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死皮赖脸,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缠在她身上的人,不是杨玉虎又是谁。
白冰心使了好些力气,才从这厮怀里挣脱开来。
半坐起来,恼怒的看了还睡着的男人一眼。
竟觉得此时安静的男人,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摄人心魂的魅惑。
再凑近脸看,她竟看痴迷了。
浑然不觉那人突然睁开眼。
这种偷窥被人逮住的感觉,让此时的白冰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看吗?”杨玉虎笑的勾人,只手撑起脑袋,没了睡意。
他就那样侧躺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冰心,一副任由其继续看的欠揍样子。
白冰心脸皮薄,再加这厮一句挑逗的话,更是让她把头垂的更低,不敢同他对视。
本来他是不打算睡的,可越看这女人的睡姿,他越
有种把持不住的冲动。
外面天气冷,刮着冷风,所以他在这女人睡熟后,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这难得的温暖,让他也昏昏欲睡,至于什么时候睡着了,他还真不知道。
只觉怀里抱着那女人,莫名的心安。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扫视着她,白冰心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周身的穿着,好在并未被解开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自搬进来之后,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榻,又是大冬天的,白冰心实在不忍,就勉强答应跟他同床共枕,却是不能有半分逾越。
杨玉虎虽然口头上连连应是,但每次都会趁着她熟睡时,缠上来。
得,第二天一睁眼,本该分着三八线的两人,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确切说是杨玉虎抱着她的身子不撒手。
白冰心是又羞又气,同他争辩了好几次,无果后,也就任由他去了。
反正只要没有夫妻之实,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白皙的小脸臊的厉害,白冰心作势就要去推躺在外侧,挡住她下床的男人。
杨玉虎起了坏心思,在她的几番推搡下,非但不让,还凭借着大力将她逼迫至床榻里侧。
欲哭无泪的白冰心不得不妥协,蜷缩着身子,满脸因气急而涨红,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杨玉虎看着她难得能这么乖巧一次,忍不住继续调戏她,“为夫抱着,可睡得踏实?”
这点不可否认,自从同这厮睡在一起,让白冰心觉得每个夜晚都不再失眠,而是一觉到天亮。
可她自然不得顺着这厮说,只将头别到一侧,敷衍道:“一般。”
男人不满她这回答,又起身往里靠了些,另外一只大手拽着她娇弱的身子就往自己怀里带。
白冰心猝不及防的重新跌进了他怀里,一股暖意和心安逐渐从心头涌上来。
杨玉虎又将另一只手环过来,直至彻底将这个女人圈在怀里,才满意的瞌上眸子。
白冰心使不上力来,只得任由这厮抱着。
屋中,难得安静了一会儿。
何氏这会儿已经在灶屋忙活午饭,而趁着钱氏不在的赵氏姐妹和杨玉兰也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还没起床。
院门突然被敲响。
距离院门最近的屋子,便是两人的新房。
许是外面的人不停在拍打院门,惊动了院子里的大黄狗,紧接着狗叫声又响了起来。
被惊动的白冰心这才意识到定是冬花来了,挣扎着就要从男人怀里起来。
可男人却依旧只是闭着眼,似是还没睡够,但手上禁锢的力道大的出奇,这是没打算放开她的意思。
白冰心也不敢再同这厮闹腾,正色道:“你且放开,冬花既找来,想必是刘家已经备好了午饭,在等我们呢。”
杨玉虎很是享受这种抱着女人的感觉,可某些事又不得不去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她。
两人在屋子里稍加收拾后,就出了门。
临走前,还特意给何氏说了声。
站在门口淘米的何氏,看着小两口出去后,渐渐合上的院门,眼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刘家。
小年这顿午饭由刘母和刘大嫂子下厨,为款待小两口,做的尤为丰盛。
连常年在外打鱼的刘父也都赶回来过年,还带了不少海上才有的好东西。
饭前,许久没见她的刘母,趁着刘大嫂子还在忙活,拉着她进了自己屋子。
白冰心不明所以,跟杨玉虎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去了。
而同白冰心一起登门的杨玉虎,却是毫不见外,坐在堂屋跟刘定高谈阔论起来。
毕竟是男人们待在一起,这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而一直坐在二人旁边的刘父,却是不经意间细细打量起杨玉虎来。
杨玉虎话虽不多,可见到刘定,也总能说上两句,也有种亲切的感觉。
所以二人对话总是你一言我一语。
出于来者是客,刘定自然得好好招待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刘父静坐了一会儿,见两人相谈甚欢,又是年轻人,他实在插不上话,就去找小女儿冬花,把自己打到的蚌珠取出来,当作新年礼物送给她。
冬花自然对那光滑如拇指头般大小的珍珠爱不释手,同爹爹道了谢,就想拿出去炫耀一番。
而另一边,刘母也有礼物要送给白冰心。
两人一块儿进了屋子,许久未见,自然是少不了要嘘寒问暖一番。
期间,刘母还旁敲侧击的问了关于杨玉虎回来待她可好一事。
白冰心自然不敢如实说出来,只摸着刘母那带着些老茧的手,“多谢干娘关心,玉虎他待我甚好。”
刘母难能的笑眯了眼,放宽心后则是去将早已备置好的东西取了出来。
白冰心定睛朝她看去,只见她提着一个灰褐色的包袱出来,放置在桌面上。
刘母慢条斯理的将包袱打开,里面赫然呈现出两套好看又雅致的冬装。
那冬装一看布料就知晓不便宜,且做工也十分精细,虽算不得价值连城,可这要放在别的农家,哪怕是砸锅卖铁,也是凑不出钱来买这冬装领口一圈白狐狸毛的。
白冰心并没有猜到刘母是打算将这贵重的衣裳送给自己,便只静静地看着她将上面那套月白色冬装拿起来。
但不得不说,那套月白色的冬装,瞧上去厚实,款式什么的也都十分附和她的风格,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刘母含笑着叫她站起身来,却微不可察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期许。
白冰心微征了一下,站起身来却没有动。
刘母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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