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成功扣押了人质后的兴奋之余却是无奈,因为无法和陶灿的人进行有效的沟通,另一方面也无法和华夏方面取得联系。明明知道对方的总部就在首都,但这样的事不可能通过去和华夏方面取得联系,只要联系不上,那么西蒙斯用人质换取赎金的希望就是一场空。
别说此时在身在多布吉市机场969机上的总指挥梁杰心里着急,其实此时西蒙斯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孙子急需手术资金,拦腰碾断的内脏中有人体排泄物,每两天就要从首都请一个专家来护理一次,不然就会感染,价格又不便宜。可一时又拿不出这么多手术费,可每次护理的费用却是手术费用的五分之一,可不护理又不行,每次筹集的资金总是差那么一点手术费就涨了,社会这么动荡,物价每天都在上涨,大额资金现在都是以黄金或华夏的龙币结算,几次下来西蒙斯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大海里,岸就在眼前可总是游不到边际。也许是上天倦顾让华夏的撤侨车队经过,好不容易扣押下来却无法取得联系!
在西蒙斯一筹莫展时值班人员却报告收押的人质中有人会拉丁语,听到这个消息西蒙斯想都没想直接吩咐下属把会说拉丁语的人质带到他的办公室来,他想尽快从对方口中得知与对方上级取得联系,商谈赎金问题达成自己的心愿。
在对方值班人员和林燕交流打开铁门,要带走林燕时,此时在一旁萎靡不振的陶灿似要强振着要站起来,说不让林燕去,要去只能是他去,说他此时在这里他是他们的头。
林燕没有理会,吩咐队友按住陶灿,并说道:“你不是我的头,你现在是病人,你现在要做的是在这里呆着挺住,等我回来。”然后跨过铁门回过头再看了队友们一眼,咣一声铁门重新锁上,队友们只能扒着铁门看着林燕和值班人员消失在过道尽头。
走进西蒙斯的办公室后,办公室里除了西蒙斯外还有两个人分别是西蒙斯的助手史提夫和埃文,工作人员作出介绍后就退出了办公室。工作人员走后,林燕没有和对方客套,直接拿找人说理的口吻用拉丁语向对方负责人西蒙斯说:“请问,阁下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是的,有问题吗?”西蒙斯用一种轻蔑的口气回道。虽然急着用钱但看林燕这个女人说话的底气不像是一个囚徒说的,所以西蒙斯也要气场做足。
林燕接着说道:“有,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明明知道我们有人伤的很重,你们却置之不理。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们现在急需要一些药品,因为我们受伤的病人要必需马上进行手术,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西蒙斯面带嘲笑地回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确无可奈何!但是我想,阁下费这么大的劲把我们扣押下来,我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在战场上把我们置之于死地而后快呢还是想体验一下把我们折磨得生死不能的快感?假如我们的人全都挂在这里的话,但我想这不是阁下想要的吧?”林燕自然地回答了西蒙斯的嘲笑。
经常和病人沟通的林燕在战场上虽然没有多少战斗经验,但是说话的心理战术还是有的,没想到她的这话一出,却切中了西蒙斯的软肋,不得不点头示意林燕坐下说话。
林燕坐下后,西蒙斯用缓和了许多的口气问道:“请问女士怎么称呼?”
“在下林燕”林燕回道。
接着西蒙斯又说道:“林女士,刚才多有冒犯,请多包涵。但有一件事希望你也明白,在这样的战斗中,我们也有人员伤亡,我们的医生都还在处理,对于你们的人,人手不够现在真是忙不过来,稍后我们会尽快处理,望您谅解。”
西蒙斯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并没有让林燕感到惊讶,困为这是在意料当中,在出发前教官曾经说过,外面的势力割据俘获人质主要是为了赎金,所以当林燕醒过来后还看到大伙关在一起想到的也不外乎赎金的事。想到这些林燕仍然用先前的语气向西蒙斯说道:“稍后是什么时候?我们的人伤的很重,现在需要的是药品,手术我们可以自己做。”
“不是开玩笑吧?手术你们自己做?我没有听错吧?”西蒙斯惊讶地问道。
“是的,我们自己做!”林燕肯定地回道。
“要做手术,就要用到手术刀等工具,万一你们得到工具叛变了我们不是很被动吗?”这时在一旁的史提夫说道。
林燕看都没看史提夫一眼,直接回道:“把我们关在铜墙铁壁的房间里,外面荷枪实弹的人守着,我们还有病人,一把手术刀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你们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
“这······!容我和我的属下商量一下好吧?”看到林燕说话这么自信,西蒙斯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当初的决定。
只见西蒙斯拿起电话,不知和什么人用鸟语叽哩嘎啦说了一通后,放下电话。然后对林燕说道:“林女士!非常抱歉,做一般手术的药品都还有,只是麻醉药有点问题,只有一支了,也就是说最多只够一个人的,真的对不起!”
