东西多没出息，它就不会隐忍等待。”说完深情地轻轻拍了下钟程的脸，其实她是多么地想轻拍撑起“小帐篷”的那个东西。
洗完了澡，钟程伸手去拿衬衫，可他出手又慢了，晶晶早已抢在了他前面。晶晶手提衣服让他的胳膊深入袖里，完了就给他扣扣子。接下来晶晶说了句“你等等”就出了卫生间。钟程以为她知道他要穿裤子，她是有意回避。然而他错了，很快晶晶就又回来了。晶晶拿了一条崭新的小内裤，钟程伸手去接，她却没给，说：“我问你，你们男人的裤衩，为什么前面都有这个包？”钟程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晶晶接着又说；“在服装店，我想找一条包大的，那会更适合你，你的头大。可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包大的，只好就买这条了。换上这条，你的那条太脏了，我给你洗洗。”钟程接过内裤，说：“我要换裤衩，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晶晶很坚定地：“回避什么？你非得先脱去那条旧的才会换吗？真笨死了。今天我教你换内裤。你先一条腿穿上这条新的，然后把它提到大腿上，再把新的塞到旧的里面，最后另一条腿深入裤腿里。这样，新的不是就到里面，旧的在新的外面了吗？最后再脱掉旧的不是就行了吗？”钟程按照她说的行动，她说一句，钟程做一个动作。等到钟程脱掉裤衩，晶晶弯腰拾起，笑道；“有马没有？”钟程一派茫然不知所问，晶晶：“你跑马了没有？你的马要是跑出来了，这上面会没有马吗？”钟程顿时若醍醐灌顶，立马大彻大悟，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晶晶笑得好不开心，“你无论有马没马我都给你洗。”钟程心想，自己的内裤怎么能让女孩子洗呢？这要让人知道了，还不耻笑死吗？“你给我找个塑料袋，让我把这三件脏衣服装起来，带回到家里自己洗吧。”
晶晶斩钉截铁地：“不行！你连个包也没有，难道你掂着塑料袋能穿街过巷吗？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洗吧。”
突然，他们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晶晶耳尖，辨别音色能力强，“赢负钱者来了，”此时，钟程已穿好衣服，他往墙上的镜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穿新衣服的自己很真可以，不由得佩服起了晶晶，心里说她还真有眼力，真会挑衣裤，现在自已的帅气有三成应归功于她。
“赢负钱者很快就进屋了，我们快出来吧。”晶晶不容他多想，拉着他就出了卫生间。他们刚坐沙发上，外面的人就进来了，她手里还拿看钥匙。
等赢负钱者将钥匙放进包里，转过身来，钟程立即认出，原来她就是他要找的常永年的老婆，尽管他们之间已有二十来年没有见面，但钟程还是准确无误地认出了她。从他的表情上钟程判断出，她没认出钟程。这也难怪，八九岁的小男孩与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差别是很大的。
没等赢负钱者也就是晶晶妈注意到客厅沙发上的钟程，钟程就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说：“婶子回来了。”晶晶妈没有回应，只是用疑问的目光盯着钟程。钟程赶紧接着说：“婶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钟仁礼家的小程子，你离开老家时我才八九岁。”
晶晶妈冷冰冰地说：“原来你是老钟家的，??????”
没等她说完，钟程就接过来说：“是啊，婶子。我们还是拐弯亲戚呢，打明利那说，我该叫你婶了。“晶晶妈仍是冷若冰霜：“你今天来有啥事？”
“是这样，我在部队当了八年兵，现在退伍了，想去叔叔的工地打工。”
“那中吧，工地上正需要人手，你直接去工地就行了，不用来家找。”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工地上不能怕苦怕累，那里都是出力活儿。”
“这我不怕。前年在监利县抗洪救灾，那才叫苦累，世上不会再有比抗洪抢险再苦累的活儿了??????”
她打断了钟程的话：“别扯恁远了，你走吧，明天去上工吧。”
钟程问：“可我不知道工地在哪？也不知道到工地找谁？”
她有点不奈烦地：“你事真多，村里有人在工地上，他们知道工地在哪？”
“可他们在工地上不在村里。”
“在村里的人一定有人知道，你跟他们打听一下。我跟晶晶还有话要说。”
钟程听出了她在撵他，就站起来走了。
这下可急坏了晶晶。她撵到门外，拉着不让他走，也不顾屋里她妈的喊叫。晶晶哪有钟程的力气大，她哪里能拉住钟程。钟程挣脱了晶晶拉扯，下了楼，掉臂不顾地一阵风似的朝乡下自己的村子走去。
晶晶懊丧地返了家。她妈极不满地盯着她：“你傻了，追个打工仔干啥？”
“什么打工仔？你知道什么?”
“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一点不懂老少。”
“本来吗！”
她妈没有很追究她的没礼貌，主要还是想知道今天与李小虎的约会结果。她恨不得女儿明天就和李小虎结婚，她好攀上李局长，这还得求女儿，等女儿成局长家的儿媳妇，她还更得求女儿呢。因此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她犹豫了一会儿，说：“今天谈得怎么样？”
“什么谈得怎么样？”晶晶显然是生气了。
她妈仍和颜悦色：“和李小虎谈得怎么样了？”
她妈的这话立即勾起晶晶的怒气：“你就别起了，要不是刚才那位见义勇为，你女儿就被他弓虽暴了。”
“有那么恐怖吗？不就是想和你亲亲热热吗？再说了，那是你未来的女婿，迟早都有那一回？”
晶晶一听这话更生气了：“有你这样的妈妈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妈妈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还是去为自己好吧。”
她妈又好言相劝：“晶晶，你就听妈这一回吧，为了你，也为了咱家。”
她妈还想说下去，突然电话铃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