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是一对夫妻名字。”
邓书宁看着姜曼妮，俏皮的笑笑。
姜曼妮点了下邓书宁的小翘鼻尖儿，宠溺地笑道。“这话我爱听。”
“那冯夫人，你的慕江哪去了？”张芝蕴笑着打趣姜曼妮。
“他啊，非说要回去看看家里人。”姜曼妮看着外面，“听说他爹现在赋闲在家了，也是多年不见了。一下车站，把我送上黄包车，他就招呼另一辆车要回去了。那着急劲儿吧，也不怕他爸打断他的腿了。唉，反正我是不去，我嫌尴尬。”
“父子哪有隔夜仇。”
张芝蕴递给姜曼妮一块糕点，“况且去年年初韩管家就辞休回家去了，早就想开了。”
“你说的也对。”姜曼妮接下糕饼。
“那你们现在干什么呢？”
“慕江有文化，懂金融，工作好找。现在在一家银行工作，我们吃穿倒是不愁的。”
姜曼妮咬下块糕饼，“他们经理挺看好他的，等副经理退了，差不多就是他了。”
“那真不错。”张芝蕴笑笑。
“嗯，是啊，”姜曼妮点点头，继而略带神秘的看着两人笑笑。
“而且，我俩还当父母了呢。”
“什么?！”邓书宁看了眼张芝蕴，又看看姜曼妮，笑得开心。
“曼妮姐，你能生养了?都做妈妈了……”
“唉，什么我生养，是别的人生的。”
“别的人?”邓书宁睁大眼睛，有些疑惑。
“曼妮，”张芝蕴看着姜曼妮，“你让韩飞娶妾室了?”
“什么妾室啊，”姜曼妮冲着张芝蕴和邓书宁眨眨眼睛。
“是我雇的人跟慕江生的孩子。儿子，都快半岁了。这次出来就让宝珠……”姜曼妮笑笑，“就是露珠的新名字。让宝珠在家陪着我儿子呢。”
“曼妮姐，”邓书宁看了眼张芝蕴，又回头看着姜曼妮。她的桃花眼微圆，显出几分带着稚气的疑惑，摇摇头。
“我还是没听懂。”
“唉，我都三十多了，也想开了。”姜曼妮给自己倒了些茶，淡风轻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在程府十几年了，跟着飞也有几年了，都没有孩子，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可是，”
姜曼妮放下茶壶，看向张芝蕴和邓书宁，继续说道。“夫妻俩总得有个孩子，才像过日子的人家啊。所以，我就找了个女的，和飞生了个孩子，抱回家养了。后来给那个女人些钱也就打发了。”
“韩飞同意了？”邓书宁皱着柳叶眉，眉眼深邃，为姜曼妮不值。
“起初我跟他说的时候，他不同意，觉得荒唐，但也犟不过我。”
“曼妮，你不怕那女人仗着孩子和韩飞藕断丝连?”
张芝蕴看着姜曼妮，语气沉着理性。“外室生了儿子，嫁进府里又恃宠而骄的事可不少。”
“是啊，曼妮姐，你可不能……”
“哎?”姜曼妮得意的瞥了两人一眼，笑笑。
“我会像有的夫人那么傻?我找的这个女人啊，比我还大三岁呢。”
“那……”邓书宁心算一番，“都快四十了？”
见曼妮姐瞪了自己一眼，邓书宁连忙调皮的噤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啊，年龄大，是个住在邻省的乡下寡妇，丈夫死了快十年了，家里又有四个孩子，正是缺钱的时候。这条件可是我精挑细选找来的。”
姜曼妮喝了口茶，“后来等她生完我家冯俊杰，我给了她不少钱，禁止她再来了。”
“那她能听你的么？”
“怎么不听?我们是签了协议的，她要想违约也得赔的起。”
“而且年纪比你还大，你又保养得当，也不怕你家冯慕江和她再有关系了。”张芝蕴打趣道。
姜曼妮狡黠地笑笑。“不是我嘴损，那女人长得真的很一般。而且你想啊，生了四个孩子了，还侍候庄稼，整天又累又忙的，那样子感觉比她实际年龄还大六七岁呢，不过好在她能生。后来一对比，慕江还夸我是天仙呢。”
张芝蕴笑着叹了口气，看着姜曼妮，“也就你会想出这鬼点子折磨韩飞了。”
“那也得有人让我折磨啊。”姜曼妮笑着看向张芝蕴和邓书宁，“不像你们，还能磨谁啊?”
