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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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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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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闹花灯,晚饭后人们都走出家门,携亲伴友去湖边的庙会。

    那里早就装扮起花灯,搭好了戏台,摆好了小摊,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但怀王府却被严令不可外出,几个男人尤其。

    萧重宋显不会出去,出去会很麻烦,席玉不喜欢热闹,就齐元一个不安分的,却要看着聂怀发狂。

    这几天晚上并没有给聂怀上链子,就是屋子各处放置了不少木棍,还有绊脚用的绳索。

    这不是上次不太顺利,席玉就想了别的办法,宋显见齐元如临大敌的样子,上前来询问,齐元只是让他呆在自己屋子里,听见什么声响也不要出来,否则小命不保。

    深夜将至,聂怀被三个人看着不痛快,也就没在卧室里呆着,四口人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皓月。

    齐元:“哥,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满绣烫金华服,襄羊脂玉环腰带,通体紫金锻造的华冠,真帅啊!”

    席玉跟萧重很好奇,原来聂怀从前这么富,来到西楚跟穷了八辈子的丘b1样呢。

    聂怀:“看什么看,席玉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来西楚的时候十万大军连同铠甲都扔下了,还想怎么样啊?”

    席玉:“我想要富豪弟弟。”

    聂怀:“…………”

    兄弟之情尽了。

    外面天气冷,一人抱着一床被子盖着,外面鞭炮连天,烟火冲向天空绽放出美丽的花朵,照亮了四人的面庞。

    聂怀:“萧重的眼睛怎么伤得来着?我之前好像问过。”

    萧重:“小时候比较牛,被一群孩子打了一顿就成这样了,一直好不了。0=”

    几人点头,萧重又说。

    “淮铭的大夫说我脑子里有血块,只要将血块散开,或者取出来就能好。”

    “怎么取出来?”

    “把脑子敲开,让血流出来,然后再将脑子关上。”

    王府三人:“…………”

    果然大夫跟屠夫差不多,还能撬开了再关上。

    就连杀人如麻的聂怀都觉得很恐怖,而且这是不可能的。

    萧重问:“你就不怕风少贤说出你一些隐秘让陛下怀疑你?”

    聂怀:“陛下不是那么好骗,风少贤也不知道我那么多隐秘,这个你放心。

    我就是怕旭王画蛇添足,好不容易给他出主意换取陛下的好感被倒腾没了。”

    忽然,萧重不知道聂怀打得什么算盘,问席玉也不说。

    半夜的时候,聂怀脑子懵了下,眼睛涨疼,揉了下抬头望天,一轮血月挂在高空,照得天地无色。

    “兄弟们,惊醒起来!”

    席玉跳起来冲过来,望着眸子猩红的聂怀。

    “怎么了?”

    “月亮变成红色了。”

    齐元:“是哥你的眼睛红了。”

    聂怀白了齐元一眼,说:“我当然知道不是月亮真变成红色!”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齐元一手抓着一根棍子,身边还放着几根绊脚绳。

    噗通!

    聂怀忽然倒地上,萧重去摸脉搏,血脉涌动规律,没什么异常,便冲着席玉摇头示意没事。

    但聂怀像是被带到一个黑暗的地方,也可以说他漂浮在某个地方,周围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手臂双脚那种拉扯感越来越明显,忽然一个狼头出现在他面前。

    里面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但周围什么声响都没有,聂怀用力拉扯自己双臂,却还是无法动弹,那狼头对着自己,一直……一直……

    聂怀挣扎,拳头直接打在席玉胸口上,速度快,角度刁钻,让席玉措手不及。

    萧重拿着棍子冲上来,当头砸在聂怀头上,却被双手挡下来,棍子当场碎裂成两半,聂怀双拳直接冲过来,捶在萧重胸口上。

    见状齐元棍子砸向那双手,但双拳捶飞了萧重,齐元棍子砸在聂怀的双臂上,直接横扫了过去,却没想到聂怀向后空翻,躲过了这一招。

    齐元:“不带这样的哥,你太过分了!”

    这种距离还能躲过去,齐元要哭了。

    翻了几个跟头落在地上,受伤的席玉跟萧重相互确认对方没事,分立在齐元两边。

    “两位哥哥,今天有点意外啊。”

    从聂怀攻击的力道和速度来看,的确要比之前要凶狠很多。

    “是不是药量加大了?”

    药只是个比喻,聂怀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他本来警惕性就高,还有两个高手在身边,不可能有人给他下药。

    只能是一些不知道的情况造成的。

    或许狂暴越来越严重是因为酒他的人搞的鬼。

    也许…………

    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聂怀红着眼睛冲上来,长棍戳过去聂怀直接用双臂绞碎了,席玉萧重两人接招,擒住了聂怀的双臂,齐元跟进找绊脚绳。

    却没想到聂怀一声大喝,震飞了两人,冲着齐元就过来。

    “我滴哥啊!”

