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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总裁是何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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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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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说,闫亭亭大晚上跑过去跟田工木聊什么呢?

    当然是她和示耳都担心的事业问题。她嫁的男人不说能赚多少钱,最起码得做得到养家糊口吧?

    她询问的时候,田工木自信满满地告诉她:“这次是因为银结婚我辞职回来了,不然我一个月一万多块钱呢。因为我得帮忙置办结婚的东西,可那老板不给我假。”

    然后,他又向闫亭亭叙述了自己的简历,从什么时候不依靠家里开始到外面闯,做过什么工作,又做过什么工作,还做过什么工作。

    闫亭亭听得心里挺高兴,高兴到完全没有去分辨田工木所说的是真是假,觉得他说的话都是可信的。

    她现在心里想得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示耳,证明弟弟不是不靠谱的人。

    然后她看了眼手机,惊讶的发现已经1点了。

    她说1点了,她得回去了,田工木听了也很惊讶。

    田工木表情有些尴尬,说:“不再聊会儿了?我还不困呢。”

    闫亭亭好笑,他这话里什么意思?她心里清楚归清楚,但她得回去找示耳。因为示耳还给她留着门呢。

    她把田工木按到床上,然后捂着他的眼,说:“你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这样,她丢下了心里七上八下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田工木,然后就乐颠儿、乐颠儿地跑回来她和示耳住的屋子里。

    关门,朝着床一个飞身——

    “啊啊啊啊啊——”

    惊呆了三个人。

    示耳和西东惊得是突然砸下来一个东西。

    而闫亭亭惊得是,为什么有个男人在屋里!

    她看着被子里的示耳和西东,突然感觉极其尴尬,站在这里,是站也不是,扭头走也不是。

    比她更尴尬的是西东,这该怎么解释?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闫亭亭和西东大眼瞪眼的时候,示耳开口了,“闫亭亭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然后西东就翻下床,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穿上鞋就走了。

    闫亭亭也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又关上门后,她就立刻爬上床问:“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不会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吗?”

    “我夹的吗?他看见门没关过来问,然后说怕夜里有人进来就等你回来再走。”示耳这样反问和解释,然后又说:“我看他坐那冷,就让他坐进了暖暖,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坐着坐着睡着了滑到了被子里。”

    “好好好,都是你的理。”闫亭亭把鞋踢掉,拍了示耳一下,说:“你睡那边。刚刚他睡过了,我不过去。”

    示耳在被子里滚了一圈儿,挪窝了。

    第二天一觉睡到上午9点,田工木就过来敲闫亭亭的门了,来告诉闫亭亭洗漱的地方,又顺便问她们想吃什么。

    闫亭亭说随便,然后又让田工木等等她,她起来和他一起去买菜。

    等一群人都洗脸刷牙了被叫到客厅吃饭的时候,田工木就端着抄菜放在了餐桌上。

    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长时间没做了,做得没以前好了。你们都尝尝。”

    弓长看着桌上鲜亮的菜色,心里有点儿发寒。但还是笑着说:“好本事。看起来不错啊。”

    “那可不是。”也端着一盘菜的闫亭亭走进来了,说:“弟弟以前做过厨师。”

    这下,弓长彻底心寒了。

    示耳夹了一口菜,嚼了嚼说:“有点儿咸了。”

    “那是你口淡。”闫亭亭这样回了示耳,然后又说:“我刚才尝了,正好。”

    弓长坐不住了。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

    西东在桌子下面按住了弓长的腿,看着闫亭亭又跟田工木出去了,就说:“别急。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什么,忘了?”

    弓长扶着额头,突然就抬头盯着坐对面的示耳,问:“我喜欢亭亭,她知不知道?”

    “知道啊。”示耳回答。

    她勾唇笑起来,又说:“不过,她认为你们两个是同性恋,所以就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同、同什么?”

    弓长和西东一块儿傻了。

    弓长立刻问:“谁告诉你们的!”

    示耳笑着说:“我告诉闫亭亭的。”

    西东也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设计部的甜心跟我说的。没事聊天,随便聊。”示耳说:“我也就随口说给闫亭亭了。谁知道她当个事儿了。她还说她看见你们在办公室里接吻。”

    “我们什么时候——”西东没说完就被弓长打断了,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忘了。”示耳又想了想,说:“早了,应该好几个月了。”

    西东紧张地问:“所以你也信了?”

    示耳笑得古怪,说:“半信半疑。因为闫亭亭说她看见了。”

    “我看见什么了?”闫亭亭端着菜走进来问。

    弓长和西东语塞,示耳却毫不在意,开玩笑似的说:“闫亭亭,你那时候可能看错了。他俩不是gay。”

    “所以——”闫亭亭将目光移向弓长,脸“唰”一下就红了。

    她凌乱了。

    这可怎么办?

