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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春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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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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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师难得的温柔安慰下,我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我承认我对鸣人他惊人的实力涨幅有一iuiu的嫉妒。就一iuiu。我这么可爱聪明又乖巧的女孩子顶多羡慕羡慕嘛,对吧。呵呵

    虽然还是有一些失落难受,但我是个一感受到温暖就灿烂的精分啊。所以在压下心中的不适后,就和老师一起去围观佐鸣大型情景剧——爬树。

    我在旁边看书都看得好累啊,他们两个体力怎么那么好……

    不过,进步最快的鸣人在爬树这方面可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哦。

    啊,真是的,又开始了,这种丑恶的情绪。看着金毛这么努力地爬树,掉下来;爬树,掉下来;爬,掉;爬,掉……你给我稍微放大一下心疼好吗,不要再这样幸灾乐祸了啊!!!

    “asa,asa,樱酱,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诀窍啊。不要告诉佐助那家伙好吗?”说金毛,鸣人就蹲在我面前委委屈屈地求教。

    看着眼前浑身灰扑扑,头上还顶着两个包的金毛,我的手很有想法地把自己放在金毛里突出的两个包包上:“阿拉,鸣人要心一点哦,很疼吧”然后告诉了他我总结出的爬树技巧。

    我欣慰地看着屁颠颠跑去爬树的金毛,和里樱抱怨:真是的,我之前想那么多,还搞得那么伤心干什么啊只要一接触他们,就会不自觉地开心起来。是啊,樱你还是一句话就能被摆平呢和我半斤八两的里樱脸皮可真厚。

    不过看他们还要训练好久的样子,我主动和老师申请去保护正要出门修桥的达兹纳先生。

    在桥上弄明白最后一个化学反应后,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查克拉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帮达兹纳先生做些事情当做训练。

    “看你一个人好像很悠闲呢,那个金发子和酷子跑哪去了?”达兹纳先生正好扛着建材走过来。

    “他们在训练。”我看他很辛苦的样子,主动要帮忙:“达兹纳先生,这个要放哪里?我来帮您。”

    “你不需要训练吗?”达兹纳先生摆摆手表示不用,“孩子可扛不起这些。”

    我向他展示了一下纤细但肌肉线条流畅的上臂:“我已经达到训练目标了,来这里保护您顺便帮忙,就当是修行。还有,达兹纳先生您可不要瞧不起忍者啊。”说着,我轻松地帮他扛下肩上的建材。

    达兹纳先生惊讶得连眼镜都下滑了:“你个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我笑笑不说话,从就有些大力的天赋,再加上三三对我的体术指导训练,现在的我,手劲甚至可以比过一些大人(爸爸)。

    正在我们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位叫基奇的大叔想要找达兹纳先生商量退出。达兹纳先生虽然对这位老友失望,但也理解了他对卡多的畏惧,同意让他回去。

    之后我们沉默地做完下午的工作,走到了一条陌生的路上。“达兹纳先生要去哪里?”看着肃条的街道,我好奇地问。“我女儿叫我买些晚饭的材料回去。就是这里。”

    达兹纳先生带我进入一家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店里,勉强挑出几个可以入口的蔬果,中途还收拾了一个偷。

    在店外给了一个笑着乞讨的女孩几块糖果以后,我差不多能了解到:“真是个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的地方。”“是啊……自从卡多到来后,这里就变成了这样。这里的大人们变得越来越胆。所以现在,我们需要那座桥。”固执的达兹纳先生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那座未完工的大桥上。

    虽然他谎报任务等级,并单纯地认为只要桥修好就能拯救这个死寂的国家……又或许他什么都清楚,只是垂死挣扎地抓住他心中最有可能拯救波之国的希望大桥。不管怎样,我选择原谅这位拖我们入泥潭的老人家。

    “呀!超开心啊。很久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晚饭时达兹纳先生挠着头在饭桌上大笑。

