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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祭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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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英雄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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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手卫国土,同身御强敌。肝胆相照时,不想被谋阴。

    微弱的火光下,被紧锁在墙上的白发男子此时静静地望着地面,在突遭厄运的往事之中失神地沉溺徘徊,过了一会儿,苍凉的神色笼罩着沉沉的悲痛与叹息,眼中充斥着断肠般的泪水,对着身前的韩栋展现着曾经所遭受的种种不幸。

    情不自禁的,一道热泪从韩栋的眼中滑落,充满怜悯地望着身前神色萧索的白发男子,在心底悄悄地说道:“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个人应该被关在这里很久了,看他如此悲苦,应该是碰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如此虐待于他。”想着想着虎目一瞪,仿佛猜到了什么,脸上逐渐被浓浓的愤恨所占据,双手紧握着拳头,发出几道轻微的骨头声响。

    静静地对着凄苦的白发男子注视了一会儿,韩栋大口地呼了口气,狰狞的脸庞逐渐恢复平静,关切地看了一眼身前黯然神伤的白发男子,挠着头自顾自地沉思片刻,然后轻声地走到白发男子身前,对着他略有歉疚地说道:“前辈,依我看来,你好像伤的不轻,不过我不是大夫,没法给你治病,这样吧,我先把你从这里救出去,接下来的事情以后再说!”说完走到白发男子的身边,对着遍布他全身的锁链细细看去。

    被紧锁在墙上的白衣男子听此脸色一喜,看了一眼热血衷肠的韩栋,充满感激地对韩栋说道:“多谢小兄弟,老夫如果能够从这里出去,定不忘记你今日的搭救之恩!”

    听到白发男子的谢语,正在仔细观察的韩栋转过头对他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举起即将烧完的木头,紧皱着眉头仔细盯着他身上的锁链,心底不停地细细琢磨着方法。很快,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办法,伸出双手开始在这些锁链的各个位置尝试性地掰了掰,片刻之后一脸丧气地紧盯着繁复坚硬的锁链。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烦躁,只见他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强按着心中的焦躁再次尝试了一会儿,到后来发现还是不行。最后恼羞成怒的他开始用蛮力与这些锁链较劲,一脸暴躁与狰狞。锁在墙上的白发男子此时感激地看了他几眼,脸上刚刚出现的希冀在此时完全销尽。

    再一次的失败之后,韩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狠狠地骂了两句,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双虎目继续紧盯着眼前的锁链,在心底不停地思索着,然而在他手中的木头此时眼看就要全部燃尽。

    感激地看着坐在地上独自沉思的韩栋,白发男子瞟了一眼他手中即将烧完的木头,抬起头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对着韩栋有些伤感地劝慰道:“小兄弟,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你还是快走吧,老夫已经被关了这么久,再关一阵子又如何,再说老夫早已把生死看的比较轻,听天由命即可。你还年轻,不要因为老夫白白搭进去性命,那样老夫即使死了也无法瞑目!”

    韩栋听此转过头看了一眼对自己一片好意的白发男子,憨憨地笑了笑,然后神色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对着那几道锁链全神观察着,片刻之后,只见韩栋恍然大悟地摸了摸头,脸色一喜地笑道:“有了!”,说完站起身来,对着白发男子轻轻地说道:“前辈莫慌,待我再试一下!”说完走到白发男子身前,伸手摸了摸固定锁链的墙头,然后举着快要烧到他手掌的木头转过身,在这个密室里仔细地翻腾了一会儿,最后一阵喜悦的笑声在这里响起,然后一阵轻微的吹气声音在这里清晰地回响着,随后在离白发男子不远处,只见另一支火把猛然亮起,然后闪烁的火光向着一脸惊疑的白发男子越来越近。

    一手将火把固定在白发男子的一侧,一手拿着不知从哪翻到的铁棍,韩栋对着正疑惑不解的白发男子笑了笑,然后自信地说道:“前辈放心,片刻就好!”。说完再次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握着铁棍对着将这些锁链紧紧固定的墙面全力地撬起来。白发男子见此仿佛明白了什么,希望在脸上再次浮现,眼含热泪地对着全力搭救他的韩栋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地说道:“麻烦小兄弟了!”

    随着一声脆响,一条锁链的根部从墙上掉了下来,韩栋与白发男子见此神色一喜。大口地喘着粗气,韩栋对着脸上恢复一些生气的白发男子笑了笑,然后紧握着铁棍对着其它锁链的根部狠狠地撬动,过了好一阵子,其它锁链全部都从墙上脱离开来,白发男子从墙上虚弱地倒了下去。

    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白发男子从地上虚弱地站了起来,晃了晃自己僵硬的手脚,身上的几道锁链叮叮作响,突然跪在地上大笑几声,然后转过头来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前的韩栋,对他深深地一拜,眼含热泪地对着不知所措的韩栋大声感激道:“小兄弟今日之恩,章某此生不忘,请先受章某一拜!”

