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驰东开着车疲惫的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区,“都十二点了——”驰东打开车门,燥热的晚风从小区的草坪里吹了过来。
“n”驰东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脏话,工作上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妈的,一下午加晚上就搭了两个客人,还一个比一个叼。老东西看不起谁!有钱自己买车啊,nb跑来和我司机一顿x,xxxxxxxxxx”说着驰东便对着楼道的墙壁狠狠地踢了一脚,虽然挨了驰东的一记踹,可楼道里的灯却还是暗的。
驰东打开手机,手机的屏保是一个漂亮的女生,驰东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只是在偶尔的聊天中,才知道她有个外号叫“茶茶”。
茶茶的样子漂亮声音也很甜,在和她几次视频聊天后,驰东开始沉迷在这个女孩的温柔之中,又是买包又是吃饭。每次消费后驰东都在考虑这钱花的值不值,可一听到茶茶温柔的声音,驰东的一切烦恼就都抛到九霄外去了。
“茶茶啊茶茶,我们两都见过那么多次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确定关系呢。”驰东对着浴室的镜子说道,“论长相,我有哪点配不上你的?为你我都花了那么多的钱,你都哎”
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多,驰东开着淋浴器洗着澡,嘴上虽然念着茶茶,可心里却又想着另一个女孩。他回想着孤儿院的女孩,漂亮的长相,柔弱娇小的身体以及在大腿内侧那若隐若现的纹身。
不知不觉间驰东血气上涌,等回过神来才想起那孤儿院里的问题——明明是孤儿院可没有看见半个孩子,而且这所孤儿院坐落的位置不明,里面的人感觉不像义工反倒像是道上混的。
“闲事莫管,一切都过去了。”驰东这样安慰着自己。
“咦?今天怎么没见他们吵”驰东裹上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以前十二点回来洗澡的时候,那些人意见可不是一般的大。怎么今天转了性?”驰东湿漉漉的脚上,踩着一阵雾气。
“奇怪?”
驰东在这个群租房里住了有半年,这里的家具摆设驰东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里应该是我的隔间怎么变成了老何的房间”驰东比划着房间的格局,“不对啊!这里应该有七个隔间,现在怎么才五个?我记得客厅里也有人租的啊!”
“咯吱——咯吱”驰东隐约觉得自己身后的墙壁好像在移动。
“咯吱——咯吱——”嚼东西的声音越来越近。
“谁!”驰东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墙壁,可是墙壁并没有移动。群租房里的隔间还是七个一切不变,驰东踏着雾气走进了自己的隔间。
“我们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付柔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黛黛的话不时地在她耳中回想。“说得好听点叫诱饵,说得难听点——叫”
黛黛那嘲笑,鄙夷,幸灾乐祸的神情,在付柔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对不对!不是不是!我们才不是没用的废物!”付柔尖叫着嘶喊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回应她的情感。付柔习惯地抱着身下的枕头默默哭泣着
“咯吱——咯吱——”像是在咀嚼着什么一样,
“咕噜——咕噜——”像是在吞咽什么一样。
“哈——”像是在寻觅什么一样
付柔的床底下开始冒出厚厚的雾,那诡异的声音从门渗透进来。
“姐你和那个小丫头说了些什么,她跑的那么快。”笠粟磕着瓜子,斜着倚在黛黛的办公桌前。
“没什么就是跟她讲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黛黛吹着口哨悄悄地将桌上的糖果放进抽屉里。
“无关紧要的事?”笠粟把手上的瓜子放在一旁,“无关紧要的事,那你在藏什么?”黛黛的小动作很快就被笠粟发现,笠粟抓着黛黛的手,翻开一看黛黛的手里抓着一盒话蓝棕色的话梅糖。
“这不是我的吐真剂?”笠粟看了眼黛黛手上的东西,“你把这东西给那个小丫头吃了?”
“效果不是很理想。”
“这怎么可能?”笠粟将那盒话梅糖拿在手里,“那丫头说了些什么?”
“呃~也就是一些她在明镜司遇见的人和她来这的主要目的。”黛黛想了一会说道,“感觉和预想得不一样。”
“哦,可能她只知道这些吧”笠粟收起话梅糖然后看向黛黛,“你该不会也吃了吧。”
“嗯~吃了一个,味道还蛮酸的。”黛黛直接了当的说道。
“那你和她聊了些什么?”笠粟警觉的看着黛黛,“不会是把三司和妖域的事,全都透给这小妮子吧”
“没说太多,也就一点而已。对了!岚山去了吗?”黛黛连忙岔开话题。
“口无遮拦!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笠粟从袋子里又抓出一把瓜子边磕边说,“岚山那个绿茶早就赶往那小丫头下榻的酒店了,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到了。”
“滴答,滴答,滴答,你们在哪里啊~”一个怪异的身影从付柔的眼前一闪而过。
“什么玩意!”付柔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你是谁!”付柔将手伸向一旁的台灯。
吸溜~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付柔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舔过了一样。
“好恶心!”付柔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床底下的雾气开始升高,不过半会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素青色的迷雾,雾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甜腻的血腥味,付柔试图打开床边的台灯,可无论自己怎么扣动开关,台灯依旧是没有反应。
“这是鬼市?”
