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门直接被推开,阿房假装惊讶地看着黎嫁,手指指着她一个劲地抖,“你,你是谁?!”
黎嫁也往沈飞背后躲,抓住他的宽袖,“太子爷,这哪来的野丫头跟妾身长得一模一样!”
沈飞把勺嘭一声按在桌上,勺子碎的四分八裂,“搞什么?玩我呢?”
阿房带出哭腔,神色充满恐惧,像是受惊了的兔子,往前走了两步,音调要多悲戚有多悲戚,“太子爷,您可别中图谋不轨的人的计了!”
黎嫁默默在心里赞叹一遍阿房的演技,但也没忘了正事,沈飞粗眉拧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阿房看。
黎嫁在沈飞身后,移步到那个红柜子前,准确找到那层红屉,拉开一角果然看到那日宴会上装金丹的紫布锦盒。
沈飞正要转头打量二人的脸,阿房反应迅速,一下扑过来抱住沈飞的腿,沈飞注意力又被拉回去,想要抽出自己在眼前这个像疯婆子的女人怀里的腿。
黎嫁松了一口气,不容迟疑地,悄声打开,更换,真的金丹已经在她暗袖中。
给阿房使了个眼色,阿房撒开了沈飞的腿,沈飞倒还差点摔倒。忽然,他的脸色变得寒冷又毒裂,转过身用手掐住黎嫁的双手反在背后,“你当真以为爷认不出跟我睡了那么久的女人?”
沈飞忽然的动作把案几上的汤碰到地上,滚烫的汤泼到黎嫁脚面,温度顺着绣花鞋传到脚趾上,忍不住嘶了一声。
阿房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原本计划是她会被侍卫抓入狱,沈潼在大牢里的人会把她和她弟弟带出宫去,她也能彻底解脱。
沈飞早已决定在明日把金丹献给皇上,到时候谋害君王之名坐实,就算还没来得及改立太子,沈飞也是没了毒牙的蛇。
黎嫁就算是他的妃子,他也没心情碰了。
但没想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被他给认出了阿房。
阿房连忙起身,相劝道,“太子爷,可别弄死了,先把她关起来,还得审问谁派她来的,还有她到底什么目的呢!”
沈飞点点头,撒开手,“来人,把这贱女人给本王押下去!”
外头的宫女听见里面的动静早就吓得两腿发软,直接跪在门外,看到护卫走进去,又押出一个与太子妃一模一样的女子,不由的捂住嘴瞪大了眼。
沈飞走到门口,撇了一眼宫女,喊住前面的护卫,“等等,把她处理了。”
宫女哭了出来,用额头磕着地面,“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奴婢一定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万不敢说出去一个字!”
阿房发现红屉没有关好,迅速不动声色合好屉子,整理好刚才弄乱的衣领,到门外发觉地上有血迹渗入,猩红一片。
“太子爷,把她打发出宫就好了……”
“做事本来也不机灵,留着做什么。”沈飞冷眼撇了一眼阿房脸上的泪痕,“把脸擦干净,别给本王丢人。”
……
黎嫁头被麻袋罩着,被几个粗壮的男人押着,其中一个看着她被勒红的手腕,惋惜道,“好好的姑娘吃了豹子胆了冒充太子妃,想想都知道要掉脑袋……”另外一个回到,“别说了!你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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