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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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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挡不住的流民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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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民。澄县王二,走投无路之下的造反,早已经拉开了明末流民起义的序幕。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王二和王嘉胤四处流动抢掠,主要活动在黄龙山一带。流民托家带口,如今总规模已经接近万人。在黄龙山安稳过年的王二,没有意识到官军的大规模绞杀即将到来。

    明朝的陕西省,地域辽阔,包含现在的陕西,宁夏一部分,甘肃大部分。当陕西巡抚对流民起义的事情再也压不住时,崇祯二年正月二十四,流民起义的奏折,才来到京城朝堂。

    知晓历史走势,并提前做了一定铺垫的崇祯,在朝堂上提出先剿后抚的策略。命陕西各王府做好军粮采购的配合工作,从燕山总督袁崇焕处,调祖大寿等两千骑兵常驻西安,负责陕西关中平原附近的流寇。

    由于明朝的客兵,军粮调拨问题太多,三边总督离西安府太远。升祖大寿为西安总兵。军饷仍按照此前的辽兵军饷待遇。直接由户部发放军饷,半年发放一次。军粮由户部负责,从漕粮中支付。

    正月二十八日,意气风发的祖大寿,率领两千骑兵从蓟州出发,到达西安之后,再在西安当地,募兵三千步兵。崇祯此举的用意,首先要隔断陕西各地流寇的相互呼应和合流。确保人口稠密的关中平原没有较大的抢掠。

    自此,战争将频繁出现。

    从二月初三开始,崇祯召集宗晋等东厂,锦衣卫人员,安排人员前往山西,陕西等地,一方面调查流寇的动向,一方面调查山西富商的走私活动。

    山西商人和建虏之间的大规模走私,应该开始于崇祯二年之后。崇祯这样判断的依据,是此前长城北边一直掌握在林丹汗的手中。林丹汗的察哈尔部落一直和建虏处于敌对状态。林丹汗是崇祯元年开始初步被建虏逼迫西撤,草原易主之后,山西商人才有可能大规模向建虏走私。这些走私应该是以生铁和盐茶为主,粮食并不多。毕竟大规模走私粮食,声势浩大,此时还不具备条件。

    整整一年时间,崇祯经过陆续布局。可以将精力放在军备方面了。经过长期考虑,崇祯最终决定通过康格里夫火箭来对抗建虏和流民。并给这种火箭换了个名字,乾坤火箭。

    其实康格里夫火箭的最早创意,就是中国的火箭。印度人做了第一次改良,英国人又一次做出重大改变。这种火箭改良之后的效果,比同时代的火炮要更加便捷,射程更远。得益于来自后世的记忆,这种火箭提前170年出世,可想而知,绝对是秒杀神器。

    低廉的成本,超远的射程,超快的发射速度,不存在炮膛或枪管发热,同时拥有更多的改良型号。可以说,在钢铁品质没有重大提高,新式没有诞生之前,康格里夫火箭就是战场的统治者。

    第一批最廉价的悟空火箭,经过两天就研制成型。为了快速加工火箭,崇祯又指导工匠做出了圆锯,并且用蒸汽轮机带动。这样就可以很方便的加工平衡导杆。

    这种最简单的火箭,射程可以达到300步以上,远远超过弓箭手的攻击距离。比原版的康格里夫火箭的装药量和射程大大降低,这样成本也大大下降。

    二月十一,第一批悟空火箭一千枚,两台发射架,两台蒸汽轮机和圆锯,被五百名净军在严密包装后,经运河,黄河,从洛阳方向运往西安府。带队的是司礼太监王永祚。

    不得不说,受限于艰难的交通条件,从京城到西安府,足足用了二十五天,王永祚一行才到达。而祖大寿一行骑兵,路上用了十八天。

    祖大寿一行是二月十七到达西安府,王永祚到达西安时,祖大寿在西安府已经连战告捷。在二十天左右的时间,祖大寿共向泾阳,耀州进兵两次,剿灭小股流寇共五百余人。一时之间,辽兵进驻西安府的消息向周围扩散。整个二月,陕西从汉中府到固原,延绥大股小股流寇甚多。等周边流寇得知辽兵消息之后,一部分流寇向兰州方向逃串,一部分流寇向榆林河曲方向逃串。

    王永祚是三月初十,才见到返回西安府的祖大寿。王永祚看到祖大寿的部下兴高采烈,就知道必有捷报。

    "祖总兵,咱家恭喜你得胜归来。"

    祖大寿根本不认识这些宫中的太监,但也知道这些人不能得罪。

    "公公此来,有何贵干?"祖大寿说到。

    "咱家是司礼监王永祚,奉圣上之命,给祖总兵送来神兵利器。你看在哪里演示一下较为合适?"

    "公公送来的东西,你看何地合适?"

    "需要一处宽敞的地方,此物比弗朗机炮厉害多了。"

    "那就到城外找一处地方。"随后祖大寿带了五十名亲兵,王永祚带了十五名净军,赶了两架马车,出了安远门,来到城北的龙首原。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几名净军才马车上取下发射架,很快组装好。出来带了两台发射架,悟空火箭,平衡导杆只有八尺,重量只有六斤七两。远低于原版的康格里夫火箭。这样在降低射程之后,可以大大降低用量。

    两台发射架,以极快的速度各发射了二十枚火箭。火箭一支紧紧接着一支,尾部闪着火光,这种火箭的杀伤力,来自尾焰和箭头两个部分。火箭的发射角度调整极为简便,总共四十枚火箭,很快在前方陆续落地。见惯了沙场厮杀的祖大寿,也是一阵心惊。至少从发射频率和飞行速度来看,应该对密集人群有极大的杀伤力。

    "有此神兵,对付流寇易如反掌。如此多谢公公了。"

    "祖总兵,咱家只是给皇帝跑个腿而已,真正应该感谢的,是皇帝。"

    等净军把发射架拆开,装到车上。祖大寿就急冲冲要领王永祚回去喝酒。

    在酒席宴上,王永祚说出来意。将留在军中一个月,负责教会祖大寿的部下自己制作悟空火箭,以及教会火箭的简单瞄准。

    祖大寿所在的西安府周边,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流寇已经退走。但西安府的地方。大小流寇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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