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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却的九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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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到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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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白衣护士看到我们来到不锈钢门口就给我们打开了门,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门。门口左边有一个办事窗口,在窗口玻璃上印着护士站三个字。很多护士在里面闲聊,看到我们来了其中几个护士朝我围拢过来,另一个护士对我爸爸说:“你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吧。”

    然后她们拉着我把我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搜了一遍,也把爸爸给我装衣物的箱子打开,把箱子里的衣物一件一件像搜贼脏一样搜了一遍。搜完后其中一个护士拿着一把指甲剪对我说:“来,手拿来我给你剪一下指甲。”我不习惯别人像对待小孩一样对我还要帮我剪指甲就跟她说:“我自己来剪吧。”她犹豫了一下把指甲剪递给了我。等我剪完指甲,爸爸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对我说:“医生叫你要跟你谈一下。”

    我从门口的走廊向左边医生办公走去,走廊上很多人走来走去十分嘈杂,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到门外挂着医生办公室牌子的房间。我推开门进去后看到有四五个医生,其中三个男医生两个女医生。

    一个烫了大波浪卷发,微胖,穿着很时尚的女医师说:“你叫吴秋菊吧,坐这里。你头发是谁扎的很好看!”我说:“我自己扎的。”她拖长音调说道:“你厉害呀!”然后她说:“我姓田,你叫我田医生吧。你爸爸告诉我你在家经常闹。”我立即反驳道:“是他们闹,他们经常打骂我,难道我不能反抗发脾气吗?”我又愤怒的说:“他们才应该来看一下病。”田医生听我发完牢骚,又同我聊了一些我和爸爸妈妈在家为什么吵架的原因。我跟田医生说:“他们是因为我没有工作心里着急才这样的,以前他们对我挺好的。”和田医生结束谈话后她说:“那你先出去吧!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你叫你爸爸进来我和他再谈谈。”我出了办公室后,对坐在走廊椅子上的爸爸说:“爸爸,田医生叫你进去要和你谈谈。”爸爸进了医生办公室的门后,门就被关上了。我在门外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听不见。

    过了好很久,爸爸才出来告诉等在门外的我说:“你在医院待一段时间吧。”然后也不等我回答就径直向门口护士站走去。他问护士站里的一个护士道:“手机可以给她留在这里玩吗?”那个护士拒绝道:“不可以,你可以给她存一些钱在这里,用来买生活用品。”爸爸拿出300块钱给护士,护士在一个本子上记录下账目。然后爸爸就朝门口走去,一个护士为他打开那道不锈钢门,我直觉想跟着爸爸朝门外走,但门已经关上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大包男”和爸爸就要离开了。急得我趴在门边大喊:“爸爸,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去七姑姑家。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七姑姑家吗?”爸爸不听我的继续往外走,急得我蹲在地上从不锈钢门缝中伸出手去拉住爸爸的裤脚不让他走。他回过头也蹲下来劝我说:“你在这里要好好听护士的话。”说完站起身要走。

    我坐在地上伤心哭喊着拍门:“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一个护士看到我这样呵斥道:“吴秋菊,不要闹了!”我不听继续拍门,忽然一个带眼镜短头发的女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拖离门边。“大包男”和爸爸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哭闹起来,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个“小眼睛”护士吼道:“把她绑起来!”一群护士和“眼镜女”把我拖进挂着“输液室”牌子的房间,按倒在一张床上。床柱子上有一个布铐子安在上面,她们把我的一只脚用布铐子铐了起来。“眼镜女”边铐边感叹道:“你怎么这么瘦呀?”

    我一只脚被铐着,站不起来坐不下去只能上一半身子坐在床上,下半身则悬掉在床脚。“小眼睛”护士看把我铐好了就奉劝我道:“你听话,我们就不铐你了”然后带着一帮护士和“眼镜女”出了输液室。哭闹累的我好久才慢慢恢愎了精神。我看着忙碌的护士和输液室里躺着正在输液的很多病人。感觉这里和我去过的人民中心医院的“住院部”一模一样。

    中午时分,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端着碗饭来到输液室我坐的床边。她把碗放在床上说:“吃饭。”我沮丧的轻声说:“我不饿,不想吃饭。”那个护士凶巴巴的说:“不行!必须吃,你自已不愿吃,我来喂你吃。”说着端起碗拿着汤匙舀了一勺饭往我嘴里塞来。她用力把勺子往我嘴里顶,我不由自主张开嘴。她像喂不会吃饭的小孩一样喂了我两勺饭。她边喂边说:“你那么瘦要多吃点饭。”她舀的饭又大勺喂得又急差点把我呛住。我受不了呢对她说:“我自己吃吧。”她看我屈服了,便放下碗让我自己吃。这里的菜里有一厘米厚三四厘米宽的肥肉十分油腻,菜又熟又软像猪草,饭粉粉面面的十分难吃。

    吃完后,我叫喊道:“护士、护士我吃完了。你们什么时候帮我解开铐子呀?”护士在对面护士站回答道:“不要慌!我们有事,等会给你解。”等了半天,一个护士终于拿着锁帮我把布铐子解开了。我在床上被铐了半天,上厕所都只能半掉着腿用床下的便盆。现在终于能自由走动,可以走着去厕所上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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