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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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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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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袁敏行的胸前青紫了红枣大小的一块,荣宝儿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就听见袁敏行刻意的倒吸了口冷气,表示疼痛,荣宝儿虽然明白,可还是些歉疚和心疼,神情上就带了出来。

    袁敏行立刻打蛇随棍上,灭了火折子,扑倒了荣宝儿就滚到了床里头,“宝儿,我保证不乱动,你就让我抱着,咱们好好的,就睡觉,纯睡觉!”

    荣宝儿被袁敏行搂着,见他真的没什么不老实的举动,也就没多说什么,闭上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竟然很快就睡着了。黑暗中,袁敏行听到荣宝儿绵长的呼吸,偷偷的笑了下,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荣宝儿就被小腹处传来的坠痛感给唤醒了,随着热流的涌出,荣宝儿确定自己葵水又来了。差点把袁敏行当成采花贼打的郑嬷嬷,一边给荣宝儿煮姜茶,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日子也不对呀,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就让小丫头青黛看着炉子,自己跑去找清虚道爷商量了。

    清虚一边抠着眼屎,一边打着呵欠就跟着郑嬷嬷进了屋里,把手在身上蹭了蹭,郑嬷嬷还是嫌弃他脏,就用手帕子把荣宝儿的手腕给盖上了。清虚干笑了两声,才伸手给荣宝儿把脉。

    “小丫头挺好的,葵水提前,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碌,累着了,也不用吃药,就好好休息,睡上几个好觉,也就好了!”清虚松了手,一把薅住了袁敏行,“你小子,别一天两眼冒绿光,跟狼见了肥肉似的,隔三差五的也要歇歇,不然,当心以后生不出儿子来!”

    “道爷,瞧您说的,我哪是那样的人?”被清虚劈头损了一顿,袁敏行想起昨天胡闹的事,也莫名心虚,嘴上可是不肯承认,想着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既然道爷过来,就在我们屋里吃了早饭,再回院子里歇息吧!”

    “你要是不听老道的劝,那老道只好去凤翔侯府跑一趟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荣丫头被你给伤了!”清虚咬着肉包子,冲着袁敏行翻白眼。

    “道爷,我都知道,我都明白,您就不用这样劳动,我保证听话还不行吗?”袁敏行终于知道要积极认错,坚决不改了。

    “你要是真的能把老道的话听到心里去,那才奇怪呢!”清虚抠了下鼻孔,低头接着吃。

    “道爷,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袁敏行真心觉得自己是言出必行的好青年。

    “信你,才怪!”清虚可是一点都不给袁敏行面子。

    袁敏行看着围着被子,抱着暖炉,坐在炕桌旁,用勺子舀着鸡茸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的荣宝儿,摸了摸鼻子,不再自讨没趣,夹了个肉包子给荣宝儿,“宝儿,你要多吃点,只吃粥怎么能吃饱?”

    “我没胃口!”每到癸水来了的时候,荣宝儿觉得味觉都不灵敏,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根本就是强咽。“我吃完了粥就在炕上躺躺,你该忙什么就忙你的去,不用惦记我!”

    袁敏行看着荣宝儿对包子一眼都不看,咽药一样,吃了半碗粥,就又躺下了,脸色也不是往常白皙红润,反而透出些暗黄,嘴唇也有一层白霜的感觉,实在是担心,就拉着不待见他的清虚,在倒座里仔仔细细的询问。

    “小丫头就是被你折腾的太过了,有些伤身子,别的真没什么!”清虚看袁敏行真是担心荣宝儿,心里说,该,活该,可嘴上却还是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眼看着小丫头得养上几日,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就去外头找个干净的,只是别带进府里来,刺小丫头的心,老道保证不在小丫头面前嚼舌头!”

    “道爷,您说的是什么话!”袁敏行有点恼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有些过了,以后我注意就是了,别的,您不要再提,我也不会那么去做!”

    “但愿你能记住今天你说的话,一直对小丫头好下去,才是!”清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大早的就起来做早课,虽说是半梦半醒,可终究坐着没有躺着睡舒服,清虚摇摇摆摆的回去睡回笼觉了。

    袁敏行回去正房,才一进明间,就被郑嬷嬷给拦住了,“爷,夫人刚刚睡着了。”

    “我就看一眼!”袁敏行绕过了郑嬷嬷,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进了梢间,荣宝儿半梦半醒的,还是觉得肚子痛,眉头就皱着,袁敏行看着心疼,悄悄的坐在炕边上,也不敢动手去摸她,就傻傻的看着。

    “敏行?”荣宝儿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就张开了眼睛,“我没事,你去忙吧!”