“一支够了,马上可以要吗?”林燕说道。
“可以”。西蒙斯果断的答道。
随后林燕跟随西蒙斯的另一个助手埃文到了监狱医务室拿了手术所需的药品器具和两台手术床,还要了一些水和食品后在一个监狱管理员的帮助下又返回了原先所呆的监室。
看到林安回来后,蹲在监室里的队友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而且更多是惊喜,因为林燕回来不仅毫发未损,而且还带来了手术器具和药品,真的是不辱使命。特别是付筱雨,从林燕出去后就没有蹲下来,一直在监室里来回度着,不时往铁门外张望,也难怪在这里虽说都是同胞队友,但就她们俩最熟悉。
随着林燕进入监室后,监室的铁门随后就关上了,但这都不是所有人所关心的,在这个地方锁不锁上都一样都是在狱中。林燕进入监室后,就把手术床上的东西全都放到手术架上或地上,接着拿出电源线经过监室门的门孔叫在过道上的工作人员帮忙插在过道上的电源上,接好手术照明,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监室的光线或是照明都不是很好。一切准备就绪就后示意陶灿上手术床,待陶灿躺到手术床上后,林燕才对他说道:“没有麻醉药,能行吗?”
“没事”陶灿坚定地说道。
随后林燕拿出水叫陶灿多喝一些,说是因为一下手术时,陶灿会使劲忍痛,那时会出很多汗,多喝水可以减少口渴。完毕又拿出一个口罩示意陶灿张嘴塞入他口中,防止陶灿在疼痛时咬伤嘴唇。同时也在手术床的边沿绑住了陶灿的四肢,随后揭开陶灿的衣服,清理了一下创口,接着侧过身对旁边的几个人说道:“给我使劲按住你们的队长,我要开始手术了,没有麻药他会非常的痛,你们得帮我按住。”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燕用手术刀在陶灿枪伤的伤口边沿轻轻地割裂开了一个小口子,随着刀片的离开,原创口被早已有些凝住了的血块止住的血液又汩汩地往外流,林燕用纱布压了下后用扩口钳插入创口向两边扩开,扩开后的创口向两边翻着,此时陶灿的血液已经不再是溢出,而是像揭开了瓶盖的啤酒一样冲着上流。
子弹的射入位置位于左肩胛骨位置靠近肩部,那里肌肉和骨组织相对来说并不复杂,林燕首先伸一个手指插入伤口,用触的方式探了一下子弹的射入深度和位置。此过程也就两三秒钟,但对于陶灿来说却很漫长,被绑在手术床沿两边的双手握成拳头,从手腕处突起的青筋可以看出拳头握的很紧,还有脸颊两边也都鼓起可见他上下牙之间的咬合力度不小,同时额上开始沁出汗水。林燕抽回手后,拿起一个弯嘴的手术钳伸了进去,左右扭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抬,抽出了手术钳,此时可以看到钳尖夹着一颗血色的东西随着林燕的松手“叮当”一声落在手术盘上,众人一看是一颗子弹有约三公分的长度。
看着取出的子弹,众人紧绷的脸还是放松了一些,又用另一种眼神看着林燕。在众人看来在没有x光的帮助下,林燕摸石子过河的方式要取出子弹至少也要半个小时左右,哪知只要一两分钟就取出不得不刮目想看。在此时众人信任的目光下,林燕没有停留拿着手术捏子,开始对伤口进行处理后就开始缝合,由于伤口是在肩胛部肌肉很薄,林燕只对伤口缝两层,然后就包扎。从开始手术到包扎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这速度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大伙开始怀疑林燕不是一个简单的卫生员,应当是一个有一定专业素质的医生。
同时也可以看到陶灿的坚强,从手术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在疼痛上动一下或是哼一声,想历史上的关公刮骨疗伤时一边手术一边下棋也不过如此罢了。
