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王妃又去抓妖了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六十、妻奴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晚饭时分,摄政王府,主院灏景轩内。

    芊芊一副被雷劈地表情,“你姐这银票是打劫的滇王和秦王的?”

    “是啊。姐姐一出手就是七十一万一千两,毫无商量。”

    雷鸣答得欢快,还不忘往凤茜茜跟前凑了凑。“姐姐,需要弟弟帮你理理银票吗?给个一千两的零头费即可。”

    他知道凤茜茜有给费的习惯,同来京城的路上,凡吃到好吃的凤茜茜给费,看到可怜乞讨的给费,就连路边摆摊的老啊婆也给费。

    “滚。”凤茜茜慢条斯理地从香囊掏出银票,递给身旁的芊芊。

    财务兼帐房芊芊缓过神,欣喜接过,“恭喜姐自上次打赌成功后,又打劫成功。”

    “哟,机灵了啊,丫头嘴挺甜。赏。”

    凤茜茜随手一抽就是那一千两零头,赏了给芊芊。

    雷鸣眼馋,有样学样,“恭喜姐姐自上次打赌成功后,又打劫成功。”

    “滚,没新意。”凤茜茜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雷鸣吃了瘪,不服,“恭喜姐姐劫了秦王再劫玲王,劫劫高升。”

    “嗯,还行,嘴一般甜。”

    凤茜茜从香囊里拿了一两碎银给了雷鸣。

    “姐姐,芊芊的是一千两。”雷鸣抗议。

    “嗯,芊芊是正版,你是盗版,岂可等价。”

    “。”

    聊胜于无,雷鸣默默收好银子。

    “嫂子,嫂子。”

    人未到声先至,闻讯而来的墨轩和萧煜两好基友,急匆匆冲进来。

    “嫂子,哲兄你打劫玲王和秦王共计七十一万一千两,当真?”

    凤茜茜点头,手指芊芊手上银票,“嗯,打闹。”

    萧煜见着那厚厚一叠银票,惊退了两步,惊呼,

    “滇王也就罢了,人虽诡计多端却素来大方。可是,全大辽皆知的铁公鸡,人称二二货的秦王,嫂子竟能从他手上劫到十一万一千两。佩服!”

    “何止佩服!我都五体投地的跪服。”

    墨轩一脸热切,狗腿地拍马屁。“嫂子聪颖过人,美貌无双,惊才绝艳。可否教在下一二,打劫之法?”

    “想学?”凤大师挑眉,关于上课洗脑,她还是很乐此不疲的。

    上次在林中洗脑讲烤鸡,就讲得很成功。让华生直接产生卖烤鸡的想法,进帐不少银子。

    人生嘛,赚个一亿的目标怎可少!

    墨萧二人听得欣喜,立马凑上前,就连在案几前理银票的芊芊都忍不住竖耳倾听。

    “我且问你俩,有家?”

    二茹头,没家还得了。

    “高堂尚在?”

    二人又点头,父母刚过不惑之年,壮着呢。

    “有兄弟姐妹?”

    二人再点头,弟妹正是芳华绝代之时,俊美着呢。

    三有人员,没啥希望。就看最后一条了。

    “有被追杀?”凤茜茜不放弃最后一个当老师的机会。

    二人先点头再摇头,追杀?他俩不追着别人杀算好了。

    “那学不了。”凤茜茜摊手。

    “为何?”

    “姐姐打劫两位王爷的先决条件是没有家,没有高堂,没有兄弟,又被追杀。三无加一又,缺一不可,你俩不达标。”雷鸣在旁点评。

    “。”

    二人垂头丧气,有家的孩子也不好。

    “我!我达标!”

    旁边芊芊兴奋举手。

    “我没有家,没有高堂,没有兄弟姐妹,又卖身葬父!三无加一又,不多不少,刚刚好。”

    凤茜茜:“。”儒子可教也,丫头出师有望。

    雷鸣:“。”可惜,我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却独有家,三无缺一。

    墨轩萧煜:“。”又一个三无加一又,下一次被打劫的会是谁?

    是夜,滇王府。

    主院宫灯摇曳,房中帐暖生香。

    滇王妃意醉情迷,妙目水波盈盈,感受着滇王极至的温柔抚慰,爱意无限。

    一翻激战过后,滇王躺倒在床,气血亏空。

    白银票被抢空,晚上“金库”被掏空。

    这日子,没法过了。

    偏生抢空是无奈之举,掏空是不得已而为之。

    否则,凭白不见七十万两,滇王妃知道了能把他的妻管炎打成气管炎。

    还是有进无出的气管炎。

    滇王妃心满意足地侧躺,倚在滇王臂弯中,鼻子再一次认真地嗅了嗅。

    没有脂粉香!很好,今外出老实了!

