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刘文,老脸拉得比驴长。
“我们可以交换,我可以把两本骨书都给你。”
扶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措力已经是你的了,我真的就没办法了,希望你没事。”
“我是没事,根本就没事,但是你告诉我,杂力分出去后,要怎么处理?”
我很意外,这扶工是真的放弃了吗?
他连骨书都不要了,骨书两本是要合在一起读的,也许他真的无法读懂那些文字。
“我们可以做交换,你提出来,我能做到的就可以,比如预位,我带你去看墓岛,我可以过十三门,甚至说,欲望幻像我也可以过去。”
扶工显然是愣住了。
“欲望幻像没有人能过去的,阴四爷就是栽在那儿了,你这么年轻,欲望更多不可能的。”
“我可以做到。”
“就算你都能做到,但是我不想什么预位了,我们放弃了,再说措力,其实,我是掌控不了了,所以才……”
扶工很阴险。
“真的没办法了吗?”
扶工摇头。
离开逸云寺,我四处的转,真是对不起不空师傅了。
我走了一个多时了,停不下来。
扎心来让从对面走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去?”
扎心来让问我。
我说,我把不空师傅害了,我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也不用想得太多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要准备的都准备好,和父母过一个好年,晚上你还要上车,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也过去。”
我把父母接到了别墅,哈哈和哈妹就忙碌起来。
扎心来让在快要吃饭的时候过来了。
“打扰大家了,我一个人,来凑个热闹。”
我没有喝酒,晚上要上车,大年三十,我总是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我没有提不空师傅的事情。
天黑后,我就去了车场,解队长等着我。
“你出车注意安全,今天十点半就收车,公司来电话了,如果你有事,我来开。”
“不必了,你辛苦一年了,快点回家过年去。”
我上车,点上烟,调试过来了。
“我想……”
“你走吧,没什么事,线上就四台车。”
调度走了,我开车上了线。
六点多钟,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过了八点,车上基本就没有人了,我慢慢的开着。
十点了,我在公园站进站后,就拖着时间,这圈跑完就回家了。
我抽着烟,有两个人冲这边跑来。
这也正常,三十也有值班的人,也有下班晚的人。
一男一女,女的差点没摔了,男的扯住了女的。
他们上车,穿着工作服,就是附近工厂的。
“今天还加班?”
我问了一句。
“是呀。”
两个人坐在了前面的位置。
“这是11号车吧?”
我一愣,没有回答。
“去年我们两个就是这个时间,这个时候,坐在11号车,也是你开的车。”
我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的事情我完全记得,也是这个时间,我也是停在这儿抽烟,等时间。
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两个人从对面跑过来,东侧和南侧来了车,两人上跑到中间,一下就撞下了,两台车都撞了信号,大年三十的,都着急。
当时出来了非常大的声音,惨叫,还有撞车的声音,把我都吓傻了。
我下车去看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
我过去,两个人躺在地上,两个司机傻站着,人肯定是不行了。
我打了10,110。
10来了,检查后,确定是死亡了。
我上车,把车开回车场,那天回家酒都没有喝。
我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那身衣服,我还认得,他们拎着的包,我也认识,两个人的脸我也认识,确实是那两个人。
我的点发慌。
“回家过年了。”
我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
“是呀,你也得回家过年了,孩子,老人还等着我们。”
那个女的搭话,然后就哭了。
我紧张的手都同汗了,方向盘打了下滑,我一把拉回来,开着。
我开着,不再说话了。
都说三十是年,年就是兽,放鞭炮是驱赶年兽,日子并不是太好,阴阳交割的时候。
十几分钟后,我停下来,这是最后一站,然后进车场。
“到站了。”
“谢谢你。”
两个人下车,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眼前并不是什么车场,而是坟茔地,在北山的坟茔地。
我差点没尿裤子,本来就憋着尿。
我要开车,车熄火了,再打也打不着了。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是没有看到,看过我师傅的,风水的。
我镇定下来,点上烟,下车。
那雪中有脚印,年前会有人送灯来的。
但是现在下着雪,新的脚印应该是那两个人踩出来的。
这两个人上车,为什么?
