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萨克拉门托北部又接连发生了几桩恐怖的谋杀。
这天中午12:30,距离沃林家不到1英里的地方,一个邻居发现了躺在那里的三具尸体,分别是36岁的伊芙琳·米洛斯太太、她6岁的儿子杰森,还有她32岁的朋友丹尼尔·梅瑞斯。另外,米洛斯太太22个月大的侄子麦克·费雷拉也失踪了,可能是被凶手绑架了。
米洛斯太太身上还有多处刀伤,与沃林太太的情形有些相似。死者红色的厢型车明显被凶手偷走了,不久后,这辆车就被发现弃置在距离现场不远的地方。
这同样是一起找不出作案动机的凶杀案,死者的家里并没有丢失财物,死者米洛斯太太是一个离异女人,育有三个子女,其中一个由前夫抚养,另外一个在案发时正在学校上课,因此两人逃过一劫。
警长杜安尼·罗被报社记者们穷追不舍,最终他对媒体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做了2八年的警察,这是我所见过最奇怪、最荒谬、最没有道理的凶杀案。”
显然这件惨案正“严重困扰”着他。
米洛斯太太生前是做保姆的,照顾过附近很多孩子,邻居小孩和他们的母亲都说她是个好人。米洛斯太太幸存的孩子在上学时,经常照顾另一个6岁的男孩,大家都对她惨遭毒手感到不可理解。
一位和她很亲近的邻居对记者说她非常难过,“但同时我也吓坏了”。当地的居民从电视新闻里知道了命案的详情,大家聚集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天夜里起了大雾,待命的巡警车辆和急救车到处都是,再加上凶案的新闻被人们添油加醋地传播,很多人在这种紧张气氛下非常恐惧。奇怪的是,虽然报道中死者都死于枪击,但没有人听到过枪声。
警方担心凶杀案会引起恐慌,原想封锁消息,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吓坏了。每一家的大门都加了两道锁,窗帘也全部拉起来,甚至有些人正往自家的汽车、旅行车、小卡车上装东西,准备外出躲避。
鲁斯知道命案发生后立刻给我打了电话。从命案现场来分析,这桩新案子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新的信息,也证实了我们对凶手的一些推测。
当然这个案子里还是有些细节没有公布——另两位男性死者没有遭到歹徒的凌虐,只是梅瑞斯的车锁匙和皮包被凶手取走了,但米洛斯太太却惨遭凶手的暴行,比沃林太太还要凄惨。她被脱得裸地倒在床边,一颗子弹从头部穿了过去,全身有多处刀伤;在被绑架男婴的围栏上有一个浸满鲜血的枕头和一颗弹头;浴缸里的水被鲜血染红了,还留有与排泄物,显然凶手也在这里喝下了死者的鲜血。其他重要的线索还有:在现场不远处发现的厢型车没有熄火。警方从围栏上的血迹判断,这无辜的男婴已经凶多吉少。
加上我们搜集的新资料,鲁斯和我更加确定凶手一定会再次行凶,而且很快就会发生。于是我参照上一桩惨案的线索为凶手做了更详细的心理侧写:
犯罪和性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明显,且每桩案件里的被害者人数在陆续增加。从现场的暴行看,我更加确信凶手是一个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年轻人,他是步行来到命案现场的,行凶后开着那辆厢型车离开。
我修正了凶嫌的可能情况——“单身,住所离弃置的厢型车不到1英里”。我认为凶手的生活混乱、毫无章法——他不会想到隐藏线索之类的事情,因此可能在自家附近丢下了这辆车。当然他的住所也一定凌乱不堪。
我还告诉鲁斯,凶手应该有恋物癖,或许曾经在附近偷窃过女士内衣之类的东西。这种恋物癖患者偷的不是珠宝首饰之类的财物,而是女性的衣服,通常是为了借助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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