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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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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好吃的猪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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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咣咣”

    晨光熹微,大清早由柴房门传来的敲门声,让正做美梦的苏白顿时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讶然的看着身处木桶之中,苏白下意识望了望屋门,像一只裸奔的猴子一般,敏捷的从水中跳了出来,水迹都没来的及擦,迅速将衣服套上。

    门内鲤鱼跳水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衣架被撞倒声然后紧接着便是开门声。

    前前后后十个呼吸不到,好笑的看着门内头发湿漉还在整理衣服的苏白,马夫摇头取笑道:“这么大了还害羞?不就光腚吗,那么紧张,弄得跟马叔要占你便宜似的。”

    苏白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想到昨夜那般非人的痛苦中自己竟然会在水桶里睡着,而且一觉到天亮,此时脖子都有些落枕般的僵疼。

    走进屋内,扫了一眼冰冷的木桶,又回身瞅了一眼苏白,马夫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没骗你吧,死不了就是死不了,虽然昨晚你的叫声有些像是被杀的那头猪,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嘛,习惯了就好。”

    “像被杀的猪?”

    苏白摸着自己的小脸,暗暗瞪了一眼马夫,心说你怎么总拿我和那些牲口比?

    将这种不爽压在心头,苏白也不好直面破口大骂,毕竟马夫是长辈,尊老敬师是人之美德,但哀怨和牢骚还是少不了的。

    可正当苏白哀怨的瞅向马夫之时,他的余光不经意间触及到了澡桶之内的脏水。

    “咦,不是绿水来着吗?怎么变的这么脏?我我有这么脏吗?”挑着眉头,苏白恍惚的看着毫无绿意的脏水,水面上,甚至漂浮着一滩污秽的杂质,很是恶心。

    “你确实很脏,不过现在干净了一些。”

    注意到苏白的举动,马夫侧脸瞟了一眼苏白的洗澡水,笑道:“知道什么叫脱胎换骨吗?嘿嘿,杀猪见过吧,人们会在杀完猪后给它从内而外的清洗干净,不论是猪心猪肝还是恶心的猪大肠,但不得不承认,此时那头猪才是最干净的时候。”

    “你呢,就像那头猪,淬体液呢,就像是屠夫,它将你‘生吞活剥’之后由内而外把你淬得干干净净,从而使你的身躯高度纯净,对吸纳元力有着很好的作用。想当初马叔我是在成为了武元者之后才接二连三的把体内杂质驱除了干净,你这猪大肠倒是有福啊,什么都不会,便达到了这一点。”

    “猪大肠?”

    这个形象又贴切的比喻将苏白心中的不解驱逐了出去,身体高度洁净?虽听着不错,但他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马夫将他的等级从蠢猪竟然降低到了一条扶不起的猪大肠!

    马夫笑呵呵的看着苏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回味一般想到了什么,笑容一僵接着补充道:“猪大肠其实我并不喜欢吃!”

    “老腊肉我也不喜欢!”埋怨的嘀咕一声,无奈于马叔的倚老卖老,苏白闷闷的扭了扭身体,还别说,除了脖子有些痛感,浑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舒爽,皮肤都隐隐要比以前白上几分。

    虽不知那些绿色液体最后跑去了哪里,但苏白心中对南门香的不满算是彻底的消失了个干净!

    “好姑娘啊,你美的如同一朵娇艳的罂粟花!”苏白有感而发的眯着眼睛,似是在抒情,不过马夫却看着他那副做派,尤其是听到对南门香的赞美,骤然鄙视的皱起了眉头。

    “咳咳。”

    干渴两声,马夫沉着脸色话归正传的吩咐道:“劈柴你已经渐入佳境,也不必过于执迷此道,我觉得是时候给你些别的事儿干干了。”

    “哈?”意外于马叔的快速转变,苏白翻着白眼撇嘴道:“不会是帮你喂马吧?马叔,我总觉得那匹劣马一直看我不爽,我怕我会忍不住教育它。”

    马夫嘴角一抽,痛恨的看着这个要教训他的爱马的少年,独角马跟随马夫的时间要比苏白久了不知多少,感情自然很深,如果让这个新来的家伙揍了老臣那还了得,当即顾不上原本要说的事儿,直接恼火说道:“你敢碰它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这根猪大肠拧成麻花儿!”

    “嘿嘿哪能啊,开个玩笑。”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苏白知道马夫爱马如命,在马夫心里,那匹劣马的一根马鬃或许都比自己值钱!当下心中嘀咕道:“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可是话说回来,我怎么总感觉自己人微言轻命薄如纸,竟然比不上一匹老马!”

    马夫瞪了瞪苏白,见他认怂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着之前的话题:“技多不压身,你不是对吃很感兴趣吗?我跟厨子商量过了,以后每天下午你去厨房帮忙,傍晚回来劈柴。”

    “没问题!”一听到要进厨房帮忙,苏白眼睛一亮,满口答应了下来。

    话声顿了顿,马夫眯眼瞥了一眼苏白脸上的笑容,又道:“至于这上午嘛,去找石头,他会教导你一些东西。”

    “那天被香姐教训的落汤鸡?”

    苏白下意识放大了嗓门儿,不是他有意要这么做,而是墨磊给苏白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什么落汤鸡!石头虽然不是地级魔法师,但他能以大玄级魔法师的水平力抗三星地级高手而不败,这样的本事就算五个南门香绑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着苏白的尖叫,马夫恼火的挑眉道:“知道什么叫好男不跟女斗吗?你知道吗你!”

    苏白严重怀疑马叔处在更年期,如果不是,难不成,马叔也在南门香手上吃过苦头?否则怎么一提到和南门香有关的事情,马叔便立马沉脸骤喝!

    悻悻的点着头,苏白不想在此时去碰触马叔的霉头,既然他已经像人生指路仙人一般给自己指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儿,那,照做便是。

    看着苏白行出房门,径直穿过薄雪堆积的庭院,走上一条雨廊,和路过的小厮热络的打着招呼,马夫悠悠收回目光,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脸上痛苦的表情明显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只见他片刻之后泪眼婆娑的学着苏白之前的表情咬牙切齿道:“南门香你这个小娘皮,当初打着尊敬犒劳前辈的幌子,说亲自下厨给老夫做了一碗杂碎面,当时天黑没多想,我他妈还真的就相信了是,你是放了很多猪大肠,吃的老夫连拉了半个月肚子我才明白,你他妈洗了吗?啊?你洗了吗?”

    (竟然有无胆鼠类没有经吾同意便钻进屋子,这是多么意外意外意外的事儿,以老夫这暴脾气自然不能容忍,遂当即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可歌可泣的经久不息的抓鼠大运动,最终以老夫的光荣胜利浪费了半个良宵,艾玛,让我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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