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脱去了厚厚的春装,开始穿的轻便了起来,她虽然不是贪图打扮的人,但是奈何忠毅伯送了许多被天衣坊的料子,她觉得放着也是霉了浪费了,也让丫鬟们用这个料子裁了几件。
红樱喜珠倒还好,觉得这是个好料子不能随意穿了,怎么着也要等到新年或者姑娘出嫁的时候穿。
只是可兰脾气娇了些,喜欢点穿衣打扮。如今穿了天衣坊的料子,自然不能藏着掖着。她虽然没有坏心眼,但是也总爱炫耀一番。
小丫头们围着可兰,羡慕着这料子真好,摸起来也滑,叽叽喳喳围了一圈。
“姑娘你瞧她不过是个丫鬟,拿着主人的东西吆五喝六的,真以为自己长脸子了。”元宴身边的婢女嫉妒道。
如今青黛的院子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现在就连丫鬟穿的东西都要胜他们一筹了。
元宴看了自然也生气,但是总不好表露出来,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于是便冷冷道:“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母亲在时,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元宴所说的她不是可兰,而是青黛。
丫鬟看她生气了,便挑唆道:“姑娘,你可不能惯着她啊。不然她哪知道什么长幼尊卑啊。”
说的也是,这么久不发威。许青黛还真以为自己怕她啊?
“你去把那个贱蹄子给我叫过来,我倒是想看看这料子有多好看,值得那么多人围观。”
可兰心道不妙,只能低眉顺眼地走过去行礼。
“我当那里花枝招展的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可兰,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是我母亲的婢女呢?现在竟然如此忠心耿耿的侍奉五姑娘?”
她的话里带刺,明显就是为了找个借口发落了自己,他可兰也不是省油的灯,微微笑道姑娘:“在娘子跟前就专心侍奉娘子,在姑娘跟前就一心侍奉姑娘,这才是我们做奴才的准则。”
元宴看着她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道理还要你教我吗?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奴仆,还敢穿着这身衣服招摇?”
她一字一句地吩咐:“给我扒了这贱蹄子的这身孔雀毛,教教她为奴为婢的道理。”
一声令下,元宴身边的婢女们立刻动起手来,那边有小丫头觉得不妙便偷偷跑出去找青黛帮忙。
可兰虽然抵力抗拒但是也禁不住这么多人人推搡,急地满脸通红与她们拉扯着。
“姑娘虽然是主子,但是从来也没有这样欺辱奴仆。我尚且服侍过你母亲,也照看过你,姑娘怎能如此轻视于我?”
元宴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不过是个奴仆,在我家要多少有多少。今日不说是我欺负了你,就说是打死了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天雷镖迅速地扎在元宴的头上,她的头发被这锋利的东西截断了一些,掉落在地上。
“啊,有刺客!”下面的人看见了纷纷逃窜,哪里还顾得上元宴,可兰也不知道被这慌乱的婆子丫鬟,冲散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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