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走了许久,像是碰到什么有身份的人,一道停了下来。
“属下参见二皇子。”
黎嫁眼前一片黑,是沈潼?得告诉他是她被押入大牢!
沈潼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押的什么要犯要把脸给盖住?”
一个侍卫脱口而出,“这女子不要命……”另外一位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肘,讪讪对沈潼说到,“回王爷,是个女刺客,还长了麻疹,想要借机传染给太子!”
黎嫁故作被护卫给碰到,“再对我毛手毛脚我把老屋给烧了!”
沈潼微微愣住,把屋子烧了?难道这是黎嫁!
护卫狠狠推了她一下,“乱说什么!想死吗?”
沈潼眼神寒到冻骨,“何必跟个阶下囚计较?”
护卫又赔上笑脸,“是是是,王爷说的对,没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还得把她关入大牢候审呢!”
黎嫁听到沈潼的话,安心了几分,他应该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护卫带着她七拐八拐了几条道,黎嫁闻到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其中还掺杂着血腥气儿,狱卒见到来者,“哟,这身打扮居然还被关来这儿了?”
护卫把她推向前,她脑袋的麻袋被人抽掉,黎嫁环视了四周,一间一间牢笼里面或站或坐着穿着白色囚衣的牢犯,几个看到她的脸还凑到杆子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方才惋惜黎嫁的护卫早就明了这里面混乱不堪,好心多说了句,“看好了,太子爷要审的人,别乱碰。”
狱卒脸色一变,“知道了!爷要的人我们哪敢乱碰啊!”
“咔嚓”一声,一间监牢的锁链打开,黎嫁被推了进去,里面铺满了稻草,高处开了个窗,冷风倒灌阴凉不堪。
看来这群人犯是没见过太子妃,不然早该稀奇她的模样了。
另一边。
皇上忽然病倒了,体虚之至,事态突然。
沈飞回屋子取来金丹,还是先给父王服下,不过他的暗线早就来报,父王身体早已经脉紊乱,大抵是过度操心国事。
眼下抓紧机会在他弥留之际还能给自己留个孝子之名,日后登基更得那群效忠父王的臣心。
沈飞迅速来到皇上的寝殿,一众大臣跪在殿外,祈祷皇上能渡过难关。
沈飞径直推开门,皇后和安贵妃跪在皇上床边,沈潼和沈沐两人也站在一旁,神色紧张望着皇上。
沈飞跪在一旁,“儿臣参见父王,父王!金丹已经炼成,让儿臣服侍您服下吧。”
还在替皇上诊脉的太医闻声退到皇后后面跪下,皇上睁着眼艰难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缓缓点头。
沈飞上前将金丹送入皇上嘴中,屋内有人已经勾起了不易察觉的诡笑。
果然,服下片刻,皇上半个身子起来猛吐了一口血,黄色的被褥被染的鲜红,然后又重重倒下,脑袋磕在玉枕之上。
安贵妃惊起,“太子,你怎么能干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殿外的大臣也听见屋内的声响,窃窃私语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飞也慌了,皇后站起来冷着脸,“安贵妃,你这么说话不太好吧?还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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