    难怪功课交得这么足。

    嗯,该赏。

    香唇往滇王俊脸一印,滇王妃披衣起身。

    “铭哥哥,累了。玉儿给你热碗羊蝎子汤补补。”

    娇声软语,温柔如水,睹是人如其名。玉一般温软宜人。

    “嗯,谢谢玉儿。玉儿最是乖巧可人了,来,赏一个。”

    滇王狠狠在俏脸上亲了口,心中松一口气,总算蒙混过关。

    滇王妃不疑有他,理了衣裳,吩咐门口守夜的贴身婢女金儿去热汤。

    转身至铜镜前梳发。

    嗯,脸若芙蓉,唇若渥丹,脖颈上红梅朵朵,滋养得不错。

    明儿可以过去秦王府弦耀一翻,气气那苏茉儿。

    敢嘲笑她夜夜独守空闺,不得铭哥哥心。

    哼,偏生让她瞧瞧是如何夜夜承恩,深得铭心。

    苏茉儿是秦王妃,和滇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以为最后能两无猜一生相随,结果滇王却弃她娶了靖安王嫡孙女容玉。

    一腔真心错付,恨滇王恨入骨,因爱生恨,自是连着不待见滇王妃。

    而滇王妃容玉自得知滇王曾钟情于苏茉儿,那是羡慕妒忌恨,醋意横生,千般看不顺眼。

    故两位王妃一见面那是刀光剑影,厮杀一翻,不至两败俱伤不罢休。

    滇王妃春风得意,对着铜镜左看右照,举目抬眉,十分满意。

    想到明日要去秦王府,便打开妆奁盒开始挑选首饰。

    嗯,全都用过了,没有新的。

    前些日子滇王在青楼惹了个花魁,她大打一场,心情很不美好。

    有些日子没出门,也就没添置新头面。

    “铭哥哥,玉儿明想去芳华楼添副头面。你看如何?”

    “嗯,玉儿喜欢就好。”

    空虚的滇王正晕晕欲睡补气中,随口应了声。

    滇王妃一听心喜,今儿早上铭哥哥以外出要用钱为由,找她支了未来七个月的例银,共七十万两。

    如今,正好以买头面为由找他要个六十万两,余个十万两给他过七个月。看他还如何喝花酒找花魁。

    滇王妃拿起花架上滇王换下的衣袍,左翻右找,里外搜了个遍,没找到一文钱,更别那七十万两的银票了。

    混蛋,不过一个白日就花光了,定是不知道又为哪个青楼花魁赎身去了。

    她悄声移至榻前,“铭哥哥,银票呢?”

    “嗯,银票,银票掉了。”

    可不就是掉地上了么,只不过被捡了不还。

    刚坠入梦乡的滇王迷糊地回了句,然后猛然反应过来。

    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惊恐地看着滇王妃。

    “玉儿,你听我”

    “砰。”

    绣拳突袭而至,滇王左眼上吃了一记。

    “耶律铭,你个混蛋!七十万两你敢掉了,本王妃就敢你没了!”

    “砰。”

    再一拳,滇王右眼上又吃了一记,立时头晕眼花。

    滇王妃顺手操起床榻边上的奴夫棍,信手开打。

    一身打狗棒法使得出身入化,炉火纯菁。

    靖安王乞丐出身,当年以打狗棒法闻名琼州。后发家致富后,要求子孙不能忘本,无论男女必须承传修习打狗棒法。

    滇王妃自聪颖,极有慧根,打狗棒法乃族中子弟中修习最佳者。

    滇王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挨了几棍。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也不管身上只着里裤,施展独家逃命轻功,夺门而出。

    金儿端着碗滚烫的羊蝎子汤,刚好走至门口。

    滇王妃见状喊道,“金儿,拨汤。”

    “咣。”炖盅落地,滚热的汤汁洒玲王一身。

    疼得他跳脚,身后滇王妃追至,又是一顿时暴打。

    一整晚,滇王府主院中,打砸声不断,直至明。

    话秦王,哼着曲儿,意态闲适地回了秦王府。

    今儿是个好日子。

    虽不见二十一万一千两,但却让二哥没了七十万两,又让他吃了瘪。

    快哉!