我顺着脚印往上走,有墓碑,墓碑上有照片。
在这儿能做在墓碑弄照片的,恐怕也不多,这是坟茔地,不是墓地,埋在这儿的什么人都有。
我站在坟前,摇头,两个人的年纪三十岁上下,他们没有离开,恐怕是有原因的。
怨恨魂难离,难行。
不空师傅说,如果这样的事情出现,就是某一个人阴气太重了,找到来解怨的,这就是平时我们说的,积了阴德了。
我摇头。
下山,上车,打火,这回着了。
解队长就来了电话。
“调度室没人?”
“也没什么事,回家过年去了。”
“我现在在调度室,你看看表,几点了?你也不在线上。”
我看了一眼表,十一点半了。
回车场,解队长不发火了,问我干什么去了?
我把事情说了,解队长摇头。
“我在家里呆着就感觉到不对劲儿。”
“没事,回家过年。”
我开车走了,解队长点上了烟,我转变的时候,看到那香头一明一灭的。
回家开始喝酒,一家人很热闹,闹到了下半夜三点多才睡。
早晨十点起来,我陪着哈妹各家的去拜年。
一直到下行才回来,回来我就去寺里。
拿着东西,我敲门,不空师傅的徒弟开的门,他虽然生气,还是让我进去了。
我进去,不空师傅坐在椅子上喝酒,看状态还行。
“师傅,您……”
“哈哈哈……我没事,一场虚惊罢了。”
我听得出来,那笑声是空的,是使着劲儿的,不空师傅想骗我。
我跪下了,不空师傅让他徒弟把我扯起来。
我坐下。
“师傅,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治好你的病?”
“唉,这就看命了,孩子,别担心,我没事的。”
“您说,我想办法。”
“老阴已死,我岂能独活,哈哈哈……”
阴四爷,又是阴四爷,我总不能把阴四爷从坟里挖出来,就是挖出来也没有用。
我离开寺里,开车就去新宾,阴四爷的墓在阴家祖坟。
几十个坟,在山上。
我找到了阴四爷的坟。
站在坟前。
“四爷,你告诉我,怎么办?”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怎么办?”
有人接话,把我话得大叫一声,你大爷的,阴四爷死了,不会……
我回头看,是阴四爷家的人。
“你还不知道怎么办吗?”
我摇头。
“一觋为徒,这个人徒弟也不合格了,觋师之术,不教家人,不传家人,只传有德行之人,原本四爷是一个善良的人,学觋之后,善邪两均,只是预位让四爷恶当头了,唉。”
这话我到是听说过,觋师之术,不教家人,不传家人,阴四爷死的时候给了我一觋,一觋成徒,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我一点被点醒了。
“可是我……”
“回去悟吧。”
我明白了,要救不空师傅恐怕我就要学会觋术了,这太可怕了。
我的德行根本就不行,人的善恶是两均的,本性如此,恶大善灭呀。
我回去,哈妹把我叫到书房。
“你现在别四处走了,你父亲和母亲很担心,过完这个年再说。”
我点头。
我现在真的不能四处乱走了,我要把觋术弄明白。
可是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能行吗?
晚上十一点了,大家都睡了,我在书店发呆。
大年初一。
哈妹进来了,她让我早点睡,我就再等一会儿,让她先睡。
哈妹出去后,我就把门反锁上了。
我开始琢磨觋术了,扎心来让教过我巫术,觋巫同术,虽然有很多的不相同,但是也是有很是相通的。
阴四爷临死给了我一觋,把的折腾了一通。
我入定之后,感觉自己就如同另外一个人一样,在和阴四爷交流,他就盘坐在我面前,教着我觋术。
觋师一死三年,就是说,阴四爷死了,要死三年,这三年是阴阳而生,只是普通的人见不到。
种种的说法,种种的传说,让人无法相信,有的时候又不得不相信。
我分明的就听到了阴四爷在教我觋术。
我听着记着,竟然一直到天亮。
哈妹敲门,我开了门。
我没有感觉到累,似乎就在书房中睡了一觉一样。
我和哈妹做早晨,父母在我这儿呆到初五,我说让他们搬来,他们说过自己的日子舒坦,等到哈妹生了孩子,他们再搬来。
做饭的时候,哈妹“咣“的一声,哈妹盘子给扔了,把我吓了一跳。
我往哈妹那边看,她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了?”
我过去看,水池子里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