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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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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寂寞的狗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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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山杏大可不必来亲自挑水。公爹朱满囤一次次要给她挑,但她拒绝了。嫁过去二个多月了,全家人对她百依百顺,好得没办法挑剔。特别是银梁对她,那更是含着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了。她也在一天天压下对水明的思念,尽量把这个让她和姐姐都销魂蚀骨的男人忘掉。但实际上并不如意。

    结婚请了一周假期,后来银梁一周回来一次。每次都买一些蛋奶肉回来。这在水云寨是顶好的。遵照约定,小两口分开另过。实际上银梁常常不在,只是山杏一个人过。寂寞了就去娘家姐姐家走动一下。时间也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姐姐的娃儿过满月,山杏连同朱满囤一家都去了,带去了丰厚的礼物,鸡蛋,白面,还有娃娃做衣服的花布。那小家伙活脱脱一个小水明,谁说娃儿小就看不出来?水生裂开大嘴不停地笑,露出满嘴黄牙,不时地想逗逗孩子。真是难为姐姐了,每天守着这个夜叉一样的男人,扮鬼根本不需要化妆,吓也吓死了。好在姐姐精明,没有生下小夜叉,否则那可真是生无可恋。

    娃娃叫高雨,爷爷给取得名字,因为生在雨天。高仁夫妇也是一副自得的模样,堆在脸上厚厚的笑容手也无法抹得去。难道他们真的看不出这娃娃像水明还是看出来假装不知道。特别是那双眼睛,毛嘟嘟,不就和水明的一样样的嘛!还有那皮肤,白皙娇嫩,不也和水明的一样嘛!山杏觉得姐姐应该心里有数。

    水明。水明憔悴了不少。但依旧精干帅气,魅力不凡。刚才突然的偶遇依旧让山杏心跳不已。为啥这样呢?你和他只是有缘无份。他的心里只有姐姐。何况如今你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爱着你,虽然他不比水明英俊,不比水明憨厚,但毕竟是水云寨唯一吃国家饭的人,你有什么不满足?

    山杏一路胡思乱想一路挑水回家。从姐姐嫁出去就是山杏自己挑水,所以,挑水只是小菜一碟,难不倒土生土长的山里妹子。不一会儿就到家了。

    银梁。这个鹰勾鼻子男人,以前自己对他并无任何好感。但婚后的他殷勤体贴,也安慰了一下下自己因为水明而受伤的心。特别是房事,银梁一天一个花样,搞得山杏欲死欲仙,狂叫不已,让公婆和小姑都听见了。正常情况,银梁回来会折腾一个晚上,直到俩个人累得精疲力尽,才会拥抱着沉沉睡去。一来二去,山杏已经离不开银梁的这种折腾。可惜银梁一周回家一次,只剩下山杏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当欲望来临之时,就自己动手解决,虽不如和银梁在一起销魂,却至少可以释放一些激情,让自己好坦然入睡。

    山杏也曾恳请银梁带走自己去城里,可银梁却说他和同事住的集体宿舍,暂时不方便,只等到分了房子,就接山杏下去。

    偶然的相遇却又勾起山杏的无限遐想。想想无辜的水明,也真让人气愤不已。姐姐也够可怜,如果不是有水明一直暗中呵护,她活着还不如死了。水明……为啥你的衣服永远一尘不染充满肥皂味?为啥你的眼睛深邃如海让人永远看不够?为啥你的头发漆黑如墨魅力非凡?为啥你的皮肤比大姑娘还白?为啥你俘获了我们姐妹的心哪怕我们结婚了也放不下你?

    不!自己一定要放下他。自己一定给银梁生一个娃娃,然后和银梁一起去城里居住。忘掉这个冤家,忘掉水云寨的一切。至于他和姐姐何去何从,自己也干涉不了,随他们便吧!只要他们自己觉得舒服开心。

    晚饭银叶给送来几个山药角角。银叶比自己还大,但依旧亲热地叫她嫂子。实际上朱满囤一家虽然是村支书,却依旧和蔼可亲,很好相处,所以才可以得到大家的拥护。

    "嫂子,哥哥不在,你闷不?要不我陪你睡。"银叶这样问的时候,山杏立即拒绝。"不怕!不闷!怕啥?大门关得严严实实,还有狗,怕啥"

    银叶和父母住在正窑,山杏和银梁住在靠大门的东窑。入夜以后,整个山村一片静谧,间或传来几声狗叫。

    银叶回去了。山杏洗涑完毕躺在炕上,吹灭了煤油灯。眼前浮现出银梁和水明的面庞。水明深情的眼睛仿佛看不透的海,宁静,湛蓝,诱惑她走进去。银梁的鹰勾鼻子和闪烁不定的眼神也浮现眼前。又想起银梁各种姿态的亲热方式,让她欲罢不能。突然,那个和自己销魂亲热的人变成了水明,那种幸福感让自己突然漂浮在了空中,久久无法落地,周边的云彩,山峦,树木都在飞旋……啊!不,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有银梁。

    夜风徐来,吹着院子里的树叶刷刷作响。已经是中旬了,月儿就像玉盘一样挂在天空,山杏薄薄的淡粉色粗布窗帘挡不住月光,终于,银白的月光一阵阵铺满了屋子。就像洒了一屋子的水。真是月光如水水如月!山杏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有火在燃烧,她无法克制自己,只好一次次自己抚摸,动作,发出情不自禁的叫声……终于,那个终极快乐的巅峰来到,山杏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漂浮到了窑顶而后又快速瘫软了下去,也顾不得管身下湿漉漉一片,已经微鼾声声,沉沉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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