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叫‘不择手段’还是‘无所不用其极’呢？”雨洋一边点击着手机网页浏览功里的刷新功能一边抬眼看我。
“都是，也都不是。”我也边用手机操作边说道，“没到那份儿上，只能说是用了点‘盘外招儿’。假如真如你所说，那也是敌人——商军他们教的。”
“用金庸小说里的话，你这叫‘见招拆招’？”雨洋问。
“不。”我摇摇头，“该叫‘现学现卖’才对。”
我俩上述的“行动”和对话都来自从事法拍房推荐工作的那些老哥教的窍门，他们说：法拍房的挂网网页，吸引人的除了房屋自身的条件本身，另一项就是点击率了，在网页上会有点击数的显示，而感兴趣的人或买家往往有种“丛众心理”，他们看到点击量越多，越觉得对该套房屋感兴趣的人多，便会产生购买欲望。
于是，我开始了“刷点击”的行动。
必须要说，这首先不违法，更谈不上什么不正当竞争，这只是在捕捉到自己可控范围内的小手段而已，更何况，我的目的是把商军的房子给“推销”出去，房子摆在那里，“货真价实”，点击率的提升并不代表我在“老王卖瓜”——真是卖“瓜”，我卖的也不是我的“瓜”。
我像第一轮发动亲友那样发起了第二轮求助，还是微信中的亲友们，依然得到的是最大的支持——这回更简单了，只需在工作闲暇时动动手指头便可完成，刷一次，多一个点击。于是在2018年5月18日后的两三天内，商军房屋拍卖网页的点击率由先前的2000余次陡增到了1万。
“你这回可真的是拼了！”雨洋放下手机望着我说，“当然，四年来你一直在拼，为了你的家人和你自己被剥夺的果实与尊严。你如今的变化和成倍增长的智慧，倒让我想起了刚刚说过的金庸笔下的‘武诸葛’了。”
“你说的是《书剑恩仇录》里的徐天宏吧？”我笑道，“我自然比不了人家。不过话说，你的提醒倒让我想起书中的一段对话，周绮姑娘问徐大侠‘你对人干什么这样狡猾？’”
“他怎么回答的？”雨洋问，“那段儿我早忘了。”
我望着雨洋答道：“徐天宏对周绮说‘你不知道江湖上人心险恶。对待朋友，当然处处以仁义为先，但对付小人，你要是真心待他，那就吃亏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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