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未变,手却已悄无声息地探入衣袖。
“夜闯人家闺房,公子也不解释解释?”
她又开始嘻嘻地笑,然话音未落,人已飞出。
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空气中只留一道残影。
待她再出现,手中匕首早已瞬间攀上那人脖子。
她咧嘴,凌浅簌的的刀,不是徒有虚名的!
那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缓缓抬手,动作仿佛慢镜头一般。
不对!
凌浅簌一惊,那手掠过之处,有隐隐约约的白雾!
她忙收手,但已来不及。
手腕处忽有一股巨力钳制,疼得她几乎握不住那匕首。
“嘶……”
还真够狠的!
不过,想从她手里拿刀?
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她强忍着那剧痛,顺着那股莫名其妙的力,手腕一翻,强行挣脱了那力道。
手上力气已卸,她趁机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床柱边。
她伏低身子,余光撇到手腕,那处竟已成青紫色。
虽然被制,但她看清楚了,这人的手根本没碰到她,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那雾气上。
这身体给她留下的记忆只有临死时的那一段,她只能猜测,这雾气和那个所谓的“魅者”有关了。
这片大陆,可能有异能存在。
这样的话,似乎,有点不好对付啊。
不过――
她一歪头,轻声道:“睡吧。”
“扑通”一声,眼前的身影直直地倒了下去。
凌浅簌两手一摊,耸肩,微笑。
她是一个目光长远的人,目的怎么可能是打架呢?
她连拖带扯地把人往床上搬,又恶狠狠地将人脸朝下扔到床上。
“看着挺瘦,还挺沉的啊。”
她把玩着手中匕首,叹了口气,落刀。
“呲啦――”
刀刃划破那湿透的黑袍,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背。
“啧啧,惨。”
虽然不想承认,但要不是这血腥味,她还真发现不了他。
“伤这么重还这么厉害,真想为民除害啊。”
她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素色的衣裙,利落地撕成条状,然后开始专心研究――怎么包扎?
唉,以前都是小徒弟帮她包扎的。
应该,就是转几圈,最后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管了,生死有命,她只负责尽人事。
“咳……”
那人突然眉头紧缩,迷茫地睁了睁眼。
“诶呦,醒了?”
凌浅簌低头,戏谑地看着他。
那人似乎还有些朦胧,眼睛眨了眨。
她忙转过头去,抹了抹鼻子――这货颜值有点逆天啊!
“我这里没有药,你将就着点。”
“活了那就活了,死了,你也别怨我。”
“……”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自报家门,方便我以后去讨人情。”
“……”
“不说也没事儿,那就现在把人情还喽。”
她终于打完那个漂亮的蝴蝶结,无视那人黑得能滴水的脸。
“说吧,身上有什么值钱的,能卖的东西?”
“……”
凌浅簌笑得人畜无害。
“你不说,我就自己找喽?”
“玉,右边那块玉可以卖。”
“很好。”
她利落地扯下他腰上的玉佩。
“最后一个问题――我美吗?”
“……”
房中寂静无声,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片刻后,凌浅簌嘿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手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去。
趁着还没再次昏迷,他忙开口:“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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