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是心急没了成算,仍想着保下福榕来。“官爷,我确实有许多娘家的嫁妆,不信你还能在我另一个老奴屋里搜出来。”说着指了指身后的福芷。
“老夫人,您对这用久了的奴才有些情分,这都是人之常情,但防人之心总还是不可无的。”说着官爷往后喊了一声,“请窦侍郎进来。”
老夫人一听这名字,心里是更加的不敢相信。
窦柏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窦蔻的心都揪起来了。没有想到无风不起浪,他这一来风就是龙卷风。
“官爷,这是我丢失的我娘的遗物,您可以按着这个上面比对比对。”
“窦柏!“老夫人怒不可遏,”你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官爷像是被吵吵的不行了,“老夫人稍安勿躁,容本官比对比对。”
窦蔻想起来了,窦姣说过,上令是管朝廷上的百官,就算是个差一步的侍郎,窦柏的官也是让人看得起的高官。这就不难解释这官爷狗腿的样子了。
“老夫人,这包裹里的东西已经和窦侍郎的归档全都对上了,你这奴才可真是犯了偷盗了。”
另一边的额福榕已经几近崩溃,这样栽赃近乎毫无破隙,福榕将百口莫辩之时仍要蹦跶蹦跶。“你怎么说这是你娘的遗物,你娘走了多年,什么东西记着本子也都该烂了,怎么能都凭你说了去!”
窦柏像是料到了这一手,拿起里头一块玉石,说着:“这里,清清楚楚的刻着,平京杨氏。”
福榕蹦跶不了了,将目光投向老夫人和福芷,福芷也慌了,但老夫人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盯着窦柏看着。
“那如今证据确凿,老夫人好生安歇,本官将带这罪奴回堂审问,请老夫人不要伤心。”
说着那官爷转身带着官兵们走了出去。
窦柏将手里的册子也给了官兵,让官兵带走了所有的证据后,自己也准备转身离开。
老夫人却开了口叫住了他,“窦柏。”
窦柏顿了顿,转过身来,“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老夫人笑了笑,“你为什么要陷害福榕?”
“老夫人,证据确凿,她确实是怀了颗贼心的罪奴。”
老夫人许久没有回答,笑了笑又接着说“你糊弄糊弄那官兵或许还可以,但窦柏,我们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些你娘的遗物当时都被运回了平京。别说福榕要偷,她都根本不知道有这些东西。”
老夫人自然是聪明的,有那么一刻可以让她理一理就能知道这其实错漏百出。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老夫人,我应该问问你,你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窦柏这一句问的意味深长,老夫人回答不了,只能看着窦柏转过身去,看着他走过了大门。
窦蔻看着老夫人在门口站了许久,心里也紧张着,这老哥可太猛了。
“姐,我们回去吧,别再吹风了。心着寒。”
窦蔻动了动手,手都要吹僵了。
“走,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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