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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貚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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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南华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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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杨戬跨上红鹤,红鹤道声:“坐好了。”遂翅膀一展,双腿一蹬起于空中。

    说来也怪,红鹤飞的不高不低,半半雾的,却疾如雷电。

    杨戬有点不解道:“鹤兄,是不是我体重过大,劳你费力。”

    红鹤道:“十倍于你我也可载。”

    杨戬道:“我闻仙鹤都是高飞九天,为何你飞的如此低端?”

    红鹤笑道:“刚才帝君特意叮嘱,太高易与仙神碰面,太低常有妖魔风行,要我如此便可非诚勿扰。”

    杨戬道:“帝君老爷之慧无人及也。”

    红鹤穿山越海,快如掣电,杨戬看是往西南飞来。

    一个时辰不到,红鹤落一山顶把杨戬卸下,道:“此乃南华山虎尾峰,是个清静所在,里面有个洞府,你自寻去吧。”

    不等杨戬开口,红鹤便飞走了。

    杨戬无语,看起景来:烟霞袅袅瑞盈门,松柏重重青绕户。奇崖攀碧萝,幽径横春藤;粉蝶伴樱桃,黄鹂鸣翠柳。鹤鹿纷纭,猴猿往来。

    有诗赞曰:“碧山不凝白遮,侧障四峰面而斜,细雨乍来激泼墨,寒烟欲散远笼纱。草涵新濡浇深翠,树隐残阳浓淡霞;独坐草庵收众妙,难宜蒙叟诵南华。”

    杨戬在山中行来,左有奇花异草,右是陡坡深涧,心道:“有人处,必有路。”依路来回找寻,终在山腰处见一洞府,旁立石碑,上有“清逍遥洞”五字,洞门大开,有一小童在地上玩耍。

    杨戬向前揖道:“仙童可好,杨戬有礼了。”

    小童起身笑道:“你是来拜师的?”

    杨戬道:“正是,请告师尊名号。”

    小童道:“此乃清逍遥洞,里面有位仙师名南华真人。”

    杨戬喜道:“还劳小哥引见。”

    小童脸一紧道:“引见不难,可有人事?”

    杨戬一怔,敛色赔笑道:“今日来得仓促,身上未曾打点,改日一定补上。”

    小童“扑哧”一笑道:“跟你耍子呢,你还当真,跟我来吧。”

    杨戬随小童入洞,那洞府依山内石架修成,地面平整,四周却凹凸不平,第一进有方圆十几丈,高有三四丈,左右两石室。

    到第二进,前后有二十几丈,高四五丈,左右泉池上白雾飘逸,中间一石凌空伸出,上坐一人扎青布巾,面如白玉,双眼微闭,三须乌青,着暗蓝道袍。

    小童道:“仙师,杨戬到了,弟子先行告退。”

    那道人微微点头,小童化成黄鹿出洞去了。

    杨戬拜道:“弟子杨戬,拜见师尊。”

    那道人道:“你怎知我会收你为徒?”

    杨戬心道:“东华帝君和通玄真人定不会乱拣人。”回道:“弟子适才见得洞府名号便知师尊必是方外高人,故非仙师不拜也。”

    那道人道:“此话怎讲?”

    杨戬道:“清者,拨开迷雾可见日月也;逍遥者,得道成仙乐逍遥,天地任我游也。”

    那道人笑道:“好个可见日月、天地任我游!此话受用,看来无论何处都喜赞表。贫道庄周,号南华,杨戬,你我有师徒之缘,今日我便收你为徒。”

    此人正是南华真人庄周,这日打坐时忽心血来潮,掐指算来已知事由,心中欣喜,时苦未见慧根人,久久膝无徒乃至神道难传,今有高锟璞玉来拜,便唤山中仙鹿门口侯着。

    见杨戬模样超群拨类,南华真人心里更是欢喜,暗道:“也不旺传我道法。”

    杨戬大喜,重新拜了三拜道:“弟子杨戬,今日拜南华真人为师,天地为鉴。”

    南华真人一飘而下,扶起杨戬道:“你袋中“九转明目丸”先交予我,此乃道中宝物,你筋脉未通神道未成,食之可惜,来日再用。”

    杨戬一惊,把那盒子交予南华真人,南华真人往洞中左右一指道:“此山唤南华山,此处是虎尾峰,山上多处有泉,此左右二泉乃山泉之根,右暖左寒,上各有玉石一块,今后早晚你便在这二泉上打坐练功。”

