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方同趁人之危,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他什么时候挖墙脚不好,偏偏要在马文山打败了赖皮皮之后,而且也太明显了吧。
赖皮皮才和林莺音分手,隔天他就和林莺音牵手,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赖皮皮戴了绿帽子呢?
那么一口恶气,谁都难以咽下肚里。
赖皮皮想到那时候的痛苦心情,便狠狠地瞪了方同一眼。方同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低垂着眼睑看着地面。
马文山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赖皮皮会这么说,便拉下脸说:“你不是跟林莺音分手了吗?难道还不准别人去追求她吗?”
“是,现在是分手了,”赖皮皮悻悻地说,“我才无所谓呢,一双穿破了的鞋。”
这是时候,马文山那一群人中有人偷笑,他们幸灾乐祸。
马文山责问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方同?”
嘿嘿!我打他关你什么屁事呢?
老子高兴,怎么样?
别以为他是你的弟,你就可以替他讨回公道!
哼!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由不得你为非作歹!
“你要有意见!我们再来一场比武。”赖皮皮昂首挺胸,没有一丝畏惧感,反而是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哈哈哈!一阵大笑!
马文山身后的人在大笑,他们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鸡蛋砸石头,野猪拔虎牙——死到临头还装爷。
这时有人说:“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
一个人开始了讥讽,其他人也跟着热嘲。
“人家可是学过武术的呢!”
“真爷们!有勇气呀!”
“看来马哥上次给的力度不够呀!若不然他也不会还想按摩呢!”
“几天不见,人家的功夫突飞猛进,腰板也挺直了!”
……
听了那些话,马文山特别受用,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在说,怎么样?皮肤病又犯了吗?
很痒是吧?
老子的拳脚也好久没有活动了,正好可以给你捶一捶。
看来上次用的力度还不够呀!
哼!走着瞧!还有机会,别急嘛!
对于那些冷嘲热讽,赖皮皮也置之不理,充耳不闻,心想,你们别得意,迟早有一天,老子会制服你们这帮王八蛋!哼!这只是老子要报仇的第一步计划!
过了好一会儿,马文才把右手一举,他身后的人马上就停止了说话,他那模样,俨然是一副老大的气派,又鄙视地说:
“你也太不识抬举!我刚才就说过,今天不想和你动手,你却非要我动手吗?”
赖皮皮也趁着这个机会,淡淡地说:“这样吧,我今天也没有心情和你比武,我们到下周日下午四点钟,在操场上比武,怎么样?”
这时候,马文山身后的一个人又高声叫道:“马哥,你就给他几天时间去备跌打药膏吧。”说完,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赖皮皮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憋得面如猪肝色,又狠狠地瞪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
那人叫文强,就是一个狗腿子的命,仗势欺人,作威作福,阴险狡诈。
赖皮皮早就想揍他,如今他拜倒在马贼裆下当走狗,要想治理他,除非把马贼打败才行,否则还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马文山开怀大笑了一阵,爽朗地说:“行!我等着你来,就怕你不敢来,不过我也警告你,从今往后,你不准招惹我的弟,否则,我就给你颜色瞧瞧!”
说完,他转身对方同说:“你回家去吧,下周日我替你报仇雪恨。”
于是,他们一群人散去。
嘿嘿!还威胁老子!我是吓大的吗?
哼!老子才没有那么听话!
走着瞧吧!
谁怕了谁还不知道呢?
赖皮皮心中大怒,却没有发作,而面对马文山的威胁,却也没有回话,现在一想,当初嘴上就该硬一把,不能太沉默了。
推着自行车,走上了道,赖皮皮跨上车,疯狂地踩着车子向家走。赖皮皮回到家,吃过饭,又赶去学校上晚自习课。
一路上低头走着,想着捉鬼的事,不知不觉,顺着走廊来到楼梯口,右转身上楼梯,突然,一个身影向赖皮皮身上扑来。
赖皮皮没有一丝预感,毫无准备,来不及抬头看是什么人,身子就向地上倒去。而那个扑来的身影正压在他身上。
“嘭”地一声就倒地了,等到赖皮皮反应过来,才知道脸都被人吻了,屁股还疼痛不已,身子被人压着,心里气急败坏,双手一推,顿时大吃一惊。
是女生?
还有这么走运?
