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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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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袁奇罡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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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肯全瘸着条腿,众人扶助,后面跟着两孩儿,一路过街,连头也抬不起,眼只看脚前面的地面儿。

    回家坐定。想着整件事儿,心里乱得没有头绪。

    张振英贼精贼精的,当时围观他在场。看自己那蠢婆娘煽风点火,他就躲到人堆的后面。他知道汤岙刘家的人惹不得!自己婆娘恰好将火引到了王家。如果引火上身,那苦处就熬不尽哦。

    袁源回家,将袁奇罡叫到面前,细细地问事情经过,并且还了解他与刘念君的关系到底有多好。袁源知道王肯全这次栽了,塌面儿了。刘嫂是寡妇?这对袁源的心理冲击太大了。一个寡妇,在刚才那个宏大的局面里,一点慌张都没有,并且还埋颗钉子借以脱身,智勇都算上等。

    袁源心思活。他感觉要解开刘念君与王寅、张杰与之间的纠纷,还真得要走些大程序。这程序不走,刘念君还太小,以后日子会受影响。刘念君生活不容易,几个月前因为王寅和张杰与欺负,被迫辍学。说明孩子欺负孩子,是无底限的。大人必须帮忙解决问题。

    袁源先找张振英。张振英在家。袁源将i意说明,希望张杰与不要和刘念君结怨,至于自己孩儿怂,能忍也就罢了,象刘念君那种性格,结怨必定会毁掉两孩子前途的。张振英早在内心就怕了刘念君,听袁源这样一说,马上附和说好,并且表示张杰与是懂事有礼貌的孩儿,还是班干部,同结同学是应该的。答应和袁源一道,到王肯全家做思想工作,说和说和。

    袁源、张振英一道到王肯全家。说明i意,分析利弊之后,王肯全同意了他们的建议。让王睿和王寅不找刘念君麻烦,并且要跟他搞好关系。

    第二天一早,袁源、张振英带着王肯全和那受伤的青年,一路就找到了刘嫂公公家。这让刘嫂公公对他们的态度很吃惊。当他们都示和的情况下,老人家很高兴,让老伴办了一桌席,宴请了他们一顿,当然刘嫂还是到场作陪。

    公公给那受伤青年推拿了一会,给了一包草药,青年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公公,并千恩万谢。

    皆大欢喜。孩子之间的矛盾算是完全解决了。

    四人吃完酒席,聊完天,到了下午三四点,满意地回家了。

    刘嫂对这袁源的动机有些不明白。

    公诉刘嫂,袁源是要借这个机会,拜托公公收他家孩儿袁奇罡学武。公公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现在i征求刘嫂的看法。

    “柳枝,我昨天在小树林里看了一眼那奇罡孩儿,没太真切,他骨子是不是太弱了?”公公问刘嫂。

    “爹,那孩儿身子骨是弱,个头儿比念君还小。袁老板怎么会想让孩儿拜师学武呢?是不是外面有人盯我们家东西了?”刘嫂担心地回答。

    “应该只是想让他孩儿学武,能够不受人家欺负吧。我看昨天那事,念君是为他出头的。袁老板人老实,感觉被人欺负很憋屈,想改变现状吧。”公公如此分析道。

    “那这样就好。爹,如果你教这孩儿,你教他什么呀?我们家传的东西你真教给他?”刘嫂问。

    “家传的东西没多少,我只教给我孙子念君。教那孩儿就是武场里那些东西,从三门桩开始吧。”公公笑着说。

    “嗯,我娘家的爹教念君时,让念君发过誓,不告诉别人他练过武,爹你教那孩儿时,要避着点人,莫让他们见面就试手。”刘嫂想起一事,又说道。

    “哦,你爹杨老鬼,保守得要死。好东西最后都会带到棺材里去。还好他肯教外孙。”公公说笑道。

    “嗯,也不容易。”刘嫂含糊应答道,就回家了。

    学校第二天传遍了刘念君昨天打败王睿哥儿俩的事。老师将几个当事人叫到办公室了解情况。最后处理意见是每人写份检查,包括白灵他们几个没打架的,也要写检讨书。

    王睿、王寅看刘念君,基本都躲开走。实在碰面了,也是转脸往边儿上看,或低头看地。张杰与试图接近刘念君,先去巴结袁奇罡了。

    周末,袁源带袁奇罡登刘念君爷爷的家门。费尽好多言语,发过几重重誓,爷爷终于答应收下袁奇罡为徒。

    转身就到暑假,袁奇罡跟爷爷学会了一套拳《三门桩》。这套拳是汤岙春节时游龙灯时玩狮子武场的开门拳,会的人很多,就算是入门拳。

    袁源周末都陪袁奇罡到汤岙。有时也会碰到刘嫂,两个人点点头算打招呼,没有怎么说过话。刘念君基本不到袁奇罡练武的场上玩,这让袁源感觉有些奇怪。想说刘念君没学过武?袁源是不信的。一个人打倒哥儿俩,没有功夫怎么可能?