    “我也没事,我就在这里陪你!”袁敏行索性脱了鞋子上炕。

    “嬷嬷,手炉不热了,你给我换些炭吧!顺便给爷拿床被子和枕头来!”荣宝儿实在是懒得起身,就往旁边挪了挪,怕袁敏行闻到血腥气,也不让他跟自己盖一床被子。

    “你是觉得手脚冷吗?我给你捂捂手吧!”袁敏行不明白,荣宝儿怎么睡着热炕还要抱着手炉,就伸手去拉荣宝儿的手。

    “我不是手脚冷,是肚子不舒服,用手炉暖着,会舒服些!”

    袁敏行听了荣宝儿的话,伸出的手就改了方向,从被子里伸到了荣宝儿的小腹上,惊觉她的小腹竟然跟冰一样冷,更是心疼了,“怎么这样凉?别用手炉了,我用手给你捂着吧!”

    “不用,手炉挺好的!”荣宝儿清楚的记得,就连现代的男人都嫌弃女子经血晦气,古代男人更是忌讳女人月事的,虽然袁敏行的手又暖又大,比手炉舒服,荣宝儿还是忍不住往一旁躲闪,却被袁敏行又给拉回了原位。

    “你闭上眼好好躺着!”袁敏行语气严肃的给荣宝儿下了明令,干脆就掀开了荣宝儿的被子,把她抱在怀里,跟她在一个枕头上并头躺着,“乖,咱们一块儿睡个回笼觉!”

    郑嬷嬷拿着手炉,翠衣捧着新的棉被和枕头进来,看到他们俩躺在一个被窝里,反身就把手炉也塞给了翠衣,让她拿走,反正那两个看着也用不上了,正好,她们伺候的人都省事了。

    迷迷糊糊的,荣宝儿感觉有人在叫她,挣扎着就是睁不开眼睛,就听见耳旁袁敏行低声问,“什么事?”

    “爷,夫人在家的时候,经常来往的小姐妹过来看望夫人,现在马车就在门外了。”是郑嬷嬷的声音。

    “可曾提前递了帖子过来?”袁敏行的手依旧放在荣宝儿小腹上,替她捂着,转头看看荣宝儿还闭着眼睛,就想替她打发了来人。

    “就是没有提前送拜帖过来,就这样直接到了门口,才让人觉得奇怪!”郑嬷嬷也是不解,“自打夫人回家之后到现在,她们还是第一次上门拜望夫人!”

    “宝儿身体不适,你让人打发了她们,以后要是想见夫人,就先送了拜帖,正正经经的来访,别弄得跟做贼似的!”听了郑嬷嬷的话,袁敏行更是不想让荣宝儿见她们,看着宝儿不好的时候,就都躲得远远的,现在宝儿眼看着好些了,又凑上来,这样的小人还是不见的好。

    得了袁敏行的话,郑嬷嬷就去打发人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从七品翰林院检讨胡全的女儿,竟然也改了以往柔弱的做派,死皮赖脸的,说什么都不肯走,跟着她一块儿来的,是她一表三千里的表妹,她娘的表姐妹的妯娌的女儿,倒是柔柔弱弱,一副你不让我进门,我就晕倒在你家门口的架势,把郑嬷嬷都气笑了。

    “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客人,主家人身体不适,你们改日再来拜访就是了,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皮和心机就这样深厚,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郑嬷嬷说什么都不肯留人做客,小凳子当时就上前,等着郑嬷嬷进了门,就把门关了上闩。

    “嬷嬷,我们姐妹实在是遇到难事了,求您发发慈悲,让我们进去,跟荣姐姐讨个主意,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会打扰到姐姐休息的!”胡小姐挑开了车帘就往下跳,看着硬的不行,就换了哀怨的模样,企图唤起郑嬷嬷的怜悯心。

    “姑娘,你也是大家女孩儿,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明白?我们夫人真的是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方便见你们,等过几天,我们夫人身体好些了,再请你们过来说话!”郑嬷嬷被跳下马车直扑过来的胡姑娘给拉住了袖子,一时间竟脱不开身,也不好叫小凳子上前帮忙,两个人就僵住了。

    小凳子一看这个情况,赶紧跑进去叫人,长礼瞪着眼,就要出去撵人,被永安给拉住了胳膊,“还是我去跟夫人回禀一声,胡姑娘以前确实跟我们夫人玩在一处,是手帕交。”

    被袁敏行皱着眉头摇了两把,荣宝儿才算从鬼压床里清醒过来,听明白是胡姑娘在门口闹腾着要见自己,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要见她们一面,“毕竟曾经也是交好的朋友!”

