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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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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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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野鸡浑身发着精光,四处探了探。在漏籭门口久久观望,还发出轻微的咕咕声,阿q把我的头压的很低,在我耳边说:别动,要上钩了。正说着我看见那只野鸡慢慢的走进漏籭里了,快拉,快拉,我急切的对阿q说道,别急。等它再进去一点,现在拉容易惊着它,阿q不紧不慢的说道。

    眼看着野鸡在漏籭里吃着玉米,还时不时的往外张望,我恨不得立马扑过去把它按住,但是阿q说了时候未到,我也便只有耐心等待了,没两分钟这家伙已经钻到漏籭的最里面了,吃的不亦乐乎,可能是忘记了危险吧,只见阿q手使劲一扯麻绳,漏籭就把野鸡框在里面了,我急匆匆的跑去要揭开漏籭,阿q连忙阻止了我,别急,用衣服把上面盖住,再开一个小口把手伸进去抓,不然它会跑的,阿q对我说到。

    把手伸进去的时候,心里又兴奋又喜欢,这是第一次和阿q上山抓野鸡,我心里都已经想好怎么吃了,阿q让我用衣服把上面盖住,他伸出一只已经被寒冷的天气冻的发红的手去抓野鸡,野鸡在漏曬里拼命的扑打着翅膀,但这些依然是抵不过阿q熟练的手法,没两下阿q就抓着野鸡的脚拿出来了。

    今晚有好吃的了,收拾东西回去。阿q对我说,不再抓两只吗?可以吃更多啊,没用的,刚刚它已经向同伴发出警报了,这窝子以后他们不会来了。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半懂的点着头,没想到野鸡还很团结,自己被抓了还通知同伴不要再来了,有危险。多年后回忆到这里,想起某位名人说的话,比起凶猛的动物,有时候人心更可怕。

    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来的时候不觉得苦那么难走,下山的时候才发现山路特别陡,几乎是三步一个坑,五步一个坡,只好扶着碎石崖边走,等我们到家的时候,阿q把野鸡放在家里,他爷爷正坐在火炉旁抽着水烟,空气中有一

    一股树叶被烧焦了的味道,阿爷,你杀一下野鸡,待会我来做,中午我们吃炖野鸡,你小子,闲不住,阿q的爷爷嘴里半天憋出一句。说完便一个人提着野鸡去了河里,我问阿q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阿q只让我把土豆削出来,其他的便不让我做了。

    在削土豆的时候,我突然在想,为什么阿q和我们年龄相仿,但是却比我们所有人懂得都多,就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这件事我也是在后来才有了答案。阿q在我的印象中就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哭,对于我们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父母远行打工,受了委屈,或是不小心伤到哪里,都会嚎啕大哭,但是从我认识阿q开始,就没见到他伤心过。哪怕是许久不归的父母在家短短的逗留两天,便又草草离家,阿q在车站送父母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挥了挥手,感觉丝毫不在乎一般。

    阿q的爷爷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年轻风流,老来凄凉,在他年轻的时候是村里过得比较好的了。家里有点小钱,但是到了中年老伴因为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阿q的爷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老伴刚离开没多久便认识了一个新的老伴,没过多久就要结婚,事情也如他所愿,很快他们就结婚了,没想到的是他老伴结婚后要求把钱全部给她管,阿q的爷爷不愿意。她就走了,阿q爷爷的二婚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村里人也当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谈论。

    阿q的爷爷有三个孩子,老大老二两兄弟,还有老三一个妹妹。三个孩子各有各的脾气,每当说起老大,我总是见阿q的爷爷唉声叹气。后来听说老大在他年轻的时候,是阿q爷爷最喜欢的一个孩子。每次只要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老大,剩下的才有老二和老三的,说到这里想起了以前说的一碗水端平,在生活中看来,也是一个憧憬罢了。听村里人说老大年轻的时候干过不少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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