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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烂人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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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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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

    这种乱,指的不是别的,而是指社会秩序,而混乱的根源,则是因为十年动·乱后国内治安形势的急剧恶化。

    十年动·乱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滋生了一大批打·砸抢分子、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和流氓团伙犯罪分子。

    动·乱结束后,相当一部分犯罪分子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而是流向了街头,在他们的带领下,数量庞大的返城待业知青也加入了进来,开始一起祸乱街头。

    风气一乱是很难收住的。

    为缓解治安形势的急剧恶化,国内在19八3年有了首次严打,1996年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则会到2000-2001年。

    在这几次严打中,先后有不少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落网,这其中既包括高官子弟,也包括街头流氓。

    可是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严打只能管一时,因为死灰是会复燃的。

    到了九十年代,这种死灰复燃的速度加快了。

    因为,改革的春风来了。

    春风吹又生!

    年轻的余文刚就是在这样一种大背景下迅速融入了街头。

    位于湘省中西部原本就是民风彪悍之地,大环境一乱,这里更是成为了乱中之乱,就算是在大白天,街头也随处可见打架、斗殴、偷盗、扒窃甚至是公然抢劫。

    毫无疑问,这些祸害的主力军自然是无所事事的小年轻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那些原本正经的年轻人,在吃亏吃多了之后,也开始抱团加入了街头混乱当中。

    农机厂的街头战队就是这么成型的。

    农机厂原本就是西山市为数不多的大厂,厂内年轻工人和家属子弟众多,很多人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亲密,一旦有需要,自然是抱团一起上。

    因此,农机厂的街头战队在整个西山市都相当有名。

    在过去的年间,余文刚的身份虽然是学生,甚至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可战队里的很多人都是他从小玩大的伙伴,一旦有需要,也只要他在厂里,出战队伍里就会有他。

    他尽管不是牵头者,但曾经也算是战力彪悍的主力之一,要不是后来上了大学,估计他也会成为去年的严打目标。

    说白了,年轻时的余文刚就不是一个好人。

    而他随身带刀的习惯也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带武器是有讲究的。

    在各种街头打斗武器里,枪械、刀剑、匕首之类的算管制武器,尽管这个年头比较乱,警察力量严重不足,可一旦被带着管制武器被抓·住,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因此,有经验的战斗队伍,在选择战斗武器时,尽量选择棍棒之类的,就算要带刀具,也会选择菜刀、砌刀等非管制刀具。

    与菜刀相比,砌刀更长更窄更灵活,虽然没有开锋,但真正用起来,创伤度比菜刀更严重。

    这其中的奥秘,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

    余文刚就是那个懂行的人。

    当他出门在外,严重缺乏安全感时,身上的帆布工具包里就总是随身带着一把砌刀。

    在前世,也就在今天,这把砌刀就给他招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祸事,要不是他机灵躲得快,很可能他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就会在就会在监牢里度过,并且会度很长时间。

    这真的是一个混乱年代。

    尽管去年的严打才刚过去,可悬在头顶上的剑刚一收,各式狠人、烂人、横人、浑人又开始出动了,街头、各式交通工具上又出现了这类人的身影。

    前世的这一天,余文刚就是背着身上这个工具包,带着一个皮箱,挤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真的不是一般的挤,尤其是在西山市这一带。

    因为地处湘省西陲,并不在南北贯通的京广线主干沿线,从这里北上,每天只有两趟过路车,而在年后这段时间,北上的除了回家过年返单位的、北上做生意出差的,还有大量学生,因此想挤上车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就算挤上了车,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挪不动脚的过道老老实实地站着,别想有得坐。

    这样的局面一直要到车过了湘省省会,上了京广主干线后才有所缓解。

    可就算车厢稍微空了,开始有空闲的座位了,想坐到一个座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有时候不是因为没空座,而是车上有横人。

    前世的今天,余文刚就在车上碰到了一个横人。

    那是一个一米八几个头、膀大腰圆、光头加纹身的年轻汉子,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当时,车过省城长市后,余文刚附近恰好出现了一个空座。

    两人位上靠近过道的一个空座,空座旁边就是那个横人。

    意外出现了。

    那个空座刚空出来,过道上的人刚想去抢座,那横人却把脚一抬,占住了那个位置,狠狠地说:“你们想都别想,老子块头这么大,你们一坐过来,把老子挤到了怎么办?”

    看着他脖子和手腕出露出的纹身,周边的人怂了,没人敢去抢占这个位置。

    余文刚不干了。

    从上车到这里,他可是在过道站了足足四五个小时没挪步,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没人敢坐的空座,他岂能放过?

    别忘了,过去的他也是一个狠人,不是吓大的。

    在青葱校园之外,他可没怂过。

    “兄弟,让让,让我坐一下。”

    一开始,余文刚还算客气的。

    那横人看了比他矮了半个头、小了一大圈的余文刚,开始耍威风了:“你算哪根葱?再叫,老子弄死你。”

    这下把余文刚惹毛了。

    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只要在街头混过的,啥都能忍,就是忍不了言语的挑衅,忍不了一口气。

    他又冷冷地问了一句:“你让不让?”

    “不让咋地,再说老子弄死你。”

    那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余文刚把工具包牙舌一掀,从包里抓出了砌刀,二话没说,直接就冲着横人抡了过去。

    抡了不止一下。

    下手要狠,打嘴炮没用。

    在街头混过的狠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

    祸大了!

    看着头一歪,瘫倒在座位上的横人,余文刚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转身就跑。

    不跑不行。

    在这个没有摄像头,警力又严重不足的年代,很多狠人出门在外行·事是没有顾忌的,但大家都知道,犯了事必须得赶紧跑,一旦被抓·住,后果就很严重。

    余文刚一连跑出了好几个车厢,趁人没注意,闪进了一个无人的洗手间,把门反锁起来。

    很快,他听到了车厢内的嘈杂声。

    那是乘警在搜寻凶手也就是他的声音。

    麻烦大了!

    如果被搜到这个厕所,他就跑不掉了。

    确实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被敲响了:“里面有人吗?赶紧出来!”

    余文刚稍稍有点慌。

    不过还好,就在这时,列车进站了。

    余文刚把洗手间的车窗一掀,趁着列车减速的机会,从窗户爬出去,跳下了车。

    他逃过了一劫。

    不过他也损失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行李箱。

    也就是现在余德海手中拎着的这个箱子。

    余文刚忍不住想,这次还能碰到那个横人吗?

    真碰上了的话,自己还会不会再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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