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已经很久,很久都未能完全放松心情休息。
司徒政做完皮试,给安瑶注射破伤风的针时,她侧着身子,睡得很熟。
在司徒政的眼里,安瑶难得这样乖巧,他伸出修长的食指,想要去碰碰安瑶,却听到她小声呜|咽:“……九哥……”
九哥?
是瑶儿的那个丈夫吗?
司徒政将手缩了回去,他从未有过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去嫉妒一个人。
安瑶忽然翻了身,扯住了男人的手,“……司徒政……”
这好像是瑶儿第一次这样称呼着自己,司徒政难掩自己的情绪。
“嗯?”男人将安瑶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掌心,屏住了呼吸去听安瑶接下来的话。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男人俊脸僵硬。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她究竟是多讨厌他,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司徒政的心里,闷闷的。
他与安瑶,过去肯定是认识的关系。
在香岛吗?
可悲地,是他找不出,那段消失的记忆。
司徒政下意识地往兜里摸了摸,半天,兜里还有半盒红双喜。
他也不知道何时染上的抽烟的习惯,总是闷了就吸上几口,也算是解解乏。
即便是会议室没有写着你已经进入禁烟区,司徒政也不会当着安瑶的面抽烟的。
司徒政将那些瓶瓶罐罐顺带着端走,然后在走廊里,才舒缓一些。
身上的烟味比较浓,怕安瑶更加嫌弃自己,司徒政决定去医院外边散散味。
二院最近这几年的变化很大。
也许是该革开放以后,上面福利待遇好了,百姓也能够看得起病,那些小商小贩就看到了商机。
尤其是花店的老板娘,毕竟大家去看望病人时都会去买些花和水果,所以他们早早地抢占先机。
司徒政路过一家玻璃房。
里面五颜六色的叫不上名的花,司徒政就进去抱了盆紫色的花儿,决定送给安瑶。
回到医院,司徒政因为要处理二院相关事宜,就把鸢尾花让拜托熟悉靠谱的人,给安瑶开门的时候,把花给她。
负责人正在核对单子,被司徒政叫了过去。
简单吩咐后,还把钥匙扔了过去。
哎?
怕不是安大夫还在会议室?
当负责人小跑步到会议室的时候,安瑶正预备从窗户翻下去。
司徒院长是刚刚把人家给反锁了吗?
真可怕。
“哦。安大夫,这是我们院长送给你的。”
鸢尾花。
花语:绝望的爱。
他是在暗喻现在的自己,还是嘲笑于未来的她?
可无论哪一样,紫色讽刺得很。
安瑶谢过负责人的美意,然后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司徒政忙完相关事宜,负责人站在门口举着花,都快要哭了。
“她呢?”
“安大夫早就走了。”负责人将鸢尾花返还回司徒政,“院长,她没收。”
“没收就没收吧。”司徒政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端着鸢尾花,路上听到有人说起关于鸢尾的花语。
—(作者的话:困到极致,明早起来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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