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坎坷
夭折的减员
时代的发展和变化即会冲击人们的思想观念:，也会改变人们的生存法则。当“改革开放”这四个字出现在人们视野和听觉中时，人们一时感觉不到它随后的冲击和带来的变化。可隨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发现变了，变得太快了，变得你惊奇地觉得不适应社会了。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初，工、农、商都开始偿承包的甜头，随着姓”资”姓“社“争论的结束，那些不是热门行业和垄断行业的中国营和合作企业的工人老大哥们，就慢慢地偿不到甜头，转而吃苦头了。计划经济的产品不愁销，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渐扩大，产品就开始卖不动，就开始积压，就开始资金无法回笼，就开始拿不到基本工资。于是八十年代后期就开始了中工厂的倒闭潮。工人老大哥们只好找关系，跳槽到商业或其他能拿到工资的行业，没有关系跳槽的老大哥们就只好不情愿地干起了以前瞧不起的“个体户”。于是,形成了“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观望“的经商热潮。做生意赚钱快，赚钱多，冲击了中国社会。“造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让那些精英和公务员们觉得不公平,一度影响了社会价值观。
九十年代开始，”超市“～这一新的零售模式,直接冲击了零售商业，随着人们对超市的认同,，跟不上形势的大型零售商场和的零售门点也开始败下阵来，同时，轻工业品的生产者们也改变了计划经济时期产品出厂～商业批发～零售商业的模式，将产品直接送到零售卖场，丢掉了中间环节。5s同时他们在看到个体业户日益增大的经营能力和资金实力后，采取认钱不论公私性质，不论客户大，不管是国营、合作企业还是个体商户，只要钱到位，就给予同样的销售待遇。这也让国有和合作商业的地位受到了冲击，开始日益艰难,于是商业也步了工厂的后尘，效益走下坡路。
隆祥公司是批零兼营带场地出租的经营模式，隆祥公司原有的厂家慢慢地滑向个体户，商品经营日益艰难。人多效益低，人浮于事是企业明显的弊病，好在有场地出租的收入可以弥补经营上的不足，能够维持企业的生存。
＂减员增效”那个时代流行的提法，自然也在肖波的脑海中产生了作用，他想”减员增效“即可增加效益，提高上班人员的收入，同时也能减少企业内部的矛盾。人浮于事自然就闲得无聊，扯是非，让一些人另寻出路就能少扯是非了。于是,他召集董事会和监事会的成员开会。在会上他以财务数据作依据将”减员增效”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作了说明,并提出裁员三分之一的方案面对肖波的决策,文明并不十分赞成,因为他觉得“减员增效“固然好，可忽略了目前职工对岗位的依赖。但肖波有财务数据说话，文明也只好表示:”即然我们很难保证职工的全年工资收入,那就只好如此了。”其他的董、监事见两位主要领导这么定了，也表示赞同这项决策。于是，肖波就按以前的贯例召开部门经理会和职代会，来推动”减员增效“方案。
当”减员增效“方案传到职工中后，在营业厅工作的员工们一下炸开了锅，也不管什么生意不生意，议论纷纷，甚至骂骂咧咧。
＂什么减员增效就是要我们下岗”
＂他们楼上的太没味口啦，我们刚选举他们当董、监事，他们就想把我们踢出门外“
”减员增效很有可能报复没有投他们票的人，人员重组还不到半年就来这一招，让人怎么安心呢“
＂没能耐当什么董事、监事？让别人干不行吗？＂
＂选他们难道是要我们下岗吗？＂
议论声音最大的是程赖子,刘贵,范燕,刘莎,陈香、杨国庆，徐可富。这几个围在一起，，一阵牢骚后，程赖子对徐可富问道:“老徐，你懂得多些,,问一下我们可不可以在他们任期不到之前，进行重选呀
”可以呀!”徐可富立刻答道：“但有条件的根据我们公司的规模，只要有七人联名提议召开股东大会，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东同意，就可以提前改选。”
＂声点,他们楼上的听到不好”范燕说道。
“听到又怎样管不了那些,老子不怕”程赖子带着怒气的口吻回应。
范燕忙道:“好!好!好!不是我说你，我的好意你都不明白。”
＂好!知道,知道”程赖子又对其他几个参加议论的人说道:”反正我明说说，这次只要让我下岗，我就来拉人，来个重新选举，他们想让我们下岗，哼！我们也可以叫他们下岗。”
刘贵称赞道:“对的!我赞成你的意见。＂
刘贵是个心比较深的人。在改选竞争激烈的时候对谁都不表示支持。现在要减员他也怕下岗。
徐可富出了个点子：“刘莎也可以联系一下没有上班的股东，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刘贵：“对的，联系一下。＂
程赖子：“好！就这样办。”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职工们的议论很快就传到了文明耳中。第二天刚上班，文明就急忙来到肖波的办公室，人还没有坐下就问道:”你听到消息没有“
＂什么消息“肖波反问道。
文明知道肖波不知道：”情况不对头，昨天程懒子和刘贵，刘莎，徐可富几个人议论，非常反对巜减员增效》，准备拉拢一些人搞提前改选董、监事会的提案。并且想和程汉娥联系，来个内外联手。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呀！”
＂是吗“肖波有些惊讶地看着文明。
＂看来我们的《减员增效》方案搞不得，一搞整个单位就又乱了，本来改选就闹人，再来个提前改选就更糟糕，如果把我们选掉了，《减员增效》也夭折了，与其”出师未捷身先死”到不如把《减员增效》方案放下，慢慢来。“
肖波一边听文明说一边思考着，他不禁有些茫然和沮丧，叹了口气回答文明:”哪怎么搞不搞《减员增效》企业经营会越来越困难，只会等死。搞吧!阻力又大。”
＂是的,没办法。但我们不能自己整自己呀!提前改选把我们选掉了，《减员增效》也会完蛋，我们的脸也丢尽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先稳定着再说,不行先耗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单位要被拆迁，那时也许就会有变化，
“你说的也对。但是拆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只怕等不到那一天,，企业就因经营不善而发不出工资了。“
文明没有回应肖波继续说：“这样搞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也没有性趣了，”说到这里他用右手捋了捋头发，文明感觉到肖波的情诸很低落，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肖波惦量了许久，对文明道:”怎么办呢!现在看来进则翻船,不进则图一时的安逸。”
文明见肖波的态度有些勉强的转变忙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条件成熟了，可以再推行，走一步是一步，何必急于一时呢”
肖波无可奈何地“好吧!你通知下去，让大家都安心工作吧!”
”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文明说完就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文明离开，肖波不勉有些沮丧，射出去的箭，收回来，对今后的工作会没有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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