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小姐不在,似乎在外有事,故而在此他们总能够在上午私会偷情,十分刺激。
这一日,他们堪堪在屋里坐好,还未相就贪欢,就在此闻得了外面马蹄声大作。
叶三妹说道;“糟糕,老爷来了,和小姐一起来的,你走吧,快回厨房。”
常风还是抱了抱她,才出了这里,回奔厨房。
常风那时,在这里路过一处宅子,在此天云帮帮主富开荣,却是和女儿富敏怡在此谈话。
常风那时躲到了后屋角,听到了富开荣说道;‘女儿,这最近江湖事多,不可大意。“
富敏怡说道;‘爹,我是马场主人,不可任意擅离此地,江湖纷争也和我无关,何必牵连我呢?“
富开荣叹道;‘女儿,这时那朔州门的七步断魂刀秘典,被人劫去,四处搜查无踪,但是据尹明志讲,就是在马场附近,这人就丢了。难道人不在马场吗,你信吗?’
富敏怡说道:‘我这里的人,都是有数的,我都知道,没有可能混进生人啊?“
富开荣说道:‘你后厨也是如此的吗?“
富敏怡说道;‘什么意思啊?’富开荣说道;“我得到了线报,这几日你不在,小丫鬟叶三妹和那个新来的厨子帮工,经常在一起私会偷情,就在叶三妹的屋子,你知道吗?”
常风暗道完了,这时若是事泄,恐怕牵连叶三妹啊。
富敏怡一时说道:‘小翠,叫那叶三妹来此。“
一时小翠去了,果真是叫来了叶三妹,叶三妹在此大气不敢出,一时跪下施礼。
富敏怡说道;‘叶三妹,你干的好事,你说吧,那个帮工怎么回事?“
叶三妹说道:‘我以为,是小姐安排的人啊,我不知道啊。’
富敏怡喝道;‘你真是糊涂啊,我安排人可以略过你吗,你还跟人家,跟人家,气死我了。’
叶三妹说道;‘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他的来历啊,我只道小姐通过老伯安排的,所以不曾过问啊。“富敏怡说道:’你扯谎,你和他偷情缠绵时,也会想到这些事吗,恐怕早就忘了自己的职责吧?“
叶三妹吓得腿脚发抖,身子晃动,不敢抬头。
这时富开荣陡然一掌下来,直扑叶三妹的脑袋,欲一掌击毙。
那时富敏怡惊道:“爹你——”
那时,窗口突然一个人飞进,拉走了地上的叶三妹,从屋子窗户飞了出去。
当时是常风拖走了叶三妹,向马场外飞奔而去,那时富开荣飞身急追。
常风救下了叶三妹,朝着马场北面而去,窜过了这道围栏,直奔山麓。
当时常风他们进了山,在此稍稍停步,常风说道:‘三妹,我还是连累你了啊。’
叶三妹说道;“你到底是谁啊,为何老爷一上来就要杀我啊?”
常风说道;‘我不及解释啊,跟我走吧,你回去也是会死在老爷手里啊。’
叶三妹为了活命,只好跟着他向山里疾奔。
可是,堪堪跑进一处山坳,一个人就此侧翼飞来,一个劈风掌击中叶三妹的背心。
叶三妹当时飞出了一丈来远,倒地不起,常风愕然,看到了背后是尹明志袭来。
常风当时气恼下,陡然看到一个枯枝,在脚边,立时伸手操起。
尹明志未及出手,常风这连环七式的七步断魂刀早已迸发而出。
尹明志没想到,短短两个来月,常风早就是十分骁勇,今非昔比了。
尹明志当时惊骇万状,四下躲闪这连环七招的七步断魂刀。
可是,尹明志没躲开最后一招,赫然被常风从左肋下,插入了枯枝。
这枯枝虽然有些干燥,但也是硬木无疑,噗地一声,插入了尹明志的左软肋下,直透胸腔,尹明志 哀嚎声中,向后倒下,气绝身亡时,鲜血狂涌。
常风那时再看这身侧的叶三妹时,早已是气息微微,哭道;“三妹,三妹,你醒醒啊,醒醒。”
这时,那边叶三妹却也是十分垂危,低低说道;‘常,常风,我和你共度几晚,我也是十分开心,我不白做女人,我值了,我见到你,很开心,别恨我这么早离开你,哎,都是劫数啊,你杀了这个人,也算给我报仇了,我死而无憾了,死而无憾——’忽然一歪头,死于非命。
当时常风悲号一声,一时引来了四处的人马,进山搜捕。
常风当时一定神间,抱起了叶三妹,反向,马场奔去,反其道而行。
常风抱着她奔进了马场,找了一处角落,找来了一把铁铲。
常风在马厩后的空地,找了个土软的所在,含泪埋了叶三妹,低低说道;‘你走了,也和这些马儿相伴,我真是害了你,我有罪啊。’常风在此默默祝告几次,才起身离开此间。
常风在马场呆到了天黑,还是到厨房里,趁着老王不在,偷点熟食出来吃了。
那时,夜幕拉开,四处马蹄声大作,来了地霞派和长河帮,以及天云帮的不少人,聚集马场正厅。
马场正厅,却是突发激变,有人劫持了富敏怡,却是衣同生在此,带着人马驻扎厅里。
马场正厅里,这里人马聚集了上百人,中央是劫持富敏怡的衣同生,长河帮诸人。
外围是那马场主人富敏怡的人,也是天云帮的部分帮众,在此看守,以免小姐出事。
这时,还有那来自地霞派的高手甄行,也是来此夺刀谱的。
外面还有地霞派另一个舵主方平远,也在此协同甄行而来。
屋后是这长河帮的人,也有来自副帮主武元通的部属,都是虎视眈眈。
这时,甄行喝道:‘衣同生,你在此绑架天云帮的大小姐,是何用意?’