    不来是不来,一来来俩?

    她都差不多已经答应和弟弟交往了,这又来个弓长。如果按先来后到来说,弓长几个月前就向她示好了。她现在和弟弟交往,是不是有点儿对不住弓长?

    但如果拒绝弟弟的话,也有点对不起他。毕竟他们差不多都说开了。

    而且她也挺喜欢弟弟的,养家没问题,长相也不差,还会做饭。性格啊——和她也挺合得来的。

    那弓长这件事,她回去以后再跟他解释吧。

    吃过饭后,差不多已经到中午了。

    田银银和她老公来了,说:“去公园玩儿吧?”

    听到这话,示耳就暼向了闫亭亭,也不说话,就斜眼暼着她看。

    闫亭亭将示耳拉到一边,声说:“哎呀。我下次带你去爬山啊。再说了,公园里也有山啊。”

    登在公园假山的石阶上,弓长看着前面和田工木走在一起的闫亭亭,叹了口气说:“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西东走在他身旁,语气故作轻松地说:“不再努力一下了吗?你昨天晚上可不是怎么说的。”

    “我有机会吗?”弓长自嘲地笑着,说:“回去之后我就离开公司了。”

    “呵呵……”西东轻笑,就看向了错开一步远跟在闫亭亭身后的示耳,说:“你们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呢?”

    弓长也看向了示耳,说:“我知道她是个很好的线人。但——我怕她会耍我。”

    这就让西东奇怪了,问:“你这感觉哪来的?”

    弓长没有犹豫地说:“她坏笑着跟你说话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她没有一点儿可信的地方。”

    公园里的假山很容易爬,没一会儿七个人就爬上了山头。

    闫亭亭站在一座六角亭中自拍,田工木就站在她身旁望着远方。

    “留下来吧。”现转古

    闫亭亭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田工木,犹豫了半天才说:“家兄得进京赶考。”

    田工木将望向远方的目光收回来,拢着衣袖,目光就落到了闫亭亭身上,说:“我会与你兄长商量的。”

    日头未落,他们就下山回到了聊城城中。

    闫亭亭拉着耳朵在前面走,田工木就带着随从在后面跟着,快走到她一家暂时居住的住处了,看人还跟着,她就停住了,说:“你要跟到我家里去?”

    田工木也站着不动,说:“与你无关,我是去找你家哥哥。”

    闫亭亭看着田工木,说:“你找家兄,如何与我无关?你问家兄何事?”

    田工木笑嘻嘻地看着闫亭亭,然后说:“不能与你说,你做不了主。”说罢,他就绕过闫亭亭直奔着闫亭亭家住的院子就去了。

    一看是田工木来了,闫凤仪赶忙上前相迎,将人迎到堂中坐下。

    田工木在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身体扭向闫凤仪,问:“已近年关,闫兄有何打算呀?”

    “唉。这次还得多谢田兄相救啊。否则我一家人就教贼人害死了。”闫凤仪用手指摩擦着桌面,想了想说:“这个世道去哪儿都不安全,过了年,我便带着阿母与阿妹到京城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想来安全。”

    田工木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闫兄所说不然。京城固然安全,但闫兄你与亲人却未必进得去。朝廷在不久前已然下令,禁止流民进入京城。”

    他将身体倾向闫凤仪,说:“现在大批百姓都被关在了城门外,数以万计的百姓在城郊风餐露宿,只盼着城门能打开。”

    闫凤仪“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说:“我是考生总能进得去吧!”

    “考生?”田工木轻笑,说:“莫说是考生,就连明年是否科举还指不定呢!”

    “怎、怎么——事态竟已如此严重——”闫凤仪呆住了,只反复地说着:“竟如此严重……”

    “闫兄!”田工木一把握住闫凤仪的手,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着和颤抖着,说:“这个王朝,气数已尽——”

    闫凤仪立刻收回手立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痛苦落泪的男人。

    “你——”

    田工木抬袖抹掉眼泪,叹了口气说:“朝纲败坏,官员腐败,这人人皆知——闫兄啊,你身在南方富庶之地,可知北方如何?可知雨季无雨,春秋蝗灾,冬季冰雹?可知河南掀起十万义军?那些义军以拯救百姓之名,却去强抢百姓之财……”

    他从椅座上滑落,双膝跪地,仰头看着闫凤仪,说:“我知闫兄高才——”然后拜倒在地泣声说:“请帮我一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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