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长得很普通,一米六几的身高,长的圆乎乎的,头上总是只有几根头发,还操着一口土不土洋不洋的方言,用村里人的话来说,老大就是个混球,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凶巴巴的媳妇儿,什么都听他媳妇儿的。
对他爹更不用说好了,只要和钱沾边的每次就围着他爹屁股转,一旦没利可图,做好了饭都不叫他爹吃一口。这便是大家对老大的印象,以前还认为可能或多或少大家都对老大有点偏见,直到知道那件事以后才彻底的相信了这个世界上原来还真的有这样的人。
那是一个农民务农的年代,没有娱乐项目,每天忙完在家吃完饭围在一颗大树下乘凉,各自聊着一些稀奇见闻,什么张大叔家的狗丢了,李大娘家的猪跑了。听起来甚是有趣,关于老大的故事也是在一个凉爽的晚上在大树下听一个在村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讲的。
说这个老大从小就不学好,读书成绩不行,早早的就辍学了,在家里种种庄稼混时间,到了16岁的时候就被村里人带去广州进厂打工了,那时候进厂还需要熟人带,没人介绍是不行的,不像现在满大街的都是招聘。那时候要想别人带进厂里工作,还得备上二锅头,炖一锅鸡,晚上在家里摆上一桌请在厂里工作的同乡人吃饭,酒桌之上姿态低微,各种献殷勤别人才肯介绍。所以那个时代的农村,谁要是在厂里工作就是个香饽饽。
老大就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进了电子厂,没待两年因为偷东西被厂里开除了,就回村子里待着了,他爹见他年纪也不小了,心想该成家了,或许成家以后能够踏实点。于是托媒人四处说媒,几乎是十里八乡的闺女都被说了个遍,愣是没人愿意嫁给他,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他们家祖坟上冒青烟咋地。就在媒婆都要放弃的时候,离村子大概10多里地的一家闺女愿意嫁给他。媒婆听到这消息赶紧的便去报喜了。
那一晚他爹的心情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担心,在饭桌上一个劲的喝闷酒,也不说话,菜也没动两筷子,媒婆问他也不说话,他老伴和他说话也不理,也不知是心里在想什么,几杯二锅头下肚,他独自一人坐在大树下看着皎白的月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大的婚姻和村里所有年轻人的一样,父母张罗婚事,四处找人帮忙,搭帐篷的搭帐篷,杀猪的杀猪,烧水的烧水,洗菜的洗菜,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支客师(最古老的一种职业婚礼上招呼客人的,类似司仪)吆喝一两声,好生热闹。农村的酒席不同于大城市的酒店,一般都是提前三天开始就有很多人来了。
在自家的房子前找一块空地,把从四处借来的板凳桌子都搭在空地上,还要临时搭建一个厨房,后厨分工明确,洗碗的只洗碗,洗菜的只洗菜,切菜的也只负责切菜,厨房前前后后加上烧水的有60多号人,都在为了这喜庆的气氛忙前忙后的跑着。
老大的老婆个子很矮,应该只有一米五的样子,长得胖墩墩的,活像个地瓜。一双快要凸进去的眼睛,还有一双总是放在兜里的手。村里人都说他老婆长得丑,但也是背着他说,从未有人在面前提及过,记得我听老人讲过,结婚当天有人说,他这老婆面相不好,不好惹,以后应该会惹事。当时说这话的人还差点被撵出去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验证了这个人说的话,真是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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