    呃……怎么说呢,并不觉得和一对争着比谁吃得多到吐的花式秀恩爱夫夫同桌很开心。简陋的饭中带着一股粮的气息。

    “想吐就别吃了嘛!你们知道这样一顿饱饭有多难得吗!”生气的我拍桌而起。

    可能是被我平时安安静静的皮囊下里樱的灵魂吓到了,他们默默地收回了再来一碗的手势。

    ,一个两个的真是太过分了,非要我暴露本性才肯听话,就不能让我和里樱的设定区分开吗?我崩掉的佛系人设会一去不复回的啊。

    吃完饭,我收集信息的习惯又按捺不住地让我注意到墙上那幅被撕掉一角的全家照。联系达兹纳先生的阴沉孙子吃饭时一直盯着它,我不禁有了猜想:达兹纳先生家,也被卡多迫害过吧。没有奈良君,我只好和里樱分享我的发现。

    “樱酱!诶?你一直盯着这幅照片干什么?asa,这里是不是缺了个谁啊?”鸣人突然凑了上来,嘴快到我来不及堵上这个可能是禁忌的问题。

    “被撕掉的是我丈夫。”没想到拒绝我帮忙收拾厨房的津那美姐姐会在其余人脸色一变时回答。

    “一个曾被大家称为英雄的男人。”达兹纳先生惆怅地回答。

    “伊那利,你要去哪里?”津那美姐姐放下手中的活计去追低头跑出去的伊那利,回头埋怨:“老爸,不是说好不要再伊那利面前提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吗?真是的!”仿佛也是在埋怨我们。

    在讲解原本幸福优秀的家庭被卡多破坏时,达兹纳先生最后忍不住颤了声音,老泪纵横。真的是。太悲伤的故事。这种沉重的伤痛对一个家庭的打击,对一个孩子的伤害……

    “你要去干什么,鸣人?”站起来又被平地摔设定绊倒的鸣人难不成要去安慰伊那利?

    “今天就不用再去修炼了,你提练了太多查克拉,再下去会死人的。”我是应该景仰老师能领会鸣人之意,还是吐槽他总是这样夸张地吓鸣人呢?

    “我要证明给他看!我要……将这个世界上还有英雄存在的事……证明给他看!”鸣人颤着双腿坚强地站了起来。

    我不由眯眼笑了起来:“是啊,像鸣人这样总逞英雄的人确实存在呢。不过你要去训练的话先把这个吃了吧。”

    “诶?这是什么啊?”鸣人看我掏出一颗黑色的丸子,好奇地问。

    “啊,这是奈良君和我改良的兵粮丸。它虽然在效果上比不了普通的兵粮丸,但是会少很多副作用呢。”但是因为味道更加奇怪,就算有哈药集团的宣传也一直卖不出去,这下总算忽悠到人看效果了呢。看鸣人一脸被生化的颜艺,应该只能留着给他们应急用了,毕竟我春野樱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但是效果还算可以,鸣人能很活泼地出去爬树啦。收起慈祥的笑,回头看到老师和佐助君直勾勾地愣着:“阿拉,你们也想试试吗”

    “再见,晚安,我去睡觉了。”真是一对有默契的师生。

    不过我今天确实有些情绪不对。直到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乱乱的。嘛,可能是在看到波之国的惨状以后很自然的同情……

    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好吧,是因为比我天赋更高却更努力的天才们在相亲相爱,而以我的身体素质,既没有天赋,又不能承受那样的训练强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点点超越自己的不甘。我害怕,害怕也成为波之国人们那样毫无信心,毫无希望的样子。

    这一点心思,想说给谁听……可是得到了老师那样的温柔关心,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不友爱团队的想法。父母,井野,奈良君也是……我还是想成为那个乖巧安静的外表。

    不要再想这些了!你麻不麻烦!不是你一天到晚说自己普通的吗?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再去自取其辱了!

