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强灰溜溜地逃走了,他去了找帮手。
赖皮皮扭头向那些围观的人看去,只见他们当中有的微笑,有的点头赞许,还有一些人脸上透着一股忧虑。
“打得好!真够爽!痛快!”胆大的人说。
“那种狗腿子,就得狠狠地打,大哥你真行!”一个高个子向赖皮皮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许。
赖皮皮此刻也痛快,却没有表现出来,藏在了心里。
面子是争取到了,可是接下来会怎么样,赖皮皮心中也有下文,如果马文山现在就跟自己动手,自己一定会吃亏,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动手。
考虑到自己的能力所限,赖皮皮就想着缓兵之计,先拖延他几日,最好是能够等到下周日,到时候大账账一起算。
赖皮皮也不怕他马贼,浅笑了一下,向楼梯爬去。
赖皮皮来到三楼,进了教室里,远远见马文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马贼也太嚣张了吧,公然坐到我的座位上去,如此霸道!
哼!
就让你得意几天吧。
赖皮皮知道,那是他在等待自己。
生气归生气,还得面对现实,赖皮皮也无所顾虑地来到桌前,马文山也没有要起来让座的意思,两手抱胸,绷着个脸,冷冰冰地说:
“你子不长记心吗?我前头给你说过的话,你当耳边风是吗?”
声音不算响亮,却听得人人觉得刺骨,许多同学都扭头观看,在马文山、赖皮皮身上扫视。
赖皮皮偷看了一眼同学们,见林莺音也正瞅着自己,林莺音的视线与赖皮皮一碰之后,马上又闪开了,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喜悦。
在自己前女友跟前,总要装作铁骨铮铮吧。
“你自己问一下文强,他怎么向我挑衅?”赖皮皮不紧不慢地说。
“他点名道姓了吗?”马文山飞了赖皮皮一眼,仿佛不屑一顾。
赖皮皮无所畏惧地看着马文山说:
“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和你说这些事,我要养精蓄锐,准备和你比武,这期间,我希望你手下的人别招惹我,我也会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们招惹我,我也不会客气!”
如今文强挨打了,他再也不敢带头说一些讽刺赖皮皮的话,其他人也没有在赖皮皮的话里找茬,安静了许多。
马文山听到赖皮皮说起比武一事,心中盛大的火也压了回去,心想,子,今天我不揍你,下次我借着比武,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揍死你!也行,就让你得意几天吧。
又想,上次跟他打了三个回合,他的力量极大,挨他那一拳痛了三天,还要摸摸他的底子,缓一缓也好。
想到这里,马文山淡淡地说:“也罢,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不过呢,我对比武有一个的要求,就怕你没种下赌注?”
下赌注?
我呸!又不是打比赛,还下赌注?自己上阵比武,还下什么赌注呢?
赖皮皮当真头一次听说,愣愣地看着马文山。
跟在一旁的文强,听了马文山的话,气得嘴角都连抽了几下,真没想到他这个大哥会这么给赖皮皮面子,只是不敢插嘴,忍受着心中的怒气。
马文山自信满满地说:“在这次比武中,若是你输了,你就从我、和我手下人的胯下爬过去?怎么样?”
说完,他斜睨地看着赖皮皮,等待着赖皮皮回答。
伢乱世!你够心黑,这种耻辱也想得出来。
你爷爷——我就不信你能赢了去。
也行,上次出丑够痛心,这一局连本带利扳回来。
赌!
怎么不赌呢!
赖皮皮“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来赢我喽!”
众人听了赖皮皮的话,心知肚明赖皮皮承接下来了,马文山也是聪明人,会心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诡秘。
“好!我们走着瞧!”说完,马文山才从赖皮皮的座位上起身,满面笑容,带着那群马仔走开。
赖皮皮总算舒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嘿嘿!
谁算计谁还不知道呢?
别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就能开怀大笑,哼!到时候便见分晓。
方根见马文山走远了,担心地问:
“我听说你要和马文山比武是有同学造谣呢?刚才听你们说起比武的事,才深信不疑,不过呢,你明知道打不过他,为什么还要去比武呢?”
“方根同学,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就这么打击我吗?谁说我就打不过他呢?”赖皮皮有些不高兴,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支持,还能指望别人支持吗!