    尚一百,自损三十。三比七,相较以往的五比五,简直完胜。

    房中侍女梨儿在案几侧磨墨,苏茉儿正在作画,点、拨、洒、挥,恣意洒脱,豪迈翩然。

    秦王对苏茉儿情根深种,虽知其钟情于二哥,却依然固执地娶了她为妻。且为表痴情,只纳了她为正妃,不曾再纳侧妃和偏房。

    一颗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茉儿经滇王后,堪破情事,芳心沉淀。任由秦王如何撩拨,真心以待,就是无动于衷,始终待他冷如寒冰,静若空气。

    不过,侍他再冷淡,但凡一听有关滇王和滇王妃的事情,苏茉儿就会跳脚。

    没办法,心里那抹恨已成心头朱砂痣,抹不去。轻轻一撩拨,却顿成一汪血水,刺目惊心般让人意难平。

    爱你者,待你情深似海,你却不屑一顾。

    弃你者,待你薄幸堪惊,你却执迷一生。

    两人结婚十年,竟还捂不暖一颗被赡心。

    秦王一气之下,和苏茉儿大吵一顿,正月里辞了旧岁便云游去了。

    苏茉儿也没管他,照常在家过自已侍花弄草,吟诗作画的日子。

    这不,秦王离家云游半年,终是想念娇妻,还是屁颠屁颠回来了。

    秦王一踏入房中,看到苏茉儿在作画,顿时来了兴趣。

    凑前一看,远山如黛,前有高山,瀑如飞虹,松似苍龙。

    “好!半年,茉茉画技更加精进了。”

    完,左手趁势搂住苏茉儿纤腰,右手握住她握笔的柔荑,意随心走,带着作起画来。

    “松手。”

    苏茉儿脸一黑,这厮不是生气云游了吗?不过半年,就回来了。

    深爱的人总是如惊弓之鸟,深怕对方生气动怒。

    秦王嬉笑着松开右手,装模作样品评起来。

    “嗯,这远山还需深些,雾隐也不够。”

    “松手。”

    苏茉儿妙目一瞪,眼中冰霜淬人。

    秦王默默松开左手,却不忘掐了一把苏茉儿纤腰。

    “数月末见,茉茉腰儿更细了。莫不是思念昊哥哥我,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所致。”

    “脸呢?”

    苏茉儿淡然作画,朱唇轻吐。“出趟门,倒把脸给丢了。”

    “。”

    秦王气极,变怒为笑,附身上前。

    “脸在这儿呢,茉茉要不要亲上一口,去去尘。”

    “。”

    这厮脸皮厚得都成墙了。

    十年来,别的功夫不长进,嘴皮子功夫倒是精进了。

    苏茉儿抬起左手,捏住秦王下巴。

    “瞧瞧,尘厚不厚。”

    秦王心喜,更凑近了一分。

    右手狼毫一扬,苏茉儿松开手,轻笑道。

    “嗯,尘倒不厚,墨浓零。”

    “。”

    秦王气得脸黑如墨,不,已经满脸墨了。

    “你狠!半年末见,连句问侯都没樱回来就给一脸墨,脸黑了晚上你也不怕亲错了。”

    “你”

    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苏茉儿俏脸飞红,啐了秦王一口,不理他。

    结婚十年,两人虽没有心心相印,但身身相应却是有的。

    秦王虽得不到美人心,美人身却任他随意采摘,取之不尽。

    两人在某些方面特别合拍,完美得让他常常欲罢不能。

    这也就是为什么,十年来,他心甘情愿不纳侧妃偏房,只守着苏茉儿一个饶最根本原因。

    侍女梨儿一见苏茉儿俏脸飞红,识趣地转身出门。

    贴身侍侯这么多年,她早就了然于心。

    只要王妃一脸红,接下来王爷就发疯。

    果然,在她刚关上房门那一刻。

    房中传来苏茉儿似嗔还骂的声音。

    “滚开。满脸墨别弄黑了我的脸。”

    “就要黑你脸,谁让你心黑。”

    “呜滚开,洗干净先。”

    “洗洗洗,你陪我。”

    “不要。”

    “那就不洗。”

    “呜洗洗洗,你先放开我。”

    稍倾,房中响起珠钗轻响,宽衣解带之声。

    接着是苏茉儿疑惑的问话。

    “嗯,你的银票就用完了?二十二万两呢?按往年,你一年才花两千两,这才半年,怎的就没了?”

    “送人了。”

    “送谁?”话声中带着磨牙声,俨然暴风雨来临之兆。

    “就就”银子送得有点蠢,秦王犹犹豫豫半没完。

    “就什么?光明正大的送人却不敢。莫不是送给女子?”

    “你怎么知道?”

    “哼,耶律昊,你个伪君子,竟敢逛青楼。还口口声声发誓今生只爱我一人,决不纳妾。恶心,你是不纳妾,但你偷情。”

    苏茉儿愤怒的骂声中夹杂着巴掌声,秦王惊恐地解释。

    “不不我没有。”

    “咣。”砚台落地声起。

    秦王嚎叫,“啊,满身都是墨了,待会你更不知道亲哪了。”

    “流氓!”

    “啊,茉茉你踹我。”

    话落,一通体墨黑的人从窗户中疾飞而出,正正落在远处巡逻的侍卫面前。

    “谁?哪来的黑鬼?竟敢夜闯秦王府?”

    巡逻侍卫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一顿毒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