    ……更伤心了啊喂!!!不过被里樱骂之后,我倒是能不去纠结这些地睡觉了。

    真是有病。

    这里是知道鸣人一晚没有回来的分割线

    人,生而有异。也只有鸣人能有资本这么折腾查克拉吧。是的,我发现他之所以控制不好查克拉,完全是查克拉量太多的奢侈原因。算了,多有多的好处,少有少的好处。我才不在意呢。

    是真的不在意哦。

    “我去散步。”佐助君这样说着,但我就是知道他应该是要去找鸣人,要不然吃那么快干什么。

    “樱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嘛。”老师难得没有看书,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护手。伤口发痒了吧,再让你用手挡大刀。

    “嗯!因为放下了对自己的苛求,感觉很轻松呢。”看着老师懒洋洋的死鱼眼,我竟然没有撒一个真善美的谎。哎,难道死鱼眼都这么犯规的吗?感觉完全被看透了呢。

    随便吧。

    愉快地和老师相跟上,去树林里找鸣人和找鸣人的佐助。啊,我真是成长了不少呢,就算看到鸣人进步超快,并吃到了佐助君救作死鸣人的粮,心也一直凉凉的,很平静。

    只不过今天帮达兹纳先生多干了两天的活,并且学会了更高级的踩水了呢,一点也不急躁。

    在晚上听到佐鸣都爬到我早去过的树顶时,也不过趁他们虚弱一人喂(塞)了一口亲手做的兵粮丸,让他们睡一个安心觉。我真是个温柔的成熟大人。

    第二天早上,我精·心照顾过的鸣人理所当然地被留在达兹纳先生家中多休息一会。当我们到达施工地时,却看到躺了一地的工人们。所有人都警戒起来:“(桃地)再不斩!”

    一阵熟悉的雾中,传来桃地再不斩挑衅的声音:“害怕到发抖了吗?”说着冒出了六个分·身。

    “我是高兴的发抖。”就是,听到你没死的时候,他们笑得像两个开心的鬼子。

    “动手吧,佐助。”得到老师的许可后,佐助君帅气地瞬秒所有分·身。

    我不禁庆幸没有对佐助君下重手,否则只剩老师和我就不妙了。说起来,这位天才不是练的爬树吗?怎么感觉是去练了瞬身术啊!

    然而在看到桃地再不斩身边名为白的少年时,我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少年,实力远在佐助君加我之上。

    “老师,佐助君。”我退回达兹纳先生旁边,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冷静道,“以我的实力,可以保护好达兹纳先生的。”后方有我完成任务,并能在关键时刻提供支援,所以——“既然老师选择了佐助君,那你们就放心去战斗吧!”完全没有脾气。

    目前两个战斗用战力,一个拖制桃地再不斩,一个对上白。不知道两个上忍是怎么想的,先放佐助君和白缠斗,他们两个却在作壁上观。佐助君和白的实力相差很大。这个面具忍既会单手结印,又会一些奇怪的冰遁,光靠被困入冰镜阵里的佐助君是无法打败他的。我在阵外远远观察千本飞出的轨迹,能清晰地看到佐助君被无数躲不过的千本伤到。

    但正是佐助君受伤时血溅开的方向,能提供给我镜中白快速移动的规律所在。我只能一边心疼着急,一边努力想发现其中的规律。在佐助君手中的苦无被打飞到我面前时,眼泪差点模糊得我错过最关键的一针——“那里!”我拔起地上的苦无用力掷了出去,发挥出从来没有在投掷课上爆发过的精准度。可我的全力苦无却因距离过长而攻势不足,被白轻松拦截……“可恶!”

    最后还是及时赶到的鸣人趁白被我引出冰镜时,一击把白打出他藏身的冰镜:“漩涡鸣人,就此登场!”难得鸣人有这么帅气的时候!

    不过——鸣人你可不可以顺便悄悄救出佐助君再现形,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啊!要你的意外登场何用!!!

    “鸣人心!”眼见他就要躲不过桃地再不斩飞出的手里剑,一直沉默的白却制止了桃地再不斩的暗器进攻:“先生,可以把他交给我吗?这场战斗,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完成。”

    他自己的方式……说起来,佐助君的伤口虽然多,但是完全不致命……再加上他对鸣人的伸手搭救……完了,他真是个战斗控制欲极强的人!他的战斗方式……难道还涉及到一种独特的暴力美学?

