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然等人,在山谷中专心修炼的时候。
庄家大院。
“二夫人,听前院的周婆子来报,那花娘的,已经失踪小半年了。”一个婆子打扮的人附首对着一个头戴金步摇,身批紫云纱的华贵妇人轻声讲述着。若是能走进看,会发现,此贵妇人面若桃花又不失粉黛,好像岁月无法在其脸上住足一般。这就是,花伯口中的大家闺秀,庄家二爷的原配妇人,秦嫣。
“啊?失踪这么久,怎么才来通报?”二夫人生气道。
“那周婆子说,八小姐的婚事,前面忙得很。而且几个小孩,料想也翻不出个什么名堂,所以”婆子越说声音越小。
“我看她就是拿了好处不办事的。这个府里上上下下都以为我们二房好欺负,随便糊弄了也就了事了。”二夫人把端着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愣愣的看着身边婆子道。
“平日里我带你不薄,若是找不着,以后你也别来我这里了。多去找一些靠谱的人去寻找,家里的护卫暂时不要惊动。外面去找一些能手,钱不是问题。至于那个周婆子,不必留了,想办法处理掉。”
吓得早已跪下不敢抬头的婆子,只能唯唯诺诺的答道:“是,夫人。”
“去吧!”
婆子领命出了门,才敢再抬头。深吸一口气后,咬牙道:“周婆子,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这个二夫人,可不是平日里那种贤良淑德,和气好说话的主。只有她这种陪嫁过来的才知道这个秦家六小姐的狠辣。
前面那个婆子刚一出门。二夫人身边马上靠过来另一个婆子。
“夫人别生气,许妈这次也是被那周婆子给害了。她也并非办事不力。”
“奶娘,我知道。”二夫人用一种近乎委屈的眼光看着这个她口中的奶娘,“许妈是我陪嫁过来的,怎会对我不利。可是,这一次我们所图盛大,眼看着二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又没有子嗣,到时候,这屋子还不得西厢房那狐狸精占了去。”说着,二夫人眼泪就留了下来,靠在了奶娘的怀中。
“哎”奶娘轻轻叹了口气。这事啊,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这庄家本家二房,在庄家的地位很是尴尬。二爷是个花花公子,不学无术,好赌好色不说,还子嗣不昌。二房一共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大姑娘已经嫁到县里与县丞的一个庶子成了婚。剩下两男一女,两个男孩儿是一对双胞胎,就是西厢房柳姨娘所出。两个少爷去年就已经及第。而这柳姨娘靠着两个男孩儿,更是十几年前就被二爷提成了贵侍,十几年来宠爱是长盛不衰。至于还有一个姑娘,也就是九姑娘,其实婚事也早就说定,就等着八姑娘出嫁后,便也出阁。
说回二夫人。这二爷,不知为何,就很少正眼看她。这些年来,聚少离多,因而这二夫人也没能生出一男半女。后来,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怀上一个,不料又落了。
奶娘每每想起这些事,就叹息不已。虽然,她也知道二夫人有许多毛病,但是这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从来都是当亲生女儿看待的。自己不疼,谁疼呢?
约莫一年前,从一个离开老夫人要回乡养老的婆子那里听说,原来二爷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是一个叫花娘的丫鬟所出,而且不远,一直在外院浆洗衣服过日子。
这让二夫人这边,本来已经渐成死局的棋,一下子又活了过来。好不容易那个花娘病死了,但这二爷又病了。二夫人在老太太跟前,婉转说了好几次,可她就是装作不知道。本想着,等过年的时候,家里大家的都在,就把话说明了。可这回儿,那傻子又不见了。好好地一盘棋,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当初,奴婢就该把那傻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关起来!”奶娘说话也有些狠了。
“哎,我那时不就怕打草惊蛇,让西厢房的人钻了空子么?!还是都怪我。”二夫人哽咽道。
“夫人别难过,奴婢这回多找一些人去找找。一个傻子,走不远。等找到了,咋们立马把他接进来,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奶娘道。
“线下也只能如此。奶娘,我一会儿会写封信给二哥,你尽快送去。这些事,他们也该知道了。二哥一直最疼我,他不会不管的。”二夫人口中的二哥,就是秦家二爷秦洲,也是一个体魄境三层的高手,在这青阳县内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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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浇化了山中陈年的积雪。石壁上,树梢尖,滴滴答答,在祖孙四人所在的洞口,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涓流。
站在洞口,依然寒风刺骨。
“爷爷,春天到了吗?”秀儿问道。
“是呀,春天到了。我们进去吧,乍暖还寒,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这时被冻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花伯道。
山谷中几个月的生活,让花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没有刻意去记录天数,没有去烦恼每天的吃食。就这样,修炼,睡觉,再修炼,再睡觉。泡药浴,洗雪水,生活很简单,也很紧凑。三个人的个头都拔高了一大截,身体壮了好几圈。毕竟,之前太瘦,完全营养不良的感觉。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三个人的饭量不是一般大。好在,中途,用陷阱,祖孙四人坑杀了六七匹狼,才勉强撑到现在。不过,因为杀狼,还没有遭受到其它狼群攻击。花然也最终确认了老爷子说得祖传至宝的威力。
“半年时间,秀儿和飞儿就已经达到气感境一层圆满,足已说明这部功法的精妙之处。我现在甚至觉得比《挥地决》可能更好,可惜,要是有修脉境的功法,这就是真正的顶级功法了。”花伯道。
说起修炼,要说花然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他们现在人手一把短剑,但是《百纳剑法》因为内功外功是一一对应的,所以,耍起来可以说是行云流水。而自己的《挥地决》更像是一部打熬身体的功法。内功心法就是不停的运气强化自己的身体骨骼和经脉。虽然也跟着老爷子学了《夺命十三式》,但总觉得不能得心应手。不过,他也知道,《挥地决》的厉害之处,是在体魄境。到了《挥地决》第四层,可以学习对应的《飞沙走石》功法。这门功法,老爷子也试范过,虽然他现在功力大减,但是一枚小石子,洞穿一颗小树还是能办到的。所以,花然对这部《挥地决》还是很期待的,就是修炼慢了点。
“我这两天已经感觉到有些瓶颈了。如果继续这样修炼,可能效果不好。明后天,我们就去打猎吧,正好练手。”雁飞提议道。
“别看你的剑法现在耍得有模有样,还差得远。现在就是让你单独对上一头老狼,也是要吃亏的。”花伯话锋一转,“不过,在战斗中成长突破瓶颈,也是一种常用的办法。这样,再过几日,雨水停了,我们就去山里转悠。想必,那时候大多数动物都已经醒来,要出来找吃的了。”花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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