衣同生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啊。’
甄行说道:‘你害死了人家这副帮主 尹明志,还来劫持人家姑娘不成吗?’
衣同生喝道;“屁话,那尹明志是那小子杀的,是七步断魂刀,不信都去看看伤口。‘
甄行说道;‘衣同生,你如此做法,可不怕得罪了天云帮帮主吗?‘
衣同生说道;“刀谱为重,大小姐,你说吧,你交出这小子,我们就可相安无事啊。‘
富敏怡说道;‘这小子,早已携带小丫鬟叶三妹跑了啊,不知去向。“
衣同生说道:‘哼,还是扯谎,这小子竟然贪恋女色,定将刀谱留在这里,而你大小姐就在此隐瞒吧,哈哈。‘
富敏怡说道:‘今日我们才查出他的来历,而之前他都在这里潜伏,我们都不知情。“
衣同生笑道:‘哈,真是奇怪,堂堂天云帮的大小姐,被一个无名小子,在此潜伏长达一个月,谁信呢?’富敏怡说道:‘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大家知道。我们当中有误会,故而叫这小子钻了空子。我以为是老王伯安排了新人在厨房,老王伯以为是我们安排人下去了,故而双方未有核实,才有此误会了。”
衣同生笑道;‘这个故事编的不好听啊,我也不信,你也没扯谎了,我没那么傻,信你的鬼话。“
甄行说道:‘我倒觉得有点可信。这小子,自从逃出了河东,四处流亡,可谓诡计多端。你们也见到过他的手段,当时我们三拨人拦他,都被他掉包计骗了,叫他跳进了黄河,窜入河西。那时,在那梁师都军营里,这小子潜伏了一个多月,躲过了我们的暗查。那时在洛川以东,尹明志和梁洛仁他们都没堵住他,还是叫他逃回了河东。在此潜伏,倒也像是他的风格啊,这小子不简单,不好对付。’
衣同生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信,请大小姐交出刀谱,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富敏怡震撼之余,也奇怪,为何尹明志死后,这亲爹富开荣也不见了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以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看到富开荣现身。
富敏怡当时说道;“我这确实没有刀谱,不必问我了。”
当时,衣同生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说道;“你若不交出刀谱,我可是杀人了。‘
周围的不少天云帮帮众,没了副帮主尹明志,也不见帮主富开荣,一时喝道:‘不许伤害大小姐啊。‘可是十分苍白无力,也无人回应,也无人制止,十分悲催。
那时衣同生可是十分猖狂,一时单刀闪光,就在这富敏怡的肩头,蹭来蹭去,周围一时默然。
忽然,砰地一声,屋顶一处洞穿,沙尘大作,一个人从屋顶落下,一招划向了地面的衣同生。
衣同生当时一晃,剑刃离开了富敏怡,向后抵挡来人的偷袭。
来人却是常风,劲气回转,连环七招宛如狂风暴雨,杀向了衣同生。
那时,常风从屋角捡了一根铁条,足足四尺多长,当做刀杀向了衣同生。
衣同生和周围诸人都是惊骇无比,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七步断魂刀。
这时,诸人惊呼声中,当时衣同生堪堪和常风迅捷无比的对了六招,但是第七招还是躲不开。噗地一声,咽喉下被这只铁条插入,直透后脖颈。
衣同生随着常风撤回了铁条,喷出了血箭,倒毙于地。
这时四处哗然,有人喊道:‘杀了这小子,杀啊,杀。“
四处哗然,纷纷杀上来,一时常风撤后,刷的一声,从这身边的小姐富敏怡身侧抽出了长剑,一剑一铁条,双手开弓的乱打之下,杀戮甚多。
那时,周围富敏怡早已吓呆了,一时才被常风在杀死衣同生后,接着抽走了长剑。
但是随即这地霞派,长河帮诸人都蜂拥而上,砍向了常风。
常风宛如杀神附体,击杀了十几人,一时四周撤开少许。
常风当时铁条上,和剑刃上都是鲜血,身上衣物上都是沾了血迹,四下诸人骇然。
七步断魂刀,眨眼间击杀十八人,都是瞬息之间,叫人骇然。
适才不久前在后山,常风才击杀尹明志,刚刚杀了衣同生,接着是连毙十八人,周围脚步稍稍后撤,畏惧之意大增。
那时,一个人傲然纵到了这里,落到了人从前,喝道:‘住手。“
这时,诸人看去,才是这天云帮的帮主富开荣姗姗来迟。
旁边的富敏怡似乎伤心透了,看来这爹是一直在侧潜伏的,一直等到衣同生逼出了常风,他才出来,可见薄情至此,无以复加。
为何她如此断定,他爹是一直潜伏在此,而不是从外匆匆归来呢?
