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事的。”邢弘见玩笑开大了,说到,“玉佩不是还回来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会怪罪你们,你们放心吧。”
兄弟二人已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一听这话,喜不自胜。
“真的吗?太子殿下,你不会怪罪我们?”安不更脸上还带着泪。
“太子殿下岂会骗我们?”安可仰拭去弟弟脸上的泪水,随后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邢弘扶起二人,二人受宠若惊。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做这样的勾当?”邢弘安抚二人,随机问道。
“这我们也不想,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可仰叹息到。
“都是那个狗官!”安不更咬牙切齿。
“怎么回事?若有隐情,说出来,我给你们做主。”
安可仰忆起往事,转瞬间泪目。“太子殿下,一言难尽,希望你给我们做主啊!”安可仰跪下扣头,安不更亦然。
“小人安可仰,这是我的弟弟,安不更,四年前”
邢弘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得知事情原委,怒不可抑。
“荀渊,你可真是做了不少好事啊!”邢弘平息怒火,对兄弟二人柔声说道,“你二人放心,不出半月,我自还你安家一个公道。”
“谢殿下!谢殿下!”二人的激动,溢于言表。
当荀渊看到邢弘的玉佩,荀渊就直到自己完了。五百禁军收押了荀家老少,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邢弘要走了。
何桢惜别,城里出现了大动静,刺史被扣押了!何桢终于知道了邢弘邢琬的身份,吓了一大跳,但邢弘执意告诉何桢不用多礼,免得生疏,何桢才勉强如常。何妍不知去向,一时看不见踪影。
“走了,姐姐。会回来的。”看着依依不舍、拉着何桢手的邢琬,邢弘无语。
不见何妍,不知道这妮子去了哪,看来没法和她告别了。
又来催促的人了。
“走了,姐姐。真的得走了。”邢弘拉着邢琬上车,“走,回去。”
车夫应声,马车缓缓启动。
“别伤感了,会回来的。”邢弘安慰到。
邢琬眼泪掉个不停,“臭邢弘,这次回去,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要乱说,没事的。”邢弘安慰着,“我会保护你的!”
“你呀?不靠谱!”邢琬嗔到。
邢弘无奈,费了好大功夫,终于逗笑了邢琬。
临近城门,数人跪送。这些人都是有冤屈的,受荀家的迫害家破人亡。
邢弘一一扶起,承诺到,“大家放心,不出一月,荀家将得到严惩,大家的冤屈会得到昭雪的。”众人泣不成声,叩头不已。安家兄弟最为激动。
“拿着。找个好营生,切莫再行窃了。”邢弘找出仅剩的钱财给了安家兄弟二人,嘱咐道。
“太子殿下”二人泣不成声。
又行几里,忽然听见喊声。停车,回视,望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追着,喊着。
“去看看”邢弘道。
“喏”一禁军调马前去。
“何姑娘?”邢弘吃了一惊。
何妍细汗淋漓,显然追了一路,若不是城门停了一会,怕是赶不上。
何妍喘着气,邢弘轻轻扶着何妍。
“笨蛋,走的那么急干嘛?”何妍嗔到,“你送我匕首,会给我们买房子,还帮我哥哥立了大功,我们还没谢谢你呢。这个,这个送你。”何妍脸通红,别过脸去。
邢弘一看,是一件精美的衬衣。
针脚细密,精品!但是,点点血迹格外明显。
“连夜赶的,缝的不好,不要嫌弃,大小应该差不多的。”何妍轻声说到,不敢直视邢弘的眼睛。第一次送礼物给别人,何妍很害羞。
邢弘默默拉起何妍的手,看到了许多针扎的伤口,心里狠狠跳动着,“疼吗?”邢弘轻轻吹着。
“不不疼”何妍脸色更红,连抽手也忘了,似乎也不想抽出手来。
“谢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一个礼物!”邢弘真诚的说到。
何妍提气勇气,想再看看那张讨厌又令人气不起来的脸,抬起头来,正与邢弘温柔的目光接触,谁都没动,直视着,目光都温柔的要流出水来。
良久,似乎世间只有二人存在。
“臭邢弘,还不走啊!”
终于,二人回过神来,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咳咳,该走了,你也回去吧。”邢弘道。
“嗯。”何妍温顺的回答。
不舍,自然不必多说。
邢弘启程,几个禁军被邢弘命令护送何妍回去。
走了好远。突然,何妍回头,大喊道,“笨蛋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一定!”清晰坚定的回答入耳,何妍开心的笑了。
“喂,你和妍妹妹怎么回事?”邢琬老大的疑惑。
“我可能爱上她了。”邢弘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回答邢琬的问题。
“啊?不会吧?你”邢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又仔细想想,开心了,“也不错呦。到时咱俩一起回来呀,你娶妍妹妹,我嫁何大哥,多好啊。”邢琬已经能想象到那时的幸福了,温柔老实的何大哥,我邢琬嫁定了!
邢弘温柔注视着何妍离开的方向,拿着那件情意满满的衬衣,难得没有反对,轻声应到:“嗯。”
一行人马不停蹄,向皇宫赶去。
何妍还是知道了邢弘的身份,欢快急切的思念在地位的鸿沟前一点点转变为忧虑
“他们走了多久了?!”刑垣的怒火快让皇宫燃烧起来了,临近的臣子、侍者切身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陛下,太子回来了。”
皇宫沸腾起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面对冷着脸的父皇,邢弘沉默,邢弘知道惩罚一定不会轻。
严厉的训斥,皇宫上下都为太子和公主捏了一把汗。
“你自己说,怎么办?”
“全凭父皇定夺,儿臣绝无怨言。”
“什么嘛,又不是什么大事。”邢琬小声嘟囔,脸上表现着一些不服气的神色。
“三姐,别说话。”邢弘打着眼色。
大殿肃静无比,邢琬的声音虽小,但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刑垣耳中,渐渐平息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好啊,还不知错?!来人”
不由分说,皇帝的话不容反驳。邢琬被禁足,没有命令不准踏出寝宫半步,抄写礼仪、禁例一百遍。邢弘抄写名家典籍一百遍。皇帝心意已决,求情皆是徒劳。
邢弘放下笔,望向窗外,满天繁星。他不禁怀念那些捕鱼劈柴的自在生活,怀念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动人的姑娘。一念及此,邢弘露出会心的微笑,回忆起那些平凡却快乐的相处。
“殿下,天色已晚,休息吧。”张元静静地走近,恭敬地规劝到。邢弘抗下了所有责任,使刑垣没有迁怒与张元等人。
邢弘从回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点头应答。
转眼数日。
“弘儿,听说你派人扣押了一个地方官?”刑垣等待着邢弘的答案。刑垣仔细审视着自己看了千万遍的那张脸,似乎出去一趟,他的皇儿变了,可究竟哪里变了,却说不出来。
邢弘对荀家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刑垣。
刑垣吃了一惊,一番权衡,决定让邢弘处理此事,一是让邢弘锻炼能力,二是肃清朝政。
邢弘面上平平静静,但心里大喜,这样,可以去看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