    于是,永安又出去,跟郑嬷嬷低声说了荣宝儿的话,郑嬷嬷直跺着脚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我们夫人以后谁这样在门口闹一闹,就要见她们吗?”

    “胡姑娘,还有这位姑娘,我们爷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以后你们还想跟我们夫人走动往来,就请按照规矩,送了帖子来,不然,再难踏进我们府门一步!”永安劝了郑嬷嬷几句,才对胡姑娘转述了袁敏行的话。

    胡姑娘倒是没说什么,她那个表妹,用手帕子捂着嘴,看着永安笑得轻蔑,心里想着,有一就有二,这不过是个开头罢了。永安也没让小凳子去下门槛,郑嬷嬷正满心不乐意,也就没提这一茬,胡姑娘就带着表妹,从角门往里走,马车就停在了大门外头。

    胡姑娘一直心急火燎的,只顾着跟在郑嬷嬷身后往里走,表妹倒是颇有闲情逸致的,一路走一路看,虽然花草都开始有了黄意,可是毕竟还是名贵的,就这样看着,也觉得别有风味,要是能在这里住下,那可是不错!

    进了正院,表妹还特意去鱼缸前头看了看,可惜里面的锦鲤都清空了,石榴树上的树叶倒是还在,亭亭如盖,芭蕉,香草,都还青翠可赏,表妹想着,若是她住在这里,定然每日都要赏玩,不会让它们空费了时光,可惜这院子里住的,是个俗人,都不知道珍惜!

    因为来客是未出阁的女眷,袁敏行尽管满心不愿意,也只能躲出去避嫌,屋里只留下荣宝儿围着棉被,靠着引枕坐在次间的炕上,头上让翠衣给简单挽了个圆髻,也没戴首饰,只是带了个东珠的发箍。

    胡姑娘进了屋里,看到荣宝儿是气色不好,就是一愣,“难道说,她们说的都是真的?袁大人其实对你并不好?要不然你的怎么会这样蜡黄着脸?”

    荣宝儿心说,好不好,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可说不着,也就不接她的话茬,只是微笑着,请她们两个到炕上坐着。胡姑娘就想去拉荣宝儿的手,荣宝儿反射性的,瞬间把手抽了回来,心想,我跟你可不熟。

    “你们喝茶!”荣宝儿保持微笑,请两位姑娘喝茶,翠衣真是个贴心的,只是送了两碗茶上来,连点点心屑都没上,荣宝儿是真心的不想让她们久留,这样,正好!“不知道两位妹妹来见我,有什么事情?”

    “姐姐,我,你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常去看你,你生我们的气,所以,不想见我们呢?”表妹看着屋里的摆设,一水儿的黄花梨,多宝阁上摆放的有王旭送的石榴摆件,剔红山水人物葵花盘,宋磁州窑白地黑花花卉纹梅瓶,官窑粉青釉胆瓶,都是好东西,未免有些眼热。

    表妹看着荣宝儿脸色不好看,也假装看不见,就往多宝阁前凑,拿起这样喜欢,拿起那样也好看,下意识的就要往怀里塞,可惜哪一样也不是小东西,她的衣服里真没办法一点行迹都不露的藏住,让她偷着拿走。

    “姑娘您可小心着些,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家爷心爱的很,若是有一星半点的损伤,我可没法替你遮掩!”荣宝儿看她那摸摸索索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干脆的开口,直接打消了她开口跟自己讨东西的想法。

    “不过是些破瓶子烂碗石头块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表妹故意做出不屑的模样嗤笑。

    “想来你家里清贫,也是不曾见过什么好东西,这我也不能怪你,你要是不想坐下喝茶,就去外头马车上等着你表姐吧,我身体不舒服,禁不起你闹腾!”自己的家,自己的主场,荣宝儿才不会让人给自己脸色看,直接就开口撵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表妹震惊了,两只眼睛里迅速就聚集了眼泪,半垂着头,用眼角溜着荣宝儿,控制着眼泪的流量和流速,意图楚楚动人的控诉荣宝儿欺负她。

    “收起你那套姨娘做派,不用眼睛看,我都知道,你是窑姐儿生出来的!”荣宝儿本来葵水来的时候就脾气暴躁,再被表妹一激,直接就爆了。“胡妹妹,你要是管不了你表妹,那你们两个现在就请离开我家,恕我身体不适,不能送你们!”

