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热带藤蔓一般缠着男人,树袋熊一样挂胸前。随着他起身动作趋向暧昧。可满脑子‘求原谅求赦免’,其它想法通通忘光光。
“我说的话你当空气?”容枭站起来反身坐床上,伸手揽住对方纤细腰肢防止她中途坠落。
“我不解释了。反正解释你也生气。”还骑在他胯上的人要自暴自弃,与其窝窝囊囊被骂,不如死得有尊严一点。
“你还有脾气?”他一掌拍在她后臀,衣料薄,发出清脆一声响。
“噢…”她吃痛,身体向上弓,环着他脖颈的手臂微微收紧。
饱满胸脯与男人实现齐平,香软身躯在怀娇嫩丰盈。他身体机能再正常不过,放在她腰侧的手收紧。病号服领口宽大,刚刚一番折腾已露出珠圆玉润肩头。女孩身体最柔软部位正抵在男人敏感处,她却是那般无辜无措神情,天生蛊惑人心的妖精可以是媚态如风妍姿妖艳,也可以是这般玉面淡拂杏面桃腮。容枭收拢手臂将她弱骨纤形紧紧收拢进怀,薄唇贴上锁骨凝脂肌肤一路向下。是无意识举动,是被诱惑的书生。
她美眸惊大,嘤咛出声。一声浅浅呻吟娇媚入骨。人事未经少女不知成年男性身体变化几何,这样的感觉陌生奇异她亦不适,推搡玄铁一般臂膀放她下来,他无视。容枭已箭在弦上,哪会轻易听话。看她无措样子一口气郁结,化作一声叹。理好她大敞领口,直勾勾盯着她。
“你…别看我。”少女羞红脸,伸手捂住他双眼。
他被这样捂住双眼,不开口也不动作。手心传来他睫毛扫过的毛茸茸触感,柳柔则低头去看这一张脸,怎么近在咫尺,却依旧觉得遥不可及?
“我不准你出医院,是不是在害你?”他仍被蒙着眼,菱形嘴唇张合,声音沉稳动听。
“不是。”
“见朋友可以,不能再走远。吃什么打电话给isa,她帮你订。电话我一会儿发…”他一句话被截断,是个吻。
原本捂住他双眼的手打开继而捧住他的脸,浅浅印下一个吻。他睁眼,将少女流泪模样收入眼底。倔强依旧,倨傲依旧,却染上怯弱。
“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会控制不住…”爱上你。
半句话吞入喉,几个字咽回肚子,又继续说:“可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你什么都不必做。”你做的已经足够。他同样一句话不说完,把她安置在床畔。“躺好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回去躺好,又忍不住问。
“两点。”
“你…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时间来…”
“你要是乖乖听话,早就结束了。”他一句话塞住柳柔则。
“你又要去哪?”她抓住男人衣袖。
“叫护士帮你量体温。”护士一套流程要量体温拆洗胸带换药布。容枭次次监工,结束了才会放心离去。
“你帮我量。”她声音如蚊蝇。
“嗯?”他没听清楚,下意识靠近。
“你…你帮我量。”
一次又一次,赤裸裸的诱惑。越是青涩,越是勾魂摄魄。他尚且屹然不动,俯身解开一排衣扣。容先生金口玉言,果然解比系更在行。
肌理细腻骨肉匀,白色内衣包裹曼妙身姿,胸前勾勒出深深沟壑。她羞怯,伸手挡胸口。被容枭拦下,捉住纤细一只腕。厚厚带子缠紧胸肋,平添一份易碎感。葱根大手打开结扣,白色绷带一圈圈簌簌落下,最后露出凝脂肌肤。他手指轻抚她背后长长伤痕,引来怀中人颤栗。
拥她入怀,宛如最矜贵瓷器。衔住朱红唇瓣,献上最缠绵一吻。直到怀中美人四肢无力,呼吸不畅。一路吻向下不停,不放过敏感耳际与修长脖颈儿,留下斑斑印记。手指还不忘熟练解开背后内衣暗扣。她早已在情场老手面前缴械,身体发烫,一双手僵硬,捉紧男人衣衫。他尝到甜头,攻势便要更凶更猛。横冲直撞,辗转反侧。引得怀中人惊叫连连。
她喘息,已带哭腔:“容枭…在做什么?”