    吓得齐元一声嚎叫,绊脚绳扔了出去,正好缠在聂怀双脚上,失去重力直接趴地上,翻滚鲤鱼打挺,双脚猛踢,绊脚绳就被挣断,聂怀转头猩红的眸子盯着齐元。

    “哥,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

    手里拿着绊脚绳,齐元哭着求饶。

    绊脚绳是麻绳两头栓着一块石头,扔出去遇见障碍物便纠缠起来。

    没办法,没有意识的聂怀蛮力是从前两倍,拳脚还那么矫健,像上次殴打聂怀是不可能了,席玉跟萧重两人双拳挥舞,与聂怀拳头接触便分开。

    席玉不禁咬牙。

    小子力气还增大了不少。

    萧重将珍藏起来的铁链子那了出来,扔给席玉一根,自己缠在拳头胳膊上一根。

    “终于能活动活动筋骨了。”

    遇到对手的高手都是这副德行,但席玉还是警告他不要重伤,十五后开朝就不好说出去了。

    场面混乱起来,墙头被撞出一个大坑,树给撞断两颗,齐元只管扔绊脚石,妥妥得拉了满满的仇恨。

    聂怀总是盯着齐元,猩红的眸子里尽是凶恶,不知道怎么找到空档,冲着齐元冲过来,一个绊脚绳扔过去,聂怀机敏躲开,拳头冲过来,齐元撒腿就跑,却被聂怀挡住去路。

    那拳头萧重席玉都挡不住,他就更别提,想退已经不可能,拳头已然到面前,闭着眼睛打算硬生生接下来,身体陡然向后飞了出去,席玉萧重缠着铁链的拳头对上去,两人飞了出去,聂怀也震飞了出去,撞到柱子上。

    咔!

    柱子发出断裂的声响,吓的屋子里的宋显抱着被子赶紧跑了出来,跟聂怀对上眼睛吓得妈呀一声跑得老远。

    战斗非常激烈,聂怀跟用不完力气的野兽一样,席玉陪着萧重打了一夜,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聂怀的力气才渐渐小了下去,人也萎靡起来。

    这次没有鲜血,聂怀喘息跪在地上,忽然爬地上昏过去了。

    “终于…………”

    院子里安静下来,一家子下人跑出来,望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还有角落里,吓得魂不守舍的宋显,全都很懵。

    打了一夜,就齐元身上伤不严重,便让他去给聂怀告假,理由还是旧伤复发起不来床,需要安静休养。

    虽然重朝臣奇怪,之前有一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休朝的时候聂怀去城外抓人没在,没能聆听德宗帝的训斥,开朝他又旧伤复发,还是没到。

    在朝会上,德宗帝特意点了聂怀这个随便的性子,要好好整治整治。

    等着整治聂怀的陛下一等等了四五天。

    头天醒过来,正好是上午,天空阴沉压顶,挂着阴冷的风,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聂怀披着大氅走出来,扫视了下自己的院子。

    灌木新栽上去的,刚刚浇的水上面全都是泥,墙角旁的三颗大树少了两颗,面对的墙壁凹进去好一个大坑,还不太惊奇,惊奇的是东厢房的柱子被加了一层木板,几个工匠正在那里捣鼓着什么。

    “战况这么激烈?”

    聂怀自言自语,他昨天往上等着狼头瞪了一晚上,看的对方害怕得都发抖了。

    转眼就看到宋显抱着笤帚簸箕走过来,将工匠扔下的木条木屑给收拾喽,转头望见聂怀,陡然低头冲着他问了声好,小碎步跑得飞快。

    “这就吓着了?”

    转头去找席玉,正好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齐元。

    “干什么去了?”

    “去萧老板那里拿吃食,顺带抓两点跌打损伤的药。”

    “他俩受伤了?”

    齐元撇嘴点头:“还挺重的。”

    聂怀跟着,就看到席玉跟萧重在一个屋子里,你给我擦伤口我给你换药,都是拳头打得淤青,满身上都是。

    “呃…………昨天晚上…………”

    聂怀以为自己要被打成那样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他们打成这样,心里暗爽,但脸上表情震惊。

    “抱歉,很抱歉。”

    “想笑就笑吧,憋着对脑子不好。”

    “…………呵呵呵……”

    聂怀配合干笑两声。

    “我这么厉害?”

    两人被艹惨了的肾虚样,看得聂怀心里挺开心的。

    终于翻身了。

    聂怀拿了红花油,手指沾了点,先给席玉摸,摸完了此后穿上衣服,又赶紧给萧重摸,被对方无情拒绝。

    “你滚!”

    席玉接过红花油,说:“怎么不让他伺候伺候,被他打成这个样子。”

    觉得自己理亏,退出房间,换了身行头进宫面圣。

    开朝没看见自己,老爹一定要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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