    “表妹,你就少说两句,我们是来求姐姐帮忙拿主意的!”胡姑娘本来就不是个言语伶俐的,干看着荣宝儿跟表妹互怼,却根本插不上嘴,终于能开口说话,也只能是让表妹闭嘴。

    表妹同时被两个人呵斥,尽管心里不甘,也只好暂时忍了,郑嬷嬷却始终没放松对她的戒备,郑嬷嬷笑呵呵的,带着甘松和翠衣,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只要她敢动一动,郑嬷嬷就能拍死她。

    “你们有话就快说吧!”荣宝儿合上眼,靠着引枕懒懒的说。

    “姐姐也知道,我跟表妹是一处长大的,感情十分好,我们心里一直想着,是要永远在一处的,所以,我爹想给我定亲的时候,我就跟我爹娘说了,要跟表妹不分大小,一处嫁过去,可是我爹娘说什么都不同意,我未婚夫君见过表妹以后,竟然也不同意,我想,请你帮帮我们!”胡姑娘放到现代来说,足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可惜脑子不大好使,她表妹小巧玲珑的,也就一米三五左右,却是个婊气十足的,眼珠子提溜乱转,显见着是个心眼子多的。

    “你夫君不愿意,我又有什么办法?”荣宝儿纳闷了,胡姑娘怕不是糊涂姑娘吧?竟然还上赶着给丈夫找平妻,真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你不是之前后来又能嫁的这样好,必定是有能耐的,就请你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帮帮我们吧!”胡姑娘还在哀求。

    表妹在一旁无聊,脑地瓜子四处乱转,突然就插了一句嘴。“对了,怎么不见袁大人呢?”

    “因为他听说你风评不好,怕被破裤子缠腿上,甩不掉,所以躲出去了!”荣宝儿手指了指茶碗,“跟你未来表姐夫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就不端茶碗了,郑嬷嬷,你替我送一送表姑娘!”

    “荣姐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胡姑娘看着表妹被郑嬷嬷拉着往屋外走,心里一着急,就带出了责备的意思来。

    “人都是会变的,我倒是觉得你未来夫君是个好的,你还是听你爹娘的话,老老实实的嫁过去是正经,至于我嫁给我们爷,却是也是用了些手段,只是使手段的是我们家爷。可惜的是,就因为我是和离过的,才用的着,你在家的闺女,却是不能用的,性别也不对!”都不用荣宝儿吩咐,翠衣也上前来,请胡姑娘立刻离开。

    胡姑娘前脚出了正院,袁敏行后脚就从西屋窜回了东屋里,想问问荣宝儿,怎么会跟这种人交朋友,又怕惹她生气,没想到荣宝儿竟然自己嘟囔了一句,“真是,我之前眼睛是有多瞎,才会跟她们俩交朋友?”

    袁敏行登时就噗呲一声笑了,荣宝儿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也绷不住笑了,袁敏行就把荣宝儿连同被子一块儿抱起来,往梢间走,“现在我的宝儿可是眼明心亮,让为夫放心的很呢!”

    “你说,皇帝是不是没见过胡家表妹这种女人?要是她进了宫里,皇帝会不会觉的新鲜有趣?”荣宝儿再度躺好,袁敏行继续充当暖炉,两个人躺着说话。

    “你还是心太善了!”袁敏行立刻明白了,荣宝儿是想着把表妹送走,免得她继续祸害胡姑娘,“可也不是不可能,陛下的口味一向奇特!”

    “可若是直接就把人送进去,是不是不大好?”荣宝儿有点担心。

    “那就让陛下自己发现,宫外竟然还有这么一颗遗珠好了!”袁敏行笑着在荣宝儿脸上亲了一下,正好皇帝最近在宫里闷的厉害,出宫散心哪里能少的了郑德妃的爹跟哥哥陪伴呢?这件事,好办!

    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二十一,十月二十二钱家小五就要成亲了,因为许家二姑娘心里忐忑的厉害,许韩氏也劝慰不住,只好坐着马车,来请荣宝儿过去安慰许家二姑娘。荣宝儿也是才成亲满一个月,荣高氏在十月十九一大早,就派了寿嬷嬷坐着马车来接她,袁敏行下了朝也直接去了凤翔侯府,就一直住下了,许韩氏就扑了个空。

    毕竟是心疼亲生女儿,许韩氏索性就又坐着马车到了凤翔侯府,荣宝儿正在荣高氏屋里歪着,逗弄弟弟瑀哥儿,听说许韩氏来了,就是一愣,不明白她不忙着操办二姑娘的婚事,特意跑来找她做什么?

    许韩氏一看到荣宝儿,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上来就拉着荣宝儿的手,求她去给二姑娘定定心,荣宝儿实在是不好推脱,只好起来穿了大衣服,跟着许韩氏去了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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