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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心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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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戛然而止的未遂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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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效果逐渐褪去,涂怡昏昏沉沉地醒来,身体传来一阵剧痛。同时还有一股力量将她压倒,她感到胸口很闷,呼吸困难。

    意识逐渐恢复。涂怡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并用力眨眼,终于看清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四周的陈设完好而整齐,但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烟味和汗味。感官进一步复苏之后涂怡意识到自己身上伏着一个男人,但是她还没有力气把他挪开。

    虽然脑海依然昏沉,但涂怡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用力推动压在身上的男人,因为他身上肮脏的温度令她羞耻又痛苦。然而她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拼尽全力也只是让他稍微移动了几寸。仅有的一点力量用光后,涂怡啜泣起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溢出,无声地顺着太阳穴流淌到散乱的头发里。

    淡紫色的窗帘后面那一抹方形的亮色逐渐暗淡,最后一点夕阳终于沉了下去。窗外是偶尔经过的路人在晚饭后的寒暄,间或夹杂一些儿童和宠物的嬉闹。窗内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涂怡轻微的啜泣和男人沉重的呼吸。

    男人的头埋在涂怡的左肩,他每一次呼吸都把一股充满烟味的热气喷到涂怡耳边。涂怡只能尽量把头往右偏。长时间的挤压和尚未消失的麻醉效果让涂怡腰部以下动弹不得。男人好像睡着了,涂怡几次尝试反抗都无济于事。慢慢地,涂怡把身体往左边挪动,一点一点从这个男人身下钻了出来。她借着一点微光,抓起床头的被子裹在身上,同时心翼翼地摸索着往门口走去,生怕惊醒这个侵犯她的恶魔。

    好在这个男人睡得很死,粗重的呼吸保持着均匀的规律。涂怡不敢开灯找手机,于是她轻轻关,从冰箱顶上摸出备用钥匙把房门锁死,然后从洗衣机里取出脱水后尚未干燥的衣服换上。穿衣服的过程中再次感觉到被撕裂的伤口隐隐作痛。涂怡随便抹抹脸,敲开邻居家的大门。

    早一些的时候,大约下午六点半左右吧。阳光还很明亮,好些广告牌甚至没有点亮彩灯。大街巷的餐厅饭馆坐满了用餐的客人,火锅和麻辣烫的香味尤其令人垂涎欲滴。

    刘博渠愉快地吃完那碗面,付过钱,从挤满了吃摊的巷子里转出来。他牵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面馆的香味显然只能暂时掩盖而不能有效祛除这件衣服在吧里浸染一下午之后留下的厚重烟味。他又摸摸自己的头发,随即眉头一皱,显示出厌恶的神情,接着无可奈何地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往前走去。街边店铺里偶尔有人注意到这个沿着路边行走的伙子。这个伙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可能还要稍微年轻一些,一头乱糟糟而略带油光的黄褐色头发像一丛顶在头上的枯草,这枯草被顶在约一米八的位置,还挺显眼。伙子身形瘦削,穿着一件泛黄的白恤,恤上还有一块新鲜的油渍。一条牛仔裤满是破洞,和脚上橘黄色的豆豆鞋相映成趣。但令人有些不解地是,他脸上完全没有其它社会青年那种傲视红尘的气质,反而挂着一副淡淡的微笑,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道路。

    刘博渠的目光落在街边的一片绿化带。他走过去,坐在包围着绿化带的围栏上。他抬头望望四周来来往往的,还对一位年轻怀里的孩子投去善良的微笑。但那年轻警觉地瞥了他一眼,加快脚步离开了。可能是因为刘博渠的形象实在有失体统。

    刘博渠将手往背后伸去,穿过久未修剪的灌木丛,触摸到一个冷而坚硬光滑的物体。他随即张开手掌把它握在手中。那是一个金属瓶子,此外还有一张硬质卡片和它绑在一起。刘博渠将脊背向后仰,灌木的枝桠密密麻麻地戳刺着他。虽然有些不舒服,却能让自己伸进灌木丛的手显得更自然一点。

    他的目光里忽然呈现出迷茫来,好像在犹豫什么。

    到底……要不要呢?

    这时候远处吹起一阵风,这条路在公园旁边,因此风中没有什么食物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刘博渠顺着香味看去,一位年轻的女孩正向她跑来,看样子是在进行锻炼。

    女孩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背心和一条短裤,短裤下露出两条雪白而修长的大腿。刘博渠的目光向上看去,她的脸颊因为出汗而发红,一条马尾扎在脑后左右甩动。最后刘博渠的眼睛停留在她裹着运动背心的胸部。女孩的胸部发育很好,随着颠簸的脚步有规律地抖动着。刘博渠喉头一动,咽下一口唾液。

    当她经过刘博渠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刘博渠的目光,并且很快意识到这个不良少年在看什么。巧合的是,刘博渠也在这个时候暂停了对她胸部的垂涎,而看向女孩的眼睛。真是一对丑陋猥琐的双眼,女孩心里这样想着,把眉一皱,鄙弃地扭头跑开了。