处理好陶灿的伤后,林燕稍稍休息喝了一口水后又开始着手为陈芳手术。把一些术前工作准备好后,林燕示意陈芳躺上手术车准备手术,但此时的陈芳有些扭捏轻咬双唇,似有不愿意做的意思。看到陈芳这副模样林燕明白陈芳不是不愿意手术,而是有些顾虑,陈芳的伤在臀部和下腰。同一个监室中,手术就要趴在床上而且下身的衣服要全部脱掉,意味着要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上身,陈芳还是不好意思。
看出陈芳的心思后,林燕作了一个小调整,监室靠窗的地方是卫生间那里有一个角落,把室内的男同胞全都吩咐到那里去聊天,手术只要付筱雨在一边帮忙就行。待同室的男同胞全都过去背对着她们后,陈芳才躺到手术床上,当林燕慢慢地帮她退去上身的衣服时,在一旁的付筱雨对在一边休息的男同胞说道:“给我听好了啊!不许偷看啊!”
付筱雨的话音落下,监室内发出了一阵从午后入监以来难得的笑声,连躺在另一个病床上的陶灿都咬住双唇忍着剧痛哼哼地笑了起来。
陈芳的衣裤退去后,林燕还是惯例地把她的双手也绑上,同时也给她一个口罩含在嘴里作为疼痛难忍时减缓上下额的咬合力。陈芳身上有三个伤口,林燕就用手里唯一的一支麻药给她作局部麻醉,一次只能用三分之一。当注射针头在陈芳伤口边上扎下去又抽出,然后又换一个方向扎下去,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钻心的痛就开始让陈芳有些吃不消。咬着口罩的嘴里不停地啊·啊地叫了起来,嘴里咕哝道:“我的大姐,这是手术吗,刚才我看到陶队的手术没有打针到我的怎么就打了呢?打针也就算了吧,还不停地扎,不是针灸手术吧?”
“你就不能忍一下,老姐我在给你打麻药,出去半天就只求到一支麻药,陶队手术都舍不得给就给你啦,你还在这叫,你是担心陶队不知道你手术有麻药是吧?”林燕一边打麻药一边说道。
“下辈子我也做女人。”躺在另一张手术床上的陶灿听到林燕的话后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别说话好好养伤,不用等下辈子,回去后我给你做变性手术。”林燕回道。
陈芳的手术时间要长一些,毕竟是中了三个弹片,每取出一个弹片和取出一颗子弹的时间差不多,而且有的弹片还有碎粒,要全都清理出来,不像子弹表面光滑取出后清创就可以,所以时间要长一些,这次陈芳的手术要了一个半小时,林燕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特消耗体力,加上今天受到攻击每个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一点伤,但是林燕却一个人挺了过来,在一旁的付筱雨看着心痛却又帮不上忙,只有在林燕脸上渗出汗水时,用纸巾轻轻给她擦一下。
还好的是此时虽是夏天,但这个监室的排风系统还可以,里面不仅没感到热而且还有些凉意,林燕的汗珠是劳累渗出来的。手术完成后,林燕接着又给二人肌注了破伤风。陈芳仍伏在床上休息,林燕和付筱雨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喝水吃着面包。
吃着吃着林燕忽然侧过脸向付筱雨说道:“姐,我们的车遇袭时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只是比你醒早一点而已。”付筱雨说道。
“我一直在想我们的战车上有五个人,现在就只有我们三个,陈兵和懂姐呢?你说他们俩会不会······?”
“不会!他们没事的一定是和胡队他们走了,对方攻击力度大我们是在昏迷中他们来不及救走,别想多了,休息吧!听话。”付筱雨打断林燕的话后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