原来推到那人胸部,柔软的两团,赖皮皮赶紧撤手,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这时,压在他身上的那人坐了起来,骑在他身上。
赖皮皮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面目。这一看不打紧,看了之后,心中的怒气顿时烟销云散,化为乌有,身上的疼痛也都忘记了。
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校花——周慧慧,那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同学。
周慧慧满脸通红,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却越发显得漂亮。赖皮皮看了既高兴,又叹息,自己身上也疼痛不已,为了多占点便宜,也不起来,便大叫起来:
“哎哟!痛死我啦!”
周慧慧撞人在先,赶紧一面道歉,一面关心地说:“不好意思!你伤到哪里了吗?”
“好啦,”赖皮皮实在忍不住疼痛,才不舍地说,“你先起来吧,别坐在我身上了,我屁股痛!”
经赖皮皮这么一说,周慧慧才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身上,便双手撑地,准备挪开身子,却站不起来。
这时候,胡同来到她身边,扶她一把,想让她走开,周慧慧却说:“我的脚崴伤了,很痛。”
原来伤到了脚,难怪她动不了呀,赖皮皮在心中暗叫了一声。
胡同就帮助她挪在一边坐着,又冷漠地瞥了赖皮皮一眼,那意思是不想扶赖皮皮起来。
周慧慧对胡同说:“我坐一会儿就没事,你扶他起来吧。”
胡同冷冰冰地说:“他自己能起来,男人的骨头硬。”
丫贼!见色忘义!还这样说话,这不是向自己挑衅吗?老子当然骨头硬,难不成像你一样是软骨头吗?拿着老子的钱在这里装爷们!有钱了不起吗!
赖皮皮也斜了胡同一眼,坐了起来,关心地问周慧慧:“你没事吧,下次要心些,别拧了脚。”
周慧慧看了赖皮皮一眼,明显透着一股温柔的目光,轻声说:“没事,真不好意思,刚才跑得太快,崴了脚,才……”
赖皮皮摇了摇手,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事,男人的骨头硬,像我这种习武之人,摔得也多了,这不算什么,要不我扶你去上医院吧。”
“不用啦!”胡同冷若冰霜地抢着说。
赖皮皮狠狠地瞪了胡同一眼,心想,老子送她去医院,碍你什么事了呢!多管闲事!
老子又没有问你!你多嘴多舌干什么呢!
周慧慧也连连说:“不用啦、不用啦,你没事就好。”
这时,胡同扶着周慧慧起来,向一边走了。
赖皮皮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大骂,胡同你等着瞧,我硬要把你和她拆散,她迟早会是我的人!
哼!今天受了校花的吻,想必你子也没有那么荣幸吧!哈哈!
想到这些,赖皮皮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摸了摸脸,又露出一股满足的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赖皮皮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要上楼梯,却见文强这子和两个同学在上面站着看戏。
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那子瞧在了眼里。
文强目光里透着一些鄙夷和嘲弄,阴阳怪气地说:“刚才那一幕呀,就是活生生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只可惜……”
“你给我闭嘴!”赖皮皮厉声大喝,声音比平时高出两倍还不止,一声刚落,引来了周围许多同学的目光,有的同学还特意过来围观。
文强见了那么多人凑过来,他那仗势欺人的把式又拿出来丢人现眼,厉声说:“看什么看呀!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滚开!”
围观的同学都垂下了眼睑,不敢与他对视,舍去却也不愿意。若是被别人喝斥一声就走开,未免太丢面子。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赖皮皮怒斥:
“文强!你近来是越来越不把别人当一回事了,你是不是骨头痒了?”
文强听了赖皮皮这话,狠狠地瞪了赖皮皮一眼,有恃无恐,又下了楼梯,来到赖皮皮跟前,歪着头,将脸探向赖皮皮,阴阳怪气地说:
“是呀!老子脸痒,你就碰碰看!”
哼!仗着有马贼保护,竟然不把人放在眼里,赖皮皮又怒目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爷吗!”文强将下巴又挑高了一公分。
“啪”地一声响起,赖皮皮一巴掌正打在文强的脸上。赖皮皮的这个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动了,谁也不曾想过,他竟然敢向文强动手。
文强也给赖皮皮打懵了,在扭头的一瞬间之后,就静止不动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呲牙裂嘴地指着赖皮皮大骂:
“伢乱世!你有种!竟敢明目张胆地和马哥作对!你等着!”
文强个子矮,也没有学过武术,更不是赖皮皮的对手,也就不敢还手,这次吃了皮肉之苦,打脸之辱,也只能忍耐。
他捂着脸,一边走,一边说:“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马哥在楼上等着你!你死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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