“滴答,滴答,滴答,你们在哪里啊~”那诡异的身影在迷雾中穿行,付柔很清楚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咯吱——咯吱——”像是在咀嚼着什么一样,
“咕噜——咕噜——”像是在吞咽什么一样。
“哈——”像是在寻觅什么一样
“谁?谁站在那!”驰东躺在自己的隔间里,四周漆黑一片。驰东将手边的台灯打开,“啪嗒~”驰东小小的隔间,全都被照亮了。
“咦,我看错了吗?刚才明明感觉有人站在那啊?”驰东又将台灯关上。
“哈~”驰东感觉到身旁有什么人在呼吸。
“到底是谁!”驰东大喊道,“给我滚出来!”
驰东将手伸向了台灯,他本想将台灯打开,可一阵剧痛后,驰东才发现这个房子有什么不对劲。
迷雾渐渐涌到驰东的身上,在这大片大片的雾气中,驰东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随后他便拖着自己被咬断的手掌,从自己的隔间里逃了出来。
“咯吱——咯吱”驰东听到了在咀嚼什么的声音,雾气中一个人形的东西开始爬向驰东,
付柔疯了一样在酒店的门廊间四处乱窜,手臂上脚踝上满是伤口。而整个酒店却是死一般寂静,任凭付柔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回应。电梯没有运行,走廊里的灯全是暗的,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赛跑后,付柔终于到了酒店的楼梯口。
她从十三楼的楼梯开始往下,一层又一层,可是无论她怎么跑,她所在的楼层始终是十三楼。
“滴答,滴答,滴答,你们在哪里啊~”迷雾渐渐追上了付柔,雾气中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正注视着她。
“咯吱——咯吱——”雾气中的身影在咀嚼着骨头,尖利的牙齿从雾气中开始现形,“滴答,滴答,滴答,你们在哪里啊~”
现在付柔终于清楚地看见那迷雾中的诡异家伙,长得什么模样了
“蹦——跶——”驰东顺手拿起一只扫把向雾中的身影打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迷雾里的家伙算瞬即逝,驰东连续好几次都扑了个空,可当驰东终于打中了那个家伙时,驰东才发现自己的周围全是雾气,根本没有一个人。
“咔——吱”驰东发觉自己手上的扫把被什么拗断了。
“咚——”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驰东压向了墙壁,
“好疼”驰东感觉自己的胸腔被什么东西活生生贯穿,而左侧的雾气中一个身影渐渐凝聚,走向了驰东。
“头好昏啊”
“嗯~你没有事吧~”当驰东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躺在岚山的大腿上,旁边躺着一具被搅碎的肉块。
“我是怎么回事?”驰东的胸口一阵疼痛,自己的一截胳臂正插在自己的胸腔上,在几秒钟的反应时间后,驰东才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个妹子,我现在还有救吗?”
“应该没救了吧~”女孩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衣服上的百花和蝴蝶还是那样漂亮,“如果你还想当人的话”
“那我不做了人了呢?”驰东的挣扎着说道,“救救”
“嗯~那你就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了”女孩的声音开始变得违和,眼中的瞳孔开始散发着诡异的光,冰凉的嘴唇触碰到驰东的额头。
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付柔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谁,她见过她
一道金色的亮光将所有的雾气驱散,一个身穿华服手持唐刀的女孩,干净利落地将巨兽的头颅斩下。
“这就是差距吗?”付柔看着那女孩,眼睛中闪着泪花,“果然我这种人只配当诱饵”
事情解决后沈音收起唐刀,将一只楠木做得捣药杵丢给了付柔,“作为方士法器是不能离身的,自己记得收好,下次我不一定会这样凑巧路过。”
“请问!”付柔喊住沈音,“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随你”沈音与付柔插肩而过
“咦?岚山你为什么把这个小子带过来?”黛黛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说道,“那个明镜司的丫头呢?”
“那个丫头啊?”岚山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嚼着炸鸡说道,“我刚看见一个持戒人去往那丫头住的地方了,就想着我不好插手吗~而且贼不走空,那我就顺手救了这个小子喽。”
“哟呦呦~这是我认识的岚山吗,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啦”
“哼~”岚山娇嗔一声“人家一直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哦。”
“贼不走空?顺手?”驰东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两个装可爱的女孩,“呃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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