    但是这样,就意味着他的战斗会极有章法,说不定能让我摸清一点规律……

    只要有一点,一点蛛丝马迹就好!我就可能推断出他的战斗思路!佐助君,鸣人,你们一定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啊——“啊啊啊!!!鸣!人!你是猪吗?”谁掏了你的脑子让你跳进阵里的啊!!!你不应该和佐助君里外夹击的吗?!

    躲在镜子里的白都楞了一下,他都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么配合敌人的叛徒吧!!!

    当然鸣人他还是有点用处的。他分出的影·分·身们消失时的烟雾也隐约透露出了一些白的移动轨迹:“这个术是利用映出他(我)的冰镜反射而成的移动术!(。)”

    “果然,那个忍术……是血继限界!”“老师,是那种只遗传于血缘之中的特别忍术吗?”

    “是的,连我都无法复制那个忍术,更不要说破解了。”老师的面罩都严肃起来。

    我担心地看向冰镜战场,结果……你们那副被挑起战意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无力……

    “老师,接下来……要保护好自己啊!”我分出一个分·身警戒对达兹纳先生的攻击。因为在我全力分析的时候,会陷入无知无觉的状态——这点还是比不过奈良君啊,如果,我能活着回去的话,一定,一定要去请教他。

    鸣人的两次影·分·身进攻,佐助君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可恶啊!!!一阵浓雾阻碍了我的视线,不要说鸣人他们了,就连刚刚还能应我一声的老师也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中,只余桃地再不斩的挑衅与分析。

    冷静,冷静,冷静。

    两边都陷入苦战,我不能就这样纯护着达兹纳先生——来了!感受雾气中不同寻常的风流,我立即指挥分·身到那个方向保护达兹纳先生,右手带好指虎,左手夹上五支手里剑,准备决一死战。

    “老师!”分·身替及时赶来的老师抵挡了桃地再不斩的进攻,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现在老师无事,战场又在我面前——这种时候,终于有了些战斗的实感了。我和里樱同时卷起了袖子。

    虽然被桃地再不斩关于佐鸣的生死造成了些影响,但我知道这时候的分神担心是没有用的。

    “看来只好先解决掉你了。”老师和我对视一眼,转头跑去专心应战桃地再不斩。

    嗯……所以说,战场又远离我了啊……兜头一盆凉水浇灭战意。我还以为老师是要和我一起作战呢……真是的,他刚刚一定又瞧我了,才会急忙把战火引开。不爽。

    之后,一直在感受风流的我被一股恶意非常的查克拉惊到腿软。九尾。消失很久的三三突然出声。三三!我有很多的话想和你说……扔完两个字的三三又不理我了。旗木老师,三三,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不过,三三说过九尾是被木叶收服的。在这条桥上的木叶人里,除了旗木老师,就只有鸣人能和九尾之乱扯上关系……如果说九尾就被封印在鸣人体内,鸣人的身份其实是人柱力的话,那村民对鸣人的厌恶与惧怕,火影对鸣人的关照……一切发生在鸣人身上的事都能被联系起来了!

    所以说,宇智波遗孤与九尾人柱力,在木叶第一技师带领的第七班里……那身为普通下忍的我……只能守着达兹纳先生,完全参与不进这些神仙的战斗里……我能被安排进第七班里,还要多亏了我的普通啊……因为我太没有特点了,反而能融进已经特色满满的第七班里,不去争抢他们的风头……木叶高层,不愧是高层。

    所以说,我之前在莫名其妙地嫉妒什么啊……我怎么就忘记了鸣人的特殊之处而妄想他是近在咫尺的普通吊车尾呢?只是鸣人的几句求认同,就让我飘飘然到以为自己有多重要……我之前还那样地伤心有什么意义。我原本……就不被期待能追上这些有大能力者的脚步……连旗木老师的话里,都隐含着让我放弃追逐的暗示……我当时,竟不知天高地厚到什么都没有听懂……

    可恶!真的好不甘心啊……

    分心的我被一阵震动震倒,立马收心跳起警戒。右前方传来一阵犬吠,和旗木老师的大喊:“雷切!”

