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兄妹三人除了日常事务,就是修炼武功基本功法。蹲马步,仰卧起做,俯卧撑等基本训练。当然,后面两个是花然提出来的。花伯觉得很有效,就保留了下来。下午听花伯讲解功法,背诵功法,晚上按照功法学着运气。
虽然几天过去了,身体经脉中的气,花然三人一个都没感觉到。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就在大家要把家里存量消耗一空,花然正发愁怎么赚银子的时候,张大夫偷偷过来了,还背了不少粮食过来。
张大夫神神秘秘的给花伯说道:“花兄,一切都准备妥当。我那里目前堆了部分用品。你看什么时候?”
花伯道:“这几天,我腿脚也麻利了,上个山什么的也没问题。明天我就带着他们几个上山看看。预计两三日就能找着地儿。这样吧,你三日过后再来,到时候,再商量后续?”
张大夫得了信儿出去了。
第二日,花伯便带着花然三个,齐齐去了后山。这次他们不只是在最外围边上转悠一圈,而是真正的要去到外围里面,走进大青山。
“我听说大青山里面有狼,还有老虎,爷爷,我们真的应付得过来吗?”花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没问题的,因为我带了这个。”花伯从胸口中掏出一块血色玉牌,“自我在外历练起,这块玉牌就被我随身携带的。这是祖传至宝。野兽在十丈之外就能感受到它,然后远远的避开。这块玉牌,是祖上冒险去落焰谷找到的。祖上曾说,妖兽感应到也会避开它。不过这一点我还没有验证过。因为我见到妖兽的机会很少,即使有,也早就远远的避开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试一试?”雁飞俏皮。
“哈哈,你们要去试也可以,等你们达到体魄境三层以上,就从我这里拿去试一试吧。”
就这样,这一路一老三小,有说有笑的,进入了大青山中。
途中,雁飞发现了一条大青蛇。不过那蛇十丈开外就开溜。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深秋的大山是真的美。
左一头野菊遍地,又一头杜鹃漫天。路过一片枫叶林,秋风中的枫叶疏疏落落撒了一地。花然透过希冀的阳光望向天空,白云朵朵。
“真美!”花然感叹道。
一路上,兄妹三人找到了许多野草莓,拐枣甚至红彤彤的苹果。
但伴随着夜晚的到来,秋风变得凌厉,再加上时不时隐约中的狼叫声。这些美好的事物开始单调,花然内心是浮躁的。“果然,没有上一世那种野外装备的露营是靠不住的。”花然腹诽。
几人走走停停,找到一处大石旁。花伯决定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了。
“明天我们就可以到大青山东面了,那边怪石林立。想来也会有一处理想的洞穴。这个冬天,我们就在那里过。”
花然三人生火,寻找枯枝木材。雁飞手上正提着两只山鸡处理。不得不说,花伯打猎的技术是真的好,一个石头就是一只。
秀儿问道,“那爷爷,我们冬天的吃食怎么办?我们一定要在山里住吗?”
“你们要练武,不管是药材还是动静,始终是瞒不住的,所以,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这几天山里还能打到几样猎物,我尽量多打打。而且张大夫那边,已经准备了不少日常生活用具和吃食,还有你们修炼用的药材。等我们找到洞穴,就把它们搬过来。这个冬天,是够了。”
“张大夫,怎么那么肯帮爷爷?”花然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我和张大夫,也算是忘年交。一来我曾救过他一命。二来,张大夫其实祖上也有武道大能的,不知为何中途断了传承。所以,我曾答应他,在合适的时候,传授一份修炼秘诀给他。”花伯坦然道。
“那爷爷是准备用哪一本呢?”雁飞问。
“《挥地决》是祖传,不得示人。我会给他《百納剑法》,但只有前面八层。”花伯顿顿又说:“别小看这八层,若是他自己出去寻找,这辈子都未必能找到这样的功法。当然,你们也要记住,除非自己的至亲,做人还是的留一手,小心驶得万年船。”
几人在一个大石头旁熬过一夜。夜深,秀儿冻得直哆嗦,直往雁飞和花然中间挤。雁飞直接把身上单薄的衣服脱下来给秀儿披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祖孙三人又出发了。不到中午,就来到了大青山东面。这里悬崖峭壁,怪石林立。有得像一只大脚,有得像一只怀孕的猴子。几人走进一个山谷。谷中乱石纷纷,有几人都合抱不了的大青石,也有光滑顺溜的小鹅卵石。花然猜测这附近有可能还有一条溪流。
几人走到山谷中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洞穴。洞穴不大,约一丈宽,三丈深。洞的出口离地面也就一丈有余。这是一个很理想的位置,目前也就秀儿不太方便。不过相信随着武功的修习,这个问题也就不会是问题。上这洞最快的是花伯,毕竟功力还在,有轻功,两脚就上去了。花然三人还需要借助花伯丢下的绳子才能攀爬上去。
几人在洞里搜寻了一番。洞中很干燥,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很久以前的灰烬。看来还是有猎户敢深入大青山捕猎的嘛。
祖孙四人很满意。
出洞,做好标记,四人又去附近查看有没有水源。果然,只是过了崖壁转角,就看到一条小溪。几人乘机清洗了一遍。这一天多在山里乱转,还真是脏透了。
下山很快,也很顺利。踏着月光,几人回到了在小山坡上的住处。还是山下好啊,即便深秋,风也不会刺骨。
然后几天,四人都是集体行动。因为怕引起注意,四人都是撑着这几天天气清爽,晚上月光充足,进行活动。
只用五天,便搬完所有该搬的东西。包括小山坡上住处里的。锅碗瓢盆自不必说,被套被褥也是齐全的,祖孙四人甚至每人还有两套过冬的新衣服。张大婶甚至贴心的准备了一些碎布和针线。
搬家的过程中,虽然偶尔也遇到过一些村子里的人,不过花然兄妹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当然,最主要的是,没有人真的关注在意他们三兄妹。
除了花伯,几人的衣服都大了不止一个号。花然的手掌打直了都在袖口里面。
孩子要长高长大,穷人家的衣服裤子重来都是要大许多的。花然并不介意。
秀儿现在穿着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打了一盆水,正在水边梳理自己的小辫子。看样子也是开心到了极点。
又过了十来天,第一场雪来了。不大,但是宣告冬天已经来临。但今年的冬天,几人觉得并不冷。一个不起眼的山谷中,升起了炊烟。但大青山太大,大青山外的人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三人在花伯的细心教导下,日复一日,专心修炼。
山中无时日,不知何时,秀儿进入了气感境,然后是雁飞,最后是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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