    韩栋见此脸色一红,慌忙弯腰伸手拖着白发男子的臂膀往上抬,有些拘谨地对着白发男子说道:“前辈不要这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神色一呆,仿佛想起了什么,紧紧地注视着身前的白发男子,气愤地对着他问道:“不知前辈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遭如此羞辱?”

    白发男子听此眼神一黯,伤感无比地看了看为他打抱不平的韩栋,片刻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神色一紧,往四周小心地看了看,伸手拍了一下韩栋的肩膀,有些紧张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此地不可久留,我俩还是先离开为妙,一旦那狗贼前来,以老夫现在的样子,必定难敌,弄不好你我都要命丧于此!”说完再次拍了一下韩栋的肩膀,神色紧张地对他小声说道:“请小兄弟带路,咱俩先出去,这里的事待会老夫再向你细说!”

    韩栋听此神色一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对着身前的白发男子一脸尴尬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从哪逃出去,来此之前我还以为从这里可以逃出去,谁想。。。!”说完对着白发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发男子听此全身一颤,全神地看了韩栋几眼,见他不像是撒谎,于是深吸了口气,对着韩栋继续悄声问道:“那么请问小兄弟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韩栋听此想了想,转过头来,伸手指向后面刚刚出现的洞口,对着白发男子说道:“我是从那个洞口爬过来的!”说完带着一身锁链的白发男子走到洞口旁边。

    深吸了一口气,白发男子向着洞口惊疑地看了几眼,转过头来看了看韩栋,伸手指着洞口,有些不敢相信地对他道:“小兄弟,你确定是从这里过来的?”

    韩栋听此点了点头,对着白发男子继续说道:“是的,刚才我就是从这爬过来的,而且这个洞口很长,我在里面爬了好久才来到这里!”说完转过头,一双虎目坦然地迎向白发男子充满疑惑的目光。

    白发男子此时皱了皱眉头,暗自细想片刻,对着韩栋深深地叹了口气,舒了口气说道:“好吧,先离开这里再说!”说完对韩栋点了点头,身上挂着繁复沉重的锁链,走到墙面上的洞口面前,身子一低钻了进去,在里面对着韩栋摆了摆手示意他跟过来。韩栋见此神色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回身将挂在墙上的火把取回交给白发男子,然后紧跟着他爬钻进密道!

    甬长的密道中,只见二人在里面喘着粗气,热汗从各自的脸上不停地向下滴落,也不知道他俩还要再爬多久。正当二人停下来开始歇息时,突然前方的密道一震,二人见此神色一紧,各自倒吸一口冷气,朝着前方小心翼翼地望去,过了一会儿,感觉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二人在里面相互打了声招呼,继续向前艰难爬去。又爬了一会儿,只听从上方传来一丝隐约的对话。随着一道悠长的妩媚呻吟传来,一名女子娇媚无比的声音传到他二人的耳边:“死鬼,一天来这么多次,你还让不让妾身活了!”

    女子的话刚说完,只听上面传来一名大汉的得意笑声,笑完对着一旁的女子淫邪地说道:“是吗?那你刚才还叫的这么欢腾,听起来好像比我还带劲,哈。。。”

    听到那名男子的对话,趴在密道中悄悄细听的白发男子此时突然呼吸一窒,脸上青筋冒出,目光赤红,双手紧握成拳指骨着响,暴怒的神色仿佛即将噬人一般。在他身后的韩栋见他突然停止不前,伸手在他脚上轻轻地拍了几下,使他逐渐回过神来,只见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充满杀气的眼神逐渐恢复平淡,伸脚对着身后的韩栋示意几下,手脚并用继续向前吃力地爬去。

    密道上方,只听那名汉子身旁的女子娇笑了几声,对着上面的男子继续说道:“让你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撕了你!”说完上面传来一阵翻滚打闹声,突然一道充满魅惑的媚叫响起,闷长的密道再次开始震动起来。

    正在缓缓爬行的白发男子此时突然停下身来冷冷地向上看了一眼,紧咬着牙无限愤恨地骂了一句:“卑鄙无耻!”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色恢复了些平静,继续在密道里小心谨慎地爬着。此时,跟在他身后的韩栋停下身,向着密道的上方好奇地看了一眼,带着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向着前面的白发男子继续跟去。

    过了一阵子,二人的前方传来一丝闪烁的火光,向他二人逐渐靠近,白发男子见此脸色一惊,眼中开始弥漫着浓浓的杀气,轻声地一口吹灭火把,伸脚对着身后的韩栋轻轻示意了一下,然后静止不动,韩栋见此神色一惊,止住动作大气不敢出地在他身后静静地躺着。过了没多久,只见一名男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长戟出现在白发男子的视野中。

    渐渐的,眼看危机离他二人越来越近,白发男子眼色一寒,伸手正要率先发难,突然脸色一愣,发现眼前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回想了片刻,突然张口对着前方缓缓爬动的身影语音颤抖地问道:“是四弟吗?”