    嗯……三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好的忍者本质是暗杀呢?为什么每次都要喊出招式名啊!……很好,我成功把三三问住了。才不是。三三他又回去了!哼!偏心!他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来!

    一阵和旗木老师的喊声有几秒时间差的强力风波差点把才站起来的我吹回地上,顺便吹开了眼前的雾,让我看清了为桃地再不斩挡掉旗木老师致命一击的清秀少年,那种自愿献祭者,在为世人牺牲前的圣洁与满足。他在燃烧自己地为桃地再不斩付出一切,甚至在死后,尸体都不忘牵制住旗木老师穿透他胸膛的那只手。

    不必说在现场的我和旗木老师,就算和白不打不相识的鸣人也被桃地再不斩接着打算连白也一起砍的攻击激怒了打算冲过来——等会儿,“鸣人!佐助君呢”我说呢,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白能活着替桃地再不斩挡下雷切……有九尾之力的鸣人单独站在这里,但在听到佐助君时面色大变……

    我呆滞地看着远处一动不动躺倒在地上的佐助君,咧嘴扯出一个肯定很难看的笑:“鸣人,你来替我保护达兹纳先生……可以吗。或着达兹纳先生,请你跟上我。”不等他们回答,我拉住达兹纳,把他送到鸣人身边,跑到佐助旁边,有些腿软地跪下。

    看着从来都清癯秀气的佐助狼狈地躺在地上了无生机,“脸好冷啊……”嘴唇也已经发青了……血液凝固多时……我开始憎恨刚才还被其震撼到的白,和完全没有派上用场,甚至只会自怨自艾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再强一点?强到去打破刚刚战斗的僵局、强到去打脸那些认为我普通到只是他们俩后勤的高层、强到……如果我可以替佐助抵挡这些攻击……如果……为什么死的不是第七班中最普通的我啊!

    “忍者第二十五条。身为忍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都不能流露出情感。真的很有道理,有些情感……甚至连想都不要想……”让佐助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擦掉他脸上的血迹,却擦不干总滴下来的,雾气凝在我脸上的水。

    “佐助君,你还有那么光辉的未来要走……你还有要追逐的人……你的野望还没有实现……”我心地把佐助身上的千本捻出来,要尊重死—者——“啊啊啊啊啊啊!诈尸啊!!!!!!”

    边哭边叫的我差点把死而复生的佐助君扔下去让他死回去。“咳咳……樱?”“嗯嗯!佐助君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啊,等会儿,你现在还不能乱动,还有一根千本没有处理好。”

    “对了,鸣人呢?还有那个带面具的忍者……嘶,好疼!”啊。疼就对了,毕竟我一·不··心把千本拔·出·来了呢。“原来这不是梦。”讨厌的雾气散得干干的,佐助君依然是那个深爱着鸣人的佐助君。我也依然是一专注起来就不注意其他的蠢樱。

    我微笑着指给他看不知何时背插数剑被混混包围的桃地再不斩和离他不远处安静的白:“白是个非常好的孩子,他替桃地再不斩死在旗木老师的雷切下;但他不是个合格的忍者,他不仅没有伤害鸣人,对你下手也很轻,虽然全身插针看着很恐怖,但没有伤到要害。”冷静下来的我也注意到了白对佐助君明显的手下留情,叹惋那个雪一样纯洁善良的孩子,“而桃地再不斩,他因为白的尸体被卡多践踏而翻脸,拼尽全力地杀死了卡多。”

    搀起佐助君,顺便:“鸣人,你家佐助醒了啊,看到人家昏迷就大惊怪地吓唬我,有意思吗?”开心的微笑,和善的语气,平静的眼神。撒虐恋情深的狗粮撒到我身上,是我佐助君后援会二当家春野樱的拳头不硬了,还是你们这对狗男男太飘了?