因为此时富开荣身上很干净,毫无在山地里沾染荆棘和泥土的痕迹,如果父亲从山地外奔来,疾驰回马场,势必是风尘之色很重,起码不能身上如此干净,看来在他眼里,还是刀谱重过女儿。
她一时走到了常风跟前,低低说道;“你押着我,出去吧。‘
常风一愣,当时还是照办了,一剑横在了大小姐肩头,周围愕然。
当时,富开荣怒道;‘丫头,你要作甚啊?‘
富敏怡说道:‘爹,女儿不孝,不能在你面前尽孝心,你也是保重了。“
富开荣没想到,女儿却是甘心被人劫持,而不愿叫亲爹得到刀谱,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啊。
这时,常风押着面前的富敏怡,缓缓走出了马场正厅,向外走出。
周围还是忌惮天云帮富开荣的颜面,所以不敢轻易伤害到富敏怡,二来对常风适才的凶霸场景,心有余悸,故而暂时纷纷退却,各自让出一条通道,叫常风他们从门口走出了一丈开外,来到当院。
富开荣虽然冷血,对女儿的安全关心还不及对刀谱的关注,可是也不敢当众对女儿不利。
就在周围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常风走出大厅,来到当院的时候,忽然一道红云般飞来一个人,一掌驰来,砰地一声,击中常风的右肩头。常风直觉右肩头酸麻,当啷一声,长剑跌落。
而同时此人一手弹出一条白绫,陡然缠到了常风的腰上,一个拉扯 ,常风疾呼声中,早被此人扯到了半空,接着一个拉扯,又如一阵风般被拽上了墙头,接着掠出了马场,疾驰而去。
周围诸人看到常风被劫,为首的天云帮诸人,打个呼哨,向外急追,余者也不例外。
常风只觉得是个女子,将其劫持而去,宛如疾风骏马,向东 疾奔出了几十里开外。
这时,但看到各处荒凉,是个荒郊野外,一时此女抛下了常风。
常风一骨碌身起来,看了看此女,却是个眉如点漆,清丽而冷傲的姑娘。
常风笑道;‘多谢了,这位姑娘贵姓芳名?“这姑娘哼了一声,说道;”你夺了那七步断魂刀的刀谱?“常风支吾一声,暗自戒备,这姑娘咯咯娇笑,说道:’嘿,你别紧张,我可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呵呵,你且在此呆着吧,那些人不敢把我怎样。”
常风尴尬笑道;‘姑娘很本事的,我十分敬服,果真是高人啊。“
这姑娘叹道:‘你从吕梁跑到了陕北,又折回了晋南,你才是出尽了风头啊,厉害。“
常风 更显得尴尬,说道:‘我是没办法,没办法,才到处乱跑的。“
这姑娘说道:‘你倒是挺有趣的,我可是初次得见你这种奇人,可以在人家马场里窃玉偷香,就老实的呆着呗,不,你还去救人家大小姐,你自己都自顾不暇的,还去怜香惜玉的,真是个痴人。“
常风脸一红,叹道:‘大小姐是无辜的,我不能见死不救,长河帮为了夺得刀谱,威胁他人,却是不够光明磊落。“这个姑娘苦笑一声,说道;’尹明志为了夺得刀谱,不惜勾连梁师都的骑兵,到处为难你,你忘了吗?那衣同生为了谋夺刀谱,从山西穿越黄河,又从河西跑到河东,不也是为了谋夺刀谱吗?甄行也不遑多让,这天云帮的帮主富开荣,为了夺得刀谱,逼迫你现身,竟而置亲女安危于不顾,可见都是为了谋夺刀谱,而你呢却是个傻子,为了些许虚名,你就贸然进入厅中救人,你是大侠吗?”
常风想起了那时在河西之地,梁晶的父亲梁洛仁,也曾威逼过他,也是为了刀谱,不禁暗自伤神。
他一路从河东到河西,再到河东,除了见到僧人给了自己刀谱,见到叶三妹,老王伯还对自己不错,其余皆是尔虞我诈,杀戮相加。尤其是尹明志,甄行,和衣同生,几度逼迫常风一再杀人,陷入危机。
最过分的当属衣同生,劫持大小姐富敏怡,尹明志勾结梁洛仁的骑兵,还有这富开荣陷女安危于不顾,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冷血,一个比一个毒,十分叫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