    自此,杨戬便在南华山虎尾峰南华真人门下学道。

    先不表杨戬学艺,话说赢冲起土遁往西去,路上遇白虎东来,遂现身问询。

    白虎道:“我跟杨爷出城有十几里,张角便赶来,中途杨爷跳下,我继续前行想引开张角,张角跟了会便掉头回去了。我折回时见张角要拿妖旗施法便突袭他。张角战不过我与杨爷,遂上了树顶欲使妖法,不料此时狂风四起沙尘蔽日,我闭眼躲避,大风中感被移西去,睁眼时已到一处,遂向东寻来。”

    赢冲道:“我未碰到张角,猜错过路头,且回去瞧瞧。”遂跨上白虎,在山上沿大路蹑足屏息而行,到了打斗之处,四周寻遍不见人影。

    恐杨戬被擒,赢冲收了白虎往确州城而来,临近城府,赢冲遁入城中脸熟客栈附近,城中有很多官兵在挨家挨户搜查,想必已惊扰众人。赢冲恐连累秦全又遁出城来,暗定天明后再寻消问息,找个安静所在睡了。

    第二日,雄鸡高鸣。

    赢冲依旧沾些灰尘涂了脸,缓步往城边来。城门处朝督暮责,赢冲摸口袋还有三个细银,便到路边茶坊饭摊处坐下要了碗茶。路上来来往往人马不少,时有官服衙役骑马奔过,邻桌几人正娓娓而谈昨夜之事,周围人都转身听来。

    一老汉道:“为何今日盘查如此严厉,我儿早上进城卖菜,差点被当差的抓了。”

    一中年汉子笑道:“老池,你是不知,听说昨晚那赵显回来找桂加福报仇,竟杀到桂加福的起居室,据闻还带了帮手,两人都牛高马大的,你儿子长的壮,留个心眼吧。”

    池老汉道:“屠老弟,人抓到没有?”

    姓屠的汉子转脸向右旁一人道:“这个就要问魏师爷了,谁不知魏师爷是衙门、桂府的常客,什么大事也瞒不过他老人家。”

    右边那人五十年纪,山羊胡一撇,欣欣自得道:“不敢当,碰巧我早上去过桂府,其中原委略知一二。”

    池老汉道:“那请魏师爷说来听听。”

    魏师爷一掳胡子,左右横视一遍,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不出声,正襟危坐提声道:“话说昨晚刚入夜,那赵显仗着武功高强便欲行胆大妄为之事,还带了个帮手叫赢冲,两人寻到桂府桂老爷居室便要下手行凶。哪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赵显行迹早被桂府请来的世外仙人张道长算出,便与两个师弟和另一张姓道长见雀张罗,要来个瓮中捉鳖。赵显果然中计,张道长等活神仙怎会跟赵显两凡人舞刀弄枪?本欲磨昏抉聩,不想赵显两人不知好歹,竟与几位道长动起手来,张道长等只好略施仙术将其拿下。哪知赵显二人还执迷不悟,趁桂老爷与张道长几位用膳时,不知从哪召来妖虎,在桂府纵起火来,二人乘乱逃出府去了。”

    有人道:“赵显二人可曾捉到?”

    魏师爷道:“昨夜张道长几人已追去,至今未归,听桂府人说,赵显两人定逃不出几位高人的手掌心,擒拿归案只是早晚的事。”

    有人道:“听说赵显是骑一只白色巨虎出城的,吓坏不少人,这里可有人见过?”

    有人道:“那巨虎跟吃赵为民的可是同一只?”

    人多嘴杂,众人说东谈西起来。

    赢冲听了会,忽想起一事,付了茶钱走到无人处道:“虎兄,昨日杨戬可曾摔过颈中之玉?”

    白虎道:“这个我未亲睹,当时他中途突然跃下,我后来折回时听张角说他烧什么符之类的话。”

    赢冲道:“玉中应是那符了,猜有人救了杨戬,不知那出手之人可敌得过张角几人。”。

    白虎道:“要不这两日在此再打听打听,若无消息,我们便去洛神谷。”

    赢冲也无他计,便在确州城周围东挨西问,两日下来毫无杨戬音讯,也听不到张角几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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