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宁秋惶恐地要去查看丈夫的伤势,但是却被宁远津拦住:“你敢再违抗我一次,他就断一根骨头。”
看见女儿满脸的恨意,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一张脸惨白。
“父亲厌我,冲我来便是。与郎君无关!”
“啧啧啧,女大不中留啊。”宁远津摇摇头感叹着:“你背叛了宁府的那一刻,便是我的敌人,就是千刀万剐用油锅烹了也不为过。可是,你肚子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所以你还是有点用的。”
宁秋脸色一变,知道定是给母亲的那封信被他发现了。她在山上消息闭塞,更本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
“父亲要我怎么做?”
她知道宁远津的脾气,早答应晚答应不过就是他暴怒杀了几个她关心的人逼她就范而已。
宁远津一点也不意外她的突然配合:“你和我回去,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宁远津会这样善良?让她安心养胎,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联系着之前他的话,宁秋极为紧张地问道:“然后呢?”
“孩子留下,你可以回来继续过你的好日子。”
孩子留下了?她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远津,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可能把孩子留下来?
看见她抗拒的神色,宁远津一点也没有犹豫地抬手,身后的樵夫立刻被棒子打趴在地,吐出了许多血。
“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一根,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秋娘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面落,还看见樵夫支撑着向她摇头示意不要答应,却冷不丁地被一棒子拦头打下,血水横飞。
“不!”
宁秋害怕他出事情,立刻含着泪水答应:“我答应,我答应!你别让他们打了,我和你回去,孩子也给你!”
宁婉泪眼婆娑的说道,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相公。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替他去找一位郎中疗伤。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他说,你们先回避。”
宁秋慌忙来到樵夫面前,碰着他狼狈不堪地脸哭泣:“我这么多年来骗了你,但是请你原谅,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你都记得了吗?”
宁秋昨天晚上就跟他说了,青黛的身份,可能是忠毅伯爵府的姑娘,所以她现在的意思是,去找许姑娘帮忙。
等宁秋走了之后,樵夫挣扎了好几下,奈何伤势太重,倒在血泊里怎么也起不来。傍晚的时候,郎中把他扶起来,包扎了伤口。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就是想要下山怎么也起不了身。郎中只是过来给他每日煎药,至于樵夫拜托的事情,他只当充耳不闻。
好不容易等伤势差不多能下来地,介时已过了一个月。
他忍住疼痛,思念妻儿,硬是下了山。又周转了许久,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忠毅伯爵府门前。
五月天渐渐开始热了起来,院子里的人也开始不爱走动了。沈氏觉得心也烦躁,便省去了每日的晨昏定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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