    不管被钉在那里的鸣人石像般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复杂脸,听着耳边卡多死后称大王的混猴子在叫嚣打砸这座我出过力的桥,我活动活动手脚:“真是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当被迫保护达兹纳先生而毫发无伤的我是软柿子吗?没有人这样说啊重拾勇气是件好事,但这群混混我包场了。”挥退要与他们对峙的岛民,指桑骂槐的我走上前提起桃地再不斩的大刀就是一个助跑蓄力,瞬间一刀背扫清桥头。“啊,难得的清爽呢,这座大桥。”

    混混们哭爹喊娘地从水里游到船上,仓皇地在国民们凶狠的瞪视下离开波之国。

    注意到桥头被露出来的桃地再不斩,旗木老师走上前去,在毫无征兆飘起的温柔雪花中,把他公主抱到离白最近的地方,完成他想要再见白一面的夙愿。

    可气息渐弱的桃地再不斩还是没有向白诉说完最后一句告别,只是挣扎地抚摸上了白朝向他的脸,溘然长逝。

    雪散云开的光束里,面容安宁的白,落下一滴泪,流在他的再不斩先生掌心……

    “这家伙,出生在一个白雪皑皑的村子里……”“是啊,他就像雪一样洁白。可以的,再不斩……你们会……在一起……”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那该多好……

    “其实我是可以救再不斩的。那种伤势……”在把他们葬在一处向阳的高地时,我有些遗憾。“不必。不必去打扰一个心死的人。”旗木老师打消了我天真的想法。心死吗?那为什么……不早去珍惜他,保护他,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直到失去后,才哀莫大于心死呢?

    “但是,旗木老师。忍者存在的意义,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吗?”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膈应旗木老师之前暗示我认清自己没用的位置,但在没有三三的情况下,迷茫的我只能求助这个次要三三。

    “所谓忍者,不可以追寻自身存在理由。要像工具那样存在才是最重要的。这点连我们木叶也不例外。”旗木老师的声音低沉起来。

    “这就是所谓真正的忍者吗?”还没缓过来的鸣人难得惆怅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你也这么想吗?”总是佐助君把话题扯回正轨。

    “嗯,是啊。所以忍者都不知觉地活在这个困扰中。就像再不斩和那个孩子一样。”

    “好啦!我现在决定了!我要走自己的忍道,一条绝对不会后悔的路。勇往直前地走下去!”惆怅不过一秒钟的鸣人果然又元气起来,并在这次打击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忍道。

    那么我呢?在这个初窥残酷的忍者世界里,我又该以怎样的忍道走下去呢?实在是想不明白啊,毕竟,被这么一群不让我插手战斗的倒霉队友和不靠谱老师在保护着。作为回报,我掏出一大瓶承载着我满满爱心的特制兵粮丸,背景是那天夕阳下的悬崖:“那么接下来,三位伤员,跟我回去疗伤吧~”

    哎,看着他们因为一战斗就让我坐冷板凳而心虚理亏地敢怒不敢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些忌他们开心呢。

    总之,在帮达兹纳先生他们修好大桥后,焕如新生的波之国已经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了。

    我们走的时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以达兹纳先生一家为代表的国民们站在桥头目送我们离去。“托各位的福,大桥已经修建完成了,接下来会超级寂寞的吧。”

    “请多保重!”

    “谢谢大家的照顾!”旗木老师客气寒暄回去。

    “好啦,好啦,达兹纳大叔,我还会再来玩的!”“一定哦!”看着这对泪汪汪憋着不哭的哭包,我想,鸣人已经成为伊那利心中的英雄了吧。

    走在回村的路上,听着鸣人嚷嚷着要吃穷答应请他吃拉面的海野老师,我也给自己列了个回村清单,先是爸爸妈妈,再是第十班,最后可以去请教奈良君这次攒下的一些问题,所以……“鸣人,我很忙的,不要再缠着我约会了!”很怀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约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惹佐助君吃醋生气可以不要拉上我吗?我不缺这口粮吃,齁得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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