赖皮皮也知道马贼手下的那群苍蝇满天飞,有意散布消息,招揽同学去看热闹,好让那些同学笑话自己,又为马贼鼓掌。
现在一想,这样也好,要当着同学们的面扳回一局,那样才会有面子,不能无声无息。
想到这里,赖皮皮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仿佛已经胜利了一样高兴。
“我不是打击你,从上次的战况来……”方根解释着,说起上次的事情来。
“你给我闭嘴!再说下去我就生气啦!”赖皮皮马上打断了方根说下去。
方根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是为你好。”
赖皮皮缓和了语气,笑着说:“我知道你为我好,担心我,我也不怪你,记得下周日下午去给我捧场,给我鼓掌,我就剩下你一个好朋友。”
方根定定地看着赖皮皮,心想,恺掉几,不会是要我去扶你上医院吧,这种烂摊子就给我,也够朋友!
这种丧气话到了喉咙,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好向赖皮皮翻了一记白眼,说:
“我在这里先祝你大吉大利,大功告成!”
赖皮皮总算听了一句鼓励的话,心下暗自高兴,又想到刚才周慧慧投怀送抱的场面,已笑得嘴都合不拢。
虽然自己也吃一点儿苦头,但是心下依然开心,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呀,总得有些付出吧。
疼痛算得了什么呢?
值啦!
缘分呀!想必胡同也没有抱过周慧慧吧,这机会给我抢了先,他不气得吐血才怪呢!
也难怪他对自己冷漠,肯定是他看得真确,恨得心痛,活该!
看来今晚上不要洗脸了,把那唇印留到明天早上,晚上再做个美梦,在梦里和她约会,再来一次拥抱,热吻一番,岂不美哉。
方根见赖皮皮自个儿傻笑,也不理会他,埋头做作业。
赖皮皮呆坐了一阵子,才埋头做作业。
自从赖皮皮有了追求校花的念头,上课也变得更为专心听讲,做作业的动力也更足。
上了两节晚自习课,赖皮皮匆匆忙忙地回到家,进到睡屋,闩了门,打开桃木扇,放了吉祥出来,然后取出买来的冥币,点火燃烧。
做完一切,赖皮皮坐在床上,翻起白眼,只见吉祥看着发愣,便问:“你怎么啦?”
吉祥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欢声说:“大王给奴才这么多钱呀!奴才够花几百年啦。”
吉祥以前是孤魂野鬼,哪有得到过五千万之多的钱呢?这会儿看得两眼发直,也能理解。
不说是鬼,就是一个乞丐一下子捧了百万元,也会高兴得疯了。眼下不说乞丐,就是他赖皮皮拥有五百万人民币,他也会几夜睡不着觉。
赖皮皮嘿嘿一笑,说:“给了你五千万去打理,你得帮助本王把事情办妥,不能光拿钱去花天酒地。”
“大王放心,奴才办事,一定尽忠尽责。”吉祥干笑了两声。
赖皮皮下了床,在床前来回踱了几步,说:“你还得给本王请两名武师过来,本王要学习一些实战性的技能。”
“这个……”吉祥感到为难,苦着脸说,“大王要的书生都还没有找到,现在又要去找武师,这难度太大了吧,再说吧,那些厉害的武师,连黑白无常有时都拿不住他们,奴才怎么邀请他们呢?”
赖皮皮听了吉祥这话,也觉得有道理,试想一下阳间就知道,不是所有的警察都能抓到匪徒,遇到一些厉害的匪徒,几个警察都抓不到他们。
阳间的武师也不是一般人能逮住,除非用一些手段才能制服他们。阴间的武师怎么样,那就更难说了。
可是眼下,赖皮皮所剩下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赶快学习几手超强的实战技能,怎么和马文山去比武呢?
赖皮皮皱了皱眉头,问:“过几天本王要和别人比武,可是本王的能力有限,你不给本王找到武师来学习技术,那本王怎么应付?”
吉祥垂下头,思考了一会儿,来到赖皮皮跟前,耳语了一阵。赖皮皮顿时眉开眼笑,心下暗喜,额头上的乌云飞得一干二净。
把当前比武的事情解决了,赖皮皮喜不自禁,又打量了吉祥一下,才注意到他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中山装,便收住笑容,说:
“你回头把这身衣服换成新的,跟着本王得体面一些,不要丢了本王的面子,顺便也预备一套西服,才像一回事。”
“大王说的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着,吉祥将手一挥,把钱收了,阴风突起,地上燃烧的冥币灰烬四飞飘散。
赖皮皮向吉祥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一派将相王候风范,心里那个爽呀,就甭找词来形容了。
吉祥化作一道阴风破窗而去。
到此为止,事事顺心,赖皮皮摇着手中的扇子,心里盘算,追求校花得从旁人下手,看来只能找她协助,才能掌握到周慧慧更多的信息。
那个人是谁?怎么要到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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