    袁源认为,刘嫂应该是功夫很深的。那天看打倒王肯全,只出了一脚;打晕黑青年,只闪了一下身。这身功夫恐怕真是了不得为的。

    袁源坚持送袁奇罡每周末都i汤岙。

    入伏天,蝉噪嘶鸣。中午山路上走下一个六十多岁,戴着发黑的草帽,穿着黑衣裤的老爷子,浑身如同从水中捞出。手里摇着蒲扇,一步三摇,肩上挎着军用水壶。他就是从杨梅岭过i的舅爷爷。舅爷爷清晨乘风儿凉爽出门,四十里山路一直走到中午,路上水喝足了一壶。这天真热。

    刘嫂刚忙着午饭,看门外自己爹从山路上过i,忙出门迎接。“爹啊,这么热的天,出门要早点,躲着点太阳。大中午的别发痧了。”刘嫂对爹说。

    “庄稼人,太阳怕什么?中午多大的太阳还不是在地里忙活。”爹接口说,“嗯,今天走路天还真热,有几段山垅儿真的没点风丝,水都要多喝好多。”

    “嗯,是的。没风就烘人,以后要i找个阴凉的天儿。”刘嫂又说道,真心痛爹热。

    刘念君正坐在竹椅上做暑假作业,看舅爷爷进屋,就大声喊:“舅爷爷。”

    “哎,我的乖孙。”舅爷爷笑哈哈地说。

    “快去灶屋给舅爷爷盛碗浸米茶i吃。”刘嫂吩咐孩儿道。

    引爹到房间,给爹找套换洗的衣衫,到灶屋去打水让爹先洗澡,将汗衣换掉。

    忙碌一番,吃过午饭。三人都午休。

    下午舅爷爷就休息,和刘嫂闲聊。刘嫂就将那端阳节刘念君跟王睿、王寅兄弟打架的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舅爷爷将故事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见。对刘嫂说:“柳枝,叫乖孙过i,我听听他怎么把那两孩儿打倒的。”

    刘念君i到舅爷爷面前。舅爷爷看着刘念君说:“乖孙啊,听你娘说你端阳节打倒了两孩儿?”

    “嗯。”刘念君声音很低地回答。

    “大点声儿说,舅爷爷耳背,听不太清楚。你将打倒他们的动作演一下,给我们看看。”舅爷爷笑眯眯地说。

    刘念君就比划着如何如何打倒王寅的。舅爷爷问:“你就是一揭,然后一打,就打倒了王寅?”

    “嗯,是的。王寅他胖是胖,不经打。跟块破絮包一样,我一甩拳,他就蹴下地了,动不了了。”刘念君回答说。

    “哦,乖孙,那他哥你还记得是怎么打倒的?”舅爷爷又说,脸上一直眯眯笑。

    刘念君又比划着如何如何打倒王睿的。舅爷爷问:“刚开始他怎么几拳都打到你了呢?”“这就不晓得,他力气大,跟个疯子一样,冲过i,就打了我好几拳。”刘念君答道。

    舅爷爷又说道:“后i你怎么又打倒他的呢?”“哦,王睿有些蠢,他打我几拳,看我退了几脚,就追过i打。他起左脚要踢我肚子,我下蹲一揭,右手沾住他小腿,往后一翻揭,起身就撞打,打在他心口边儿上,他就仰倒。”刘念君答道。

    “嗯,这王睿是有蛮蠢。你是占了他自己犯错的便宜啊。要不然,他一直就追着你打,你就不一定打倒他,对吗?”舅爷爷问道。

    “那是的,他打我几拳,把我都打懵了。”刘念君说。

    “你跟王睿最后的一揭打,与平常跟你娘练揭打,有不一样吗?”舅爷爷问。

    “那不一样,我娘比王睿稍(方言:速度快)多了。他的动作慢,我一揭脚,他就僵在那里,我的撞打他躲不开。娘我打不着。”刘念君说。

    舅爷爷问完这些,让刘念君出去玩了。

    “柳枝啊,乖孙打了架,学校老师怎么说啊?”舅爷爷问道。

    “老师让所有参与打架的孩子都做了检讨,现在学校,孩儿算是立住了威风,没有人欺负他了。”刘嫂笑着说。

    “哦,那就好。去年我们孩儿被人欺负得不敢上学,这次总算找补回i了。”舅爷爷的脸上笑开了花。

    “柳枝,我觉得你的功夫也算可以,能打倒那个青年伢,我今晚传你四把,你不要窝在这山里,要想办法将孩儿带出去。这山里耽误了孩儿人生。”舅爷爷对刘嫂说。

    “嗯,爹,我本i考虑是孩儿读初中的时候,我搬到县城去找活计,孩儿在那里念书。现在才读三年级,过了暑假才四年级。还要过三年。”刘嫂回答说。。

    “唉,你也不能这样想,毕竟你还年轻,三年好大的世事。今天暑假过后,你去县城吧。你家里的事情跟你公公婆婆商量好,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也可以帮你照管一下。”舅爷爷说。

    “好吧,我就计划一下。”刘嫂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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