    前方的身影听此猛然一停,难以置信地向着白发男子的方向注视片刻,随后脸色一喜,带着哭腔向着白发男子问道:“大哥,是你吗,你还活着?”

    白发男子听此两道热泪难以抑制地从眼里涌出,对着前方的身影继续说道:“四弟,大哥没死,这些年大哥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说完竟在密道里悲怅地哭了起来。

    握着长戟的男子听此向着白发男子的方向伤痛地喊了一声“大哥!”,然后一边撕心裂肺地哭着一边快速地向着白发男子爬去,最后只见他二人在密道里双手紧握着,催人泪下的哭声从他二人口中不停地发出。

    渐渐地,二人的哭声在里面终于停止,握着长戟的男子擦了擦泪水,率先开口道:“大哥,我看这里不太安全,接下来的事情等离开这里再说!”说完对着白发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向后一步步爬去。

    白发男子听此对他点了点头,脸色恢复了些平静,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带着身后正在发愣的韩栋一步一步向前爬去。

    没多久,两个身影逐渐出现在潮湿的地牢中,白发男子与他四弟一离开甬长的密道,随着“啪”的一道声响,二人的手掌紧握着,眼中含着热泪,仿佛兄弟重逢一般。此时,在他二人旁边,韩栋喘着粗气从密道里摔了下来,看了看白发男子身旁的高大身影,脸色一惊,随后看着白发男子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敌意。

    此时,白发男子身旁的男子看了一眼刚刚掉下来的韩栋,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滚滚的杀气从他眼中猛然射出,紧握着长戟向着暗自警戒的韩栋挥去。韩栋见此急忙后退,然后“嘭”的一声,一头撞到墙上,眼看就要丧命于此。只听站在一边的白发男子急呼一声:“四弟住手!”及时地将挥向韩栋的长戟紧紧握住,转过头一脸惊疑地盯着他四弟,脸上带着重重的疑惑,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握着长戟的男子听此愣了愣,转过头紧盯着一脸冷汗的韩栋轻声说道:“这小子是前几天被山下的兄弟带到山上来的,我见他是个人才,本想着将他关在这里驯服一番收为己用,不想刚才给他送食之时,发现他竟不见了。我在这里找了一会儿,看到这个洞口,心想他是不是从里面逃了,于是跟了过去,谁想他竟然会跟大哥你在一起!”

    白发男子听此看了他二人一眼,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四弟语气肃然说道:“四弟休得无礼,这位小兄弟可是老夫命中的贵人,没有他老夫现在还在被雄虎那厮紧紧关着呢!”

    握着长戟的男子听此脸色一惊,难以置信地对白发男子大呼道:“什么!二哥他。。。他怎么会?”话还没说完睁大着眼睛愣在当场,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仿佛被白发男子的这句话夺去了神智一般。

    只听白发男子无限伤感地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身旁傻傻站着的四弟,迎着他失神的目光,语气沉痛地说道:“说句实话,雄虎他能做出这事,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四弟,你知道大哥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每天都是生不如死啊!”、

    失神的男子看了一眼神色消瘦的白发男子,全身不停地颤抖,两道热泪从眼中静静滑落,然后神色一怒,举起长戟对着白发男子大声说道:“这个畜生,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说完霍然转身,向着牢外走去。

    “四弟不可!”白发男子见此急忙拉住他四弟,在他轻语几句,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韩栋,拉着他四弟一同跪在韩栋面前,无限感激地说道:“小兄弟今日之恩,章某此生不忘,请小兄弟稍等片刻,待章某将寨中之事处置完之后,再来向你重谢!”说完站起身,带着一脸茫然的韩栋向着地牢外走去。

    过了没多久,韩栋被带到一个清新整洁的庭院中,此时白发男子向他施了一礼,语气温和地说道:“小兄弟且先在此歇息!”说完带着他的四弟一起向着韩栋拜了一拜,然后悄声地走出门外,向着另一座精致的宅院走去。

    白发男子刚进去没多久,从里面突然传来一阵苍凉悲痛的哭声,等他们哭完,白发男子和他四弟在里面同一个人商讨了几句。说完白发男子率先走出门外,身后紧跟着两个人,除了他四弟还有一名手执轻扇的儒雅男子,三人直接走进山寨的总堂,随后握着长戟的男子带着一批下属从里面走出来,向着二当家的庭院气势汹汹地走去。

