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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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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 11 月 敲诈必然无休无止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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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龄的像崽样的

    “你一晚上不对劲,是不是策了哪个妹子,了不得难了(摆不平之意)?你今天骂我娘,你要向我道歉!”莎拉边铺床边说。

    我无心斗嘴,满脑自己的事,只怔怔地看着她说:“我碰了很大的麻烦,只怕要坐牢,甚至会是枪毙。”

    “啊!你莫吓我啊,我胆子细,你杀了人?”

    “‘是’也‘不是’,一句两句讲不清。本来嘞,吵吵闹闹这么久,我们年龄差起这么大,我也一路走‘背’字,现在刚刚好一点,结果不是伤洋子(花钱之意),就是要判刑。你跟着我也没么子好处,耽误了青春不算,还坏了你自己的声名。”

    这时,我的手机又振,我急看,是警察朋友打来的。“友宝,你打我电话?我才前在看《无间道》。”

    怎么是个人就在看这片,这片票房怕么上了五千万吧。他肯定在他们附近的东风剧院看的,不然散场的人我都看过他们的面孔。咦,我想这干吗啊?我说:“噢,没什么事,准备喊你一路吃宵夜的。”

    “下回啰,对了,你给我的消费券用完了,还有没,我堂客蛮喜欢在你那里吃饭的。”

    “有的,有的。过两天到我公司来拿啰,挂了啊。”这时候,我还能为自己圆谎,我佩服自己有加。

    莎拉听我话筒里是男人声音,就没当回事了,继续纠在刚才我的话语里:“你前面讲什么噢。我何解连听不懂,你是想找借口跟我分手吧。要分直接讲沙,编起这吓人的话来。分手,我莎拉眼睛都不得眨下,眨下是你崽!”

    尽管她如此幼稚不讲理,我还是被眼前的女人逗出神经地笑来:“呵呵,你本来就是我崽啊,年龄的像崽样的。”

    “是的是的,我,我不懂事,那葛曼丽好懂事啊,好丰满啊,可惜人家对你不来神——”

    平时我有够反感莎拉有事没事提曼丽,但在此时我一丝怒都无,我认真而迷乱地说:“其实嘞,人啊过多过少,反正只这一世,总是要死的。认得你莎拉,也算我们有这个缘分。吵吵闹闹,虽然不爽,从性格上年龄上很多上面也不合适,你最好快点去找个好点的人家,我这人要多差劲有多差劲,我会害哒你。”

    这下莎拉被吓到:“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开玩笑的?你没事吧?讲起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不想要我了?我不?只有我甩你,不准你甩我!随你好坏我都要!”唉,女人就是女人,何况是女人,都到这份上了,关注点最终还是自己会不会被抛弃,或是谁抛弃谁。

    “运气好就没事,运气差的话,会不知道好大的事。不是我要不要你的问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保得住自己不。”

    “你把我当自己人不?”“何解?”

    “你当我是自己人就把什么都告诉我,看有办法没,要我做么子都可以,为哒你卖身都可以!”好仗义的烈女啊。受感动的同时,我怕,我怕她这种刚烈碰到我的软弱,我会疼得叫起来。

    “没什么,也不是我不愿意讲,有些事情很复杂,讲不清,你也搞不懂。我话讲到这里,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你是个好妹子,犯不着——”

    她梨花带雨嘤嘤哭起来,我极尽安慰,在安慰她的同时,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这一夜睡得这个叫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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