“你……”张芝蕴一阵吃噎，无奈地摇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邓书宁浅浅一笑，拉着张芝蕴的胳膊劝着。
“曼妮姐一直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对了，”邓书宁转过头看着姜曼妮，“曼妮姐，露珠现在还好吧?”
“嗯，挺好的。”姜曼妮点点头。“她年龄也大了，年前给她介绍了个人家，是个开车的。刚结婚，日子过得还不错，两人也挺恩爱的。”
“那就好。”邓书宁笑着点点头。
“在家能待几天？”张芝蕴淡淡笑着问道。
听到『家』这个字眼，姜曼妮有些感触，低头笑笑。
“在这人世间飘了这么些年，除了和慕江的那个家，让我觉得是个家，”姜曼妮握着张芝蕴和邓书宁的手，眼中泛着感动。
“再就是有你们在的程府，让我觉得是家了。”
“那就多待几天。”张芝蕴的手紧了紧，看着姜曼妮。
“对！”邓书宁冲着姜曼妮露出一个甜笑，“中午让厨房做曼妮姐你最爱吃的竹荪鸡片，还有樱桃肉。”
“你个小机灵，”姜曼妮笑笑，媚眼如丝。“曼妮姐爱吃什么你都记得。”
“那当然了。”
姜曼妮笑着噤噤鼻子，显出鼻梁上几条细小的笑纹，轻轻捏捏邓书宁的鹅蛋圆脸儿。
“算曼妮姐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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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姜曼妮直爽，但还是体贴人意的，想着程府还有孩子和以前的下人，为了避免让张芝蕴和邓书宁尴尬，又觉得自己与韩家人也生疏，这几日夫妻二人都住在外面的酒店。不过，白天姜曼妮几乎都在程府，毕竟两年不见了，三人每天像是有聊不完的天，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觉得时间过得也快极了。
这几日，毓芙毓蓉年幼，不清楚姜曼妮的事情，只待她是个有趣的阿姨。育廉又是个直率的，虽然知晓，但并没放在心上，待姜曼妮还是亲近。而育康，虽然心思深沉，但礼数还算周到。让邓书宁和张芝蕴唯一庆幸的便是毓芳去了她姐姐那里，否则以她的脾气，又是一番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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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妮姐，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邓书宁一手抱着六岁的毓蓉，一手拉着姜曼妮的手，十分不舍。其他三个孩子一大清早就去参加寒假护校了，也就没能一起来送别。
“是啊，”张芝蕴看着姜曼妮和韩飞，“既然现在安稳下来了，以后有空就多回来看看。”
“嗯。”姜曼妮隐着不舍的泪花点点头。
“知道了，二太太。”
韩飞爽朗的一笑，看了眼曼妮。“只要曼妮想回来了，我就陪她回来，你放心。”
“还叫二太太?”
张芝蕴嗔笑着看向韩飞。“我看冯经理是改不过来了。”
姜曼妮和韩飞相视一笑。
“行，芝蕴姐。”
“嗯。”张芝蕴笑着答应道。“慕江，既然你叫了我芝蕴姐，就要记住，”张芝蕴把手搭在姜曼妮的胳膊上，“我是曼妮娘家的人。”
张芝蕴看了眼姜曼妮，又看向韩飞，语重心长。
“你们经历过那么多，走到如今不容易，你可要一直好好待曼妮。”
“嗯，”韩飞神情变得严肃。“芝蕴姐你放心。”
韩飞看了眼姜曼妮，和张芝蕴保证。“这辈子，我不会辜负晓的。”
“嗯。”张芝蕴笑着答应道。
一行人送姜曼妮和韩飞上车，姜曼妮和张芝蕴挎着手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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