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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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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欧洲国家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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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葡萄牙人开始向远方航行以来,如此大的军事失利还没有发生过。即使此前荷兰人在大明海域,经历过数次挫折,但每次损失不大。

    料罗湾海战,荷兰人死亡数量不是很大,但船只全部被烧,并向大明赔偿白银二十万两。总的损失合计六十万两白银左右。超过了东印度公司的海贸盈利,造成亏损。毕竟此时东印度公司总的船只数量不是太多,仅六艘战舰,四十三艘商船。在料罗湾损失的十艘船只,其实是商船。

    东印度公司的不到五分之一的船只损失,无论如何看都是很大的。公司董事会已经连续开会,研究下一步的措施。

    东印度公司的此次战争惨败,远在荷兰总部的董事们,不知道详情。在了解的信息中,只是知道,大明船只数量很多,单个船只的排水量和船速低于荷兰船只,整个船队因为被偷袭烧为了灰烬。

    从天启年间,荷兰就想在大明澎湖建立贸易点。荷兰人的野心和船只性能的进步是相辅相成的。海外的高收益(抢掠和贸易)刺激着船只的建造和设计。此时船只可以说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而十七世纪正是荷兰的时代。

    更偏重于贸易的荷兰人,在这场还没有结束的独立战争中,逐步摆脱了西班牙的压迫。以荷兰东印度公司董事们的商人思维,只要能保持贸易的畅通,就没有必要和大明进入持久战争。

    公元1632年8月3日,荷兰东印度公司最终决定,派出三名董事前往巴达维亚,以便于就近了解大明和处理此事的后续工作。损失了十艘武装商船之后,本年度的盈利前景有点不明朗。毕竟海上风浪和西班牙的堵截,每年也会造成船只损失。

    今年欧洲贵族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大明。除了荷兰人的惨败,还有欧洲人可以建立工厂,开办教会学堂。除了郁金香,就是大明的话题最引人关注。

    在八月份开始的航运季节,欧洲有很多人或被动或主动,上了远洋船只,去大明寻找自己的梦想。整个欧洲,教会的影响力此时十分巨大。

    此时的欧洲,同样承受着小冰河时期的干旱。利益决定了人们的选择。失意的人,得意的人,同样在欧洲的战争中感到厌烦。此时,欧洲大陆最失意的就是西班牙皇室。

    只注重掠夺金银的西班牙皇室,已经被荷兰独立战争拖到了破产。曾经无比辉煌的日不落帝国,已经走到了开始衰弱的时刻。

    在荷兰独立战争还没有结束的现在,欧洲国家的实力非常虚弱。

    小冰河时期在原本历史上,间接灭亡了大明,阻止了西班牙的持续扩大(此前已经合并了葡萄牙),实质原因就是大的政治结构面对时局的变化,缺乏足够的应变能力。整个决策机构已经僵化。

    世界的霸权,就在这样的体制完善与僵化的轮回中,不断将无数的庞大帝国摧毁。原本历史上,17世纪是荷兰人最风光的时代。但意外融合了后世记忆的朱由检,早已经使历史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欧洲人对东方的好奇,从马可波罗的游记出版之后,就开始了。对这个黄金国度的好奇,促发了大航海时代。

    欧洲人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开始,在征战中没有太大的惨败。此前荷兰人在澎湖岛两次失利,但损失很小。而此次料罗湾损失之惨重,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这些远渡重洋的欧洲人,要想到达巴达维亚,还需要很长时间。

    崇祯五年八月(农历),大明北方进入了秋收季节。抽水机此时在大明,已经遍布北方。虽说总的数量不是很大,除了北直隶皇庄,大约只有不到两万台。这总计近三万台的抽水机,对大明的粮食产量没有大的提升。只是有效缓解了北方的粮食极为紧缺的状况。

    大明此时,最大的改变,就是海外建藩解决了宗室待遇问题,可以从长远改变大明的财政问题。

    八月十五的大朝会上,崇祯很高兴。自己的一系列改变,使大明户部在去年盈余一百三十万左右白银,今年盈余估计会超过两百万两。

    今年的大规模移民,此时比较顺利,要已经移民三十万左右了。今年最后一次的移民应该在十月以后。

    崇祯在大朝会上,宣布将巡视最后一次移民,御驾将在松江府码头为福王朱常洛送行。

    大朝会上,很快决定了南行的人员和随行数量。内阁首辅韩爌,内阁大学士钱龙锡,毕自严,王永光随行。

    此次南行,有五千净军,一万京营新军随行。道路以运河为主,将在徐州与福王一行会和。

    崇祯想借着这次南行,试试群臣对迁都的态度。毕竟目前的漕运消耗很大。在北方没有强大敌人的情况下,将都城迁回南京,可以减轻财政负担至少三百万两白银。

    八月二十一日,诸事大吉。崇祯一行离开京城。此次出行,随员很多。

    山东是宗室集中的地方之一,在山东各地,崇祯又接见了一些宗室人员。考虑到宗室有许多人年龄很大,海外建藩就不用去了。这些人的禄米到期限会停发。这些人有大量田地,收入来源不会缺少。

    崇祯通过这些宗室,询问了抽水机和甘薯的推广情况。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九月初八到达徐州,九月十三,崇祯和福王绕到凤阳,在皇陵祭祀祖先。在凤阳又将圈禁的宗室人员尽数释放回家。允许移民到海外。直到十月二十三日,福王府众人才等到船队出发。

    福王府是第一个全府移民海外的宗室。此后福王府在河南,湖北等地的田地,由当地官府代为管理。所收佃租会折成白银与福王府结算。

    在等待船只的这段时间,崇祯先后在苏州,松江等地考察了位于南直隶的皇庄。这些皇庄原有一万倾以上的良田,陈承芳经过一年多的出售,卖出了不足两千顷土地,收到地价款白银约四百万两,铸造成银元四百三十多万枚。

    经过数年的裁撤宫禁和资金积累,目前崇祯内帑的白银总量,已经达到九百多万枚银元。多数的收入是变卖皇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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