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让杨玉虎也跟着去。
虽然两人这些日子和睦了不少,但那都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至于刘家,她也不想吐露实情,是怕给他们平添了忧虑。
冬花把话带到后,又缠着白冰心说了会悄悄话,就作别离开。
出门时,还遇上了杨玉虎。
杨玉虎周身气息冷冽,让冬花撞上他的瞬间缩了缩脖子,也不知这寒意是自身散发出来,还是从外面携裹进来的,不过瞧着,倒是有几分骇人。
看着面前不经意撞上自己的小姑娘红着眼,似是要被他吓哭了,杨玉虎这才收敛了不少寒意,可那双眸子却是深沉的可怕。
冬花的确是被吓到了,连连后退了两步,连人都忘了喊。
气氛尤为尴尬,白冰心起身状似不经意的对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说:“你吓到冬花了。”
杨玉虎垂眼去看小姑娘,哪知小姑娘一个劲儿的用手背抹眼泪,刚抹干,大大的眼睛里又蓄上了两颗眼泪泡。
杨玉虎无奈妥协,走了进来,本想走过来蹲下好好的跟小姑娘道歉,却不知那丫头瞧见出去的路被让开,连忙撒着脚丫子往外跑,还边跑边抹眼泪。
杨玉虎望着小丫头离开的方向,无辜道:“我什么都没做,那小丫头哭什么?”
白冰心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真不知这厮脑回路啥结构,这么明显难道还看出来是平时摆着臭脸习惯了,把人小姑娘给吓到了呗。
还别说,就刚刚这厮的冷酷表情,连她看了都骇了一跳,别提冬花一个小孩子了。
然而罪魁祸首杨玉虎却浑然不在意,摸了摸鼻梁,无所事事的落座,给自己倒了碗水。
似是觉得壶中水已凉透,他勉强喝了一小口,解解
渴后,就皱着眉头问白冰心,冬花那小丫头开做什么。
白冰心无奈的撇撇嘴,本打算不同这厮说这事,刘家那边,她找个理由自己去就好。
可眼下被这厮撞见又询问起来,她也不好藏着掖着,就如实说了。
男人听了,眉心舒展,嘴角噙着笑:“倒是听爹提过刘家,既然病已痊愈,你又跟刘家结亲,作为你的男人,是该出面见见干丈母娘。”
“你胡说什么?”白冰心嗔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话不着调,我看你还是不用去了,省的丢我的脸。”
这语气,带着些小媳妇在教导自家不正经的男人,杨玉虎听着,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的凑过来,就搂住她软乎乎的身子,对着她呵气如兰:“我发誓,绝不给媳妇儿丢脸。”
喷薄的热气逗弄的白冰心耳根痒痒的,她只顾着去推那人,哪里还有空挡同他争论去与不去的事情。
小两口在屋子里腻腻歪歪的,而那边屋子里的杨玉武,却是沉着一张脸,不悦。
公婆都去往镇上备置年货,何氏去后院喂了家禽,闲来无事正准备回屋子,继续做两套暖和些的中衣。
天气越发寒冷起来,照这样下去,恐怕还不到过年,就会有一场雨雪将至,所以她得备两套中衣让杨玉武换洗。
进门时,看见杨玉武颓然的坐着并不意外。
何氏自然想起了灶屋外遇老二两口子的事情,可她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最擅长隐藏所有的情绪。
只见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到杨玉武面前,见他正闷闷的坐着,身上穿的单薄,又去旁边木架子上取了件厚实外套给他披上。
又将门窗掩上了,这才取出布料,打算忙活。
杨玉武见从进来就不发一语,这心里越发不好受,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小瓶,里面装的是黄酒,他不由分说就扬起喝了一大口。
酒水的烈辣让他此刻的意识倒是清醒了不少,可他
还是觉得不够,又仰头继续喝,直至那瓶子里的黄酒倒干,这才停了下来。
何氏依旧慢条斯理的进行着手上的针线活儿,当他拿出黄酒喝时,她一点也不意外,也不阻拦。
因为她深知,哪怕他再爱老二媳妇,可终究是不可能的,喝酒,那是因为心中有愧,却又放不下,以此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杨玉武喝醉了,看着眼前的桌椅都是重重叠叠的,脑袋也昏沉的厉害,不过一会儿就直接倒在了何氏的肩膀上,嘴里还说着胡话。
何氏勾了勾唇,将盛有针线的竹篮放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替他脱掉了鞋袜和外衫躺下。
白冰心和杨玉虎闹腾了一阵,她才发觉这男人外表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但骨子里却是个暖男,还是个得了便宜就卖乖骗同情的大尾巴狼。
反正这厮给她的感觉很奇妙,虽然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却又似曾相识。
这些让她不由得又联想到了何大夫同他归来之前,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这其中疑点太多,要是夜君笙在,或许还能问出些眉目来。
闹腾了一阵,白冰心觉得有些乏了,反正今儿钱氏去镇上制备年货,所以趁着没人打扰,想继续睡个安静的回笼觉。
看着还不打算离开的杨玉虎,她只能无奈的说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会儿,你出去。”
哪知那厮不依不饶,看着她要躺下去,非把她从床榻上拽起来,面带不悦,“不是刚起吗?”
又睡,这女人是头猪?
白冰心很恼他这样,难得怒火爆发,直接下床将他轰了出去,将门用门栓别住。
杨玉虎惊讶她如此大的力气,竟连他都招架不住。
身后门重重合上,他却起了逗弄心思,从未关上的窗户越了进去。
耳边清静下来,白冰心闲适的趟床榻期待着回笼觉。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甚至可以说刚睡着,就觉得鼻子痒痒的,像是有人拿着什么柔软的东西在逗弄。
可眼皮太过沉重,她怎么也睁不开,索性也不再管是什么在捣乱,意识一沉,再次进入梦中。
杨玉虎坐在床边,看着旁边睡的不省人事的女人,将羽毛收回,无聊的把玩起来。
将近晌午时分,老杨家的灶屋渐渐升起了炊烟,白冰心才心满意足的睡醒。
只是她一动身,感觉腰间有什么禁锢着身子,使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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