“你没做过?”他抬头,对上她朦胧双眼。
“没有啊。”她害羞,又拿双臂着挡胸口。这样一个世界,法则被悄然改变,你说你是处女要遭人笑话。
容枭一滞,抓起身侧那件病号服,将柳柔则衣扣系好,认真掖好被角:“我不想在这里委屈你。”
“那你去忙吧,刚刚不是还有事么。我保证哪也不去。”嘴上听话要乖乖养病,手里还抓着人家衣角不放。
“你不放手,是要帮我解决吗?”容先生不掩饰雄性生物生理变化,站起身,流氓一般大咧咧正对着躺在床上病患的脸。
“快滚!”柳柔则钻进被子盖过头,伸腿胡乱踹面前耍流氓的男人。
容枭一把抓住不老实的脚塞回被窝,“再敢随便出门我把你这一只也掰折。”
叫来护士重新检查,脱下衣服,护士也羞红脸。大大痕迹布满胸前脖颈,柳柔则假装咬唇镇定实则羞愤,始作俑者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挑眉欣赏。护士一系列检查神速,无误后为柳柔则穿戴整齐后离开。脸与脖子红红泄露情绪。
护士前脚走,段燃后脚进来。
先同容先生打过招呼,拿着厚厚一叠文件送到柳柔则面前:“柳姐,这是柳家老宅转手的一些文件,划线处签字即可。”
柳柔则接过厚厚一叠文件纸看向容枭,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鹰隼一般盯住柳柔则一举一动,双眼对视,露出一个优雅笑容。
她签下大名,段燃恭敬收走文件立在容枭身后,两人出门。
听到关门声,柳柔则自被窝里露出脑袋,胸口还残留男人霸道炙热气息。忍不住又要羞红脸。
祖屋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容枭的效率一向高。上午把子戚送的花留在了会客室,这会儿下楼去取,不知还在不在。她穿鞋,鬼鬼祟祟开门。缩起右脚拄单拐,尚未熟练驾驭这一条新腿,栽栽歪歪朝电梯移动。
医生的确有说不准出院走动,但也说要多多运动。只是下楼拿束花,合情合理。她被吓怕,自言自语劝慰自己。下午五点钟,住院部一楼会客室里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寒暄,她到前台要花,一大捧香槟玫瑰仍娇艳。
一手拄拐,一手拿花。脖颈被包装纸刺得生疼,回到电梯口百无聊赖等电梯。
大厅门口两道身影好眼熟,容枭同段燃。
他们还没有离开,条件反射,柳柔则躲进角落。
距离太远听不到对话内容,容枭神情极为严肃,段燃似在向老板讲解手z文件,同样一脸正色。到底是怎样的要紧事,竟然在医院大厅就谈起来。段燃凑近又说上一句话,容枭此时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阴鸷危险,轻蔑又恶毒。两人合上文件,一前一后匆匆离开。
这一瞬间过于不真实,柳柔则仍呆楞在原地。
英俊富有,成熟迷人。容枭拥有太多吸引女人的特质。他比她大十岁,这十年阅历不参假。看不懂琢磨不透,有时让人心生安定,有时又要人毫无安全感。仔细回想,对于容枭,他的个性,他的为人,他的喜恶,她一丁点也不了解。她所知道的,皆来自报纸中报道,文章里书写,他从不开口说上一句私事;而他早对她知根知底,形同透明玻璃。
多么恐怖,柳柔则脊背生寒。一捧娇艳玫瑰自怀中掉落,她傻愣愣回神,俯身去捡。
多么恐怖,未发觉间一个人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