    红烛摇曳的里屋中,软玉在怀的二当家正在大声地打呼噜,突然一道厉响传来,握着长戟的高大男子带着一批下属直接闯了进来,对着神色惊诧的他与怀中的娇媚女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回头对着身后的下属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身甲胄的下属将他二人完全紧紧地绑了起住,带向山寨的总堂。

    宽阔的总堂里,白发男子与握着轻扇的儒雅男子一脸寒霜地坐在台上,身下一批山匪握着寒刀黑压压地站在下面,随着一声开门的声响,全身紧绑的吴雄虎被带到了里面,一见到坐在台上中间的白发男子,正要大声训斥的吴雄虎脸色一惊,随后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被他身后的两名下属像小鸡一般提到台下,直接摔在地上,痛叫了一声在地上留着冷汗大气也不敢喘地瑟瑟发抖着。

    坐在中间的白发男子此时沉痛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语气黯淡地向他问道:“二弟,还认得大哥吗?”

    瑟瑟发抖的吴雄虎此时将头抵着地面,一言不发地流着冷汗,握着长戟的男子见此脸色愤恨,握着长戟的手青筋冒出,喘着气“唰”的一声出现在吴雄虎身前,对他大声地骂道:“畜生不如的东西,大哥问你话呢!”

    心知今日难逃一死的吴雄虎听此咽了口吐沫,抬起头对着台上的白发男子充满愧疚地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语音颤抖地说道:“大哥,雄虎这辈子对不起你,请你杀了我吧,我绝无怨言!”

    “呸,一死了之就算了?”握着长戟的男子听此双目赤红地对着瑟瑟发抖的吴雄虎大声喝道。

    吴雄虎见此咬了咬牙,眼中含泪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中间的白发男子,深吸了口气大声说道:“大哥,雄虎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再还吧!”说完在众人的惊诧眼神中猛然站起身,一头向着离他几步之远的柱子狠狠地撞去,大惊的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只听“嘭”的一道声响,一道鲜血喷在柱子上,吴雄虎生机全无地倒在地面上,眼睛大大地睁着,脸上带着无尽的愧疚与悔恨。

    白发男子和坐在他两旁的人此时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焦急地走到自绝身亡的吴雄虎身前,流着热泪充满伤感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只听白发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台上萧索地坐下去,看了一眼躺在他二弟身旁娇柔哭泣的娇媚女子,一脸伤痛地闭上眼睛轻轻说道:“你走吧!”

    “且慢!”此时站在白发男子身旁的儒雅男子一脸阴沉地开口道:“你是我二哥的夫人,也跟了我二哥这么久,想我二哥身前待你不薄,俗话说得好,夫死妇随,所以你今天还是跟他一块去了吧,那样二哥在阴间也好有个伴!”说完冷冷地盯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妩媚女子。

    白发男子见此正要出口阻止,握着长戟的男子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转过头来看了看他三弟,发现他此时正一脸冷笑,对着立在两边的几名下属淡淡地吩咐道:“你们还不动手!”

    下属们听此转过头对着儒雅男子点了点头,“唰”的一声拔刀走向正在娇柔哭泣的妩媚女子,即将亡命的娇媚女子此时突然神色一变,对着儒雅男子露出一道媚笑,随后身子从地上诡异地翻起,将紧紧绑住她的绳子猛然挣开,曼妙的身影如轻燕一般从地上跃起,向着坐在台上的白发男子快速飞来,无数道寒光闪闪的冷镖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射向台上大惊失色他。握着长戟的男子此时大喝一声:“来的正好!”,说完上前一步,从身后取出一只坚固的盾牌将他和白发男子完全挡住,随着一阵劈啪作响以及大堂里传来的几声痛呼,一道娇媚的身影轻快地飞了出去。

    暗自吸了口冷气,逃过一劫的白发男子从盾牌后面小心翼翼地冒出身来,看了看周围,转过头吃惊地看着身旁的二人,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二位贤弟,你们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让这个妖女跑了!”握着长戟的男子此时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发男子听此愣了愣,独自想了想,随后看了一眼躺在身下的吴雄虎,眼中不禁涌出泪水,对着身前的二人痛心地说道:“二位贤弟,雄虎虽犯下大错,但毕竟是我们的结拜兄弟,请你们将他埋好,多烧点纸钱,倘若真有阴间的话,他在下面也会少受些罪!”说完对着身前的二人摆了摆手,神色萧索地说道:“快去吧!”

    二人听此也不禁双目泛红,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白发男子悲痛的泪光,心底不由一痛,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对着白发男子拱手说道:“是,我俩这就去,大哥你好好休息,多注意身子!”说完走到死去不久的吴雄虎面前,吩咐下属们将尸体抬起,轻轻地走出大堂。

    看着吴雄虎的尸体越来越远,脸色虚弱的白发男子突然伸手捂住心口,过了一会儿,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虚弱地叫了一声,然后倒在椅子上径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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