    刘博渠清清楚楚地看出了女孩的鄙夷。他望着女孩渐渐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下来。夕阳把温暖的光洒在他脸上,他眼中却是深而冷的光芒。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刘博渠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并悄悄把金属瓶塞进裤兜。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加快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刘博渠脸上平静的微笑消失了,眼中只剩下贪婪的微光。

    省理工大学离这里不远,十分钟后刘博渠便出现在理工大学侧门的门口。他在校门对面的奶茶屋坐下,端着一杯柠檬水,无聊地划着手机。大学校门外的奶茶屋几乎都是学校的,像他这种邋遢的社会青年自然有些引人注目。但刘博渠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只是悄悄注意着校门的方向。

    七点钟左右,校门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穿着一套雪纺白色连衣裙,走出校门之后她在路边摊买了一份盒饭,然后带着盒饭离开了。

    刘博渠深吸一口柠檬水。冰凉酸爽的柠檬水充满了整个口腔,他不得不分两次才能咽下。于是刘博渠推开椅子站起来,朝女孩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理工大学外面这条街很热闹,情侣们挽着手兴奋地谈论着有趣的话题,吃摊的老板们忙得团团转,人潮涌动之间几辆送外卖的电瓶车艰难地前进着。刘博渠跟在女孩身后几十米的位置,即使她突然转进一条巷子,刘博渠也没有立刻跟上去。他不怕跟丢,他知道这个女孩要去哪里。

    女孩从巷子里穿出去,右拐几百米是省理工大学外的一座区。紫鑫区距离大学稍微有些远,而且价格稍显昂贵,因此愿意搬出来的大们都更愿意选择学校周边更方便便宜的租房。这里居住的更多的是普通居民,或者少数手头宽裕的。区的治安向来颇有口碑,这要得益于严格的门管和巧妙的监控络。一年到头很少有偷盗之类的事情发生,即便有,只要够得上立案侦查,很快就能破获。

    白裙女孩从挎包里摸出一张门禁卡,在区门口一刷,电动门缓缓打开放她进去。她还友好地和门卫大叔打了个招呼。

    区环境还算清净优美,几处绿化修建得很有诗情画意,特别是居民楼下环绕着的两层楼高的树,在夏天十分茂盛,为路过的行人投下浓密的荫凉。这时候,西方天空的余晖已经为楼房所阻挡,区的道路上亮起了路灯,只是在尚且明亮的暮光下显得单薄而晦暗。刘博渠没有一直跟着白裙女孩,而是从另一条路先来到一扇单元门对面的灌木丛后面。那条路很近,但是路边的池塘里常常有癞蛤蟆跳到岸边乘凉。

    很快,这栋楼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女孩左臂挎包,右手提着盒饭朝这边走来。单元门周围只有零星几个行人悠闲地走过,也没人注意到坐在灌木丛后面的刘博渠。

    女孩刚刚拐过单元门里的楼梯口,刘博渠立即从灌木丛后面转出来,快步跟了进去。但他走进楼道便压住脚步,一边缓缓爬梯,一边全神贯注地听着头上的声音。

    白裙女孩的租房在五楼。她的带跟凉鞋在昏暗的楼道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很快,这清脆的脚步停止了,接着传出金属碰撞的声响。五楼的楼道灯出了点问题,她不得不把盒饭放下,抬起一条腿以托住挎包,这样才好找钥匙。很快钥匙便被找到。她捏着钥匙串,开始辨认开启房门的那一把。当然,她不会注意到,身后四五米的楼梯拐弯处,有一双闪着贪婪的微光的眼睛在盯着她。

    她将钥匙捅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哒一声打开大门。她伸手在墙边一摸,打开了门口的电灯。然后拿起盒饭,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弯下腰脱鞋。

    身后昏暗的楼道里陡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刘博渠三步踏上九级台阶,冲到女孩背后,利用惯性将她推进房内,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一团湿润的纸巾死死捂在女孩的口鼻处。女孩情急之中大吸一口气,却吸入了纸巾中浸润的。刘博渠紧紧地抱住她,很快,女孩的挣扎变得微弱,终于失去了意识。

    怀里的女孩身子一软,刘博渠便转身关上房门,顺便把门口的灯也关掉了。他不停地喘气,身上发出一阵阵热汗,胸口的心跳更是剧烈。夕阳的暮光从客厅的窗户照进来照亮刘博渠发直的双眼。刘博渠用力咽下一口唾沫,俯下身将女孩抱进卧室,丢在床上,随即扑了上去。女孩的香味无异于使他发狂的兴奋剂。高频率的运动带来阵阵直达脑海的快感,而入侵民宅侵犯不省人事的青年女子更极大地满足了刘博渠畸形的罪恶心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逐渐累积,越来越逼近一触即发的临界值。

    终于这临界值像河流决口一样到来了。刘博渠挺直脊背,身体开始抽搐。他的脑海被沿着脊髓传来的快感所填满,这一秒颅骨中所有神经元全部充满了喷薄而出的欲望。

    但好景不长。前两次抽搐带来巨大快感之后,刘博渠的脑海中忽然炸开一种极其剧烈的疼痛,好像飞速运转的发动机里被强行插进一根钢筋一样。刘博渠甚至来不及发出痛苦的吼叫,便失去了知觉,软软地伏下身去,不再动弹。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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