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声说,白瘦不是白家人。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不是白家人,把这儿弄得那么清楚吗?
还是他算错了?这个很正常的,四百多年前,算到现在,错了也正常,但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容易了,除了白家人,还会有其它的人知道吗?
“白瘦不是白家人,白家养过生客。”
生客我不知道是什么?
白石说,就是养客,古代的门客。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白家养过门客?
那白瘦的先人就是白家养过的门客?
白家人叫生客,大概就是外人的意思。
白石带我转了一圈,中间的房间,两侧还有侧房,木棂,都有黑布挡着,看不到里面。
“今天你依然是看不成。”
白石的意思我明白,他对白瘦是提防着的。
我们出来,白瘦已经不在门口了,我想白瘦不是走了。
白石没说话,阴着脸,回了房间。
这个时候的弄,我没有看到其它的人,那些白家的人呢?
从祭祀之后,这些人就不见了。
白石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应该是铃,我没有听到声音,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人。
“你准备一下午饭,不要打扰我们。”
这个人走了,白石把门插上。
白石说,白瘦在这儿,预位座暂时不能看。
他告诉我,白瘦对那六道门打开的方法很熟悉,但是他有一点说错了,每隔一个月,位置是从东往西,隔一个月就是从西往东,所以他算错了,但是让他很吃惊,他能知道这些,白家人知道的也不过就十人。
白家北方的另支人是不知道的,这个是后来弄的,所以说,更不可能写在北方另支的白家记事中,那白瘦便不是白家人,白雪不是,已经定下来了。
我问白雪根据什么定下来的?
白石没有说。
白石说,把我请来看预位座,是出了问题,白家这十年来,灾事不断,以前没有,非常的奇怪。
“那白雪所说的,全是死人,怎么回事?”
白石叹了口气,告诉我,这十年来,年年都死人,不是三个五个的,白家人所剩无几,现在有二十多人,敢住在这儿的,不过五个人,其它的都在外面住着。
“可是我分明的看到了白家的人,很多。”
白石沉默了半天。
“这件事你慢慢的就明白了,先不说,明天带你看预位座,死活的都得看。”
看来白石是着急了,他不想让其它的人看到,白雪和白瘦来,就是这个目的。
喝酒聊天,聊了很多关于白家的。
白家北方这支确定是主支,但是到了白石这一代,他们对北方这一支根本就不知道还存在着,白家记事到是写过。
写过北方这支下了三分之一,守底儿,可是记事中还记载着,北方这支族战,全部灭亡了。
现在冒出来白雪,白瘦,甚至还有一百多个白家人,白石是吃惊的。
那么如果白瘦和白雪不是白家人,那些人都不是白家人,那么来讲,他们的目的已经是明显的了,就是预位。
我说到了通叔,白石沉默了半天,说,不说也罢,我便不好再提。
白家的事情太复杂了,也让我害怕。
天黑了,白石让我回房间,说回去就别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躺着,睡不着,尽管我很累。
我听到细碎的裙裾声,一下就坐起来了。
有女人,穿着裙子,在回廊里走着,来回的。
我冒冷汗,白家人所剩下的人并不多了,二十多个人,只有五个人住在这弄。
这个人又是谁呢?
我走到窗户那儿,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着。
是一个女人,穿着裙子,这是冬季,尽管是南方,那种冷是入骨的。
这个女人似乎知道有人在看着,背对着这边,从回廊走进了圆门,消失了。
这是针对我而来的,这个我清楚。
这一夜我没睡好。
早晨白石叫我吃早饭。
过去,白石眼睛透红,我没有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白瘦约我了,下午到外滩。”
白石跟我说。
我没多说,白瘦约白石肯定是为了预位的事情,他们之间折腾,我不想参与,看来这看预位座的事情,又要等了。
白石出去,我回房间,解队长就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再等两天。
几天没开路公交车,竟然有点想上车,人就是这操行。
白石出去,半个时就跑回来了,浑身湿透了,跑进房间换了衣服。
我进去,他坐在火盆前,还有哆嗦着。
“怎么搞的?”
“白瘦,把我扔到了长里。”
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冬季,这真是要了命了。
“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对自己的身体了解。”
这白瘦疯了吗?我真是理解不了,还是发生了会事情?
我没问,因为我不想参与,这里面的事情是太复杂了。
“张光,你先回去吧,等有机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我愣了一下,白石这样说,我就回去吧。
“你没事吧?”
白石说,白家人会照顾他的,让我放心。
我返回去了。
没有得到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事不能着急,白石不让我看,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刚到家,白雪就打电话给我。
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我到家了,看来是放着人盯着我了。
我站在别墅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没有发现什么人。
“你什么事?”
“白瘦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不知道,我在白家呆着,白瘦后来就自己走了,我没见到。”
我挂了电话,哈妹接哈哈回来,看到我,两个人就跑过来,把我抱住了。
哈哈抱腿,哈妹扑到我的怀里,这让我感动,这就是我需要的幸福,可是就那么难吗?
第二天,我去车队,解队长在车队,看到我,竟然站起来,抱了我一下。
“兄弟,你回来了。”
“想我了?”
解队长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不在,有一天路公交车11号车得解队长来替班。
我拉着解队长去喝酒,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解队长说,到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11号车,总是有奇怪的声音,说不上来是什么声音,开车二车场,检查了两回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我没的接这个话头,就聊其它的。
解队长让我和公司的人说说,他不想在车队干了,想回公司。
下来容易,回去就难了。
我只能是找处长看看。
我到是不希望解队长回去,可是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弄不好就会出问题,所以我没拦着。
我当时就给处长打了电话,他说,想都别想,那地方谁去?
要不就和原来一样,让我兼这个队长,那我可不干,车队事特多。
我看着解队长摇头,告诉他,等机会吧,也许在这儿干好了,提上一级也没准儿。
解队长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
这天是那个新来的班儿,喝完酒去锦色布店,哈妹把哈哈接到布店,她在做活。
“别做了,去吃西餐去。”
我带着她们两个吃西餐,看到白雪和另一个男人在吃西餐,她装着没看到我,我没说话,那个男人和白雪的年纪差不多。
这个应该是刘文和她在一起。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给刘文发了微信。
刘文没回,但是来了,十几分钟就出现了。
哈妹瞪了我一眼。
我坏笑着,现在我也学得不地道了。
刘文进来坐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三说两说的,两个男人就造起来了,没有想到,刘文真是高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个男人给放倒了,速度快到我想不出来的程度。
白雪瞪着眼睛,一甩手走了,刘文又被了几脚,那个男人嚎叫了几声,刘文走了。
那个男人半天才站起来,摇晃着走了。
哈妹没说什么,吃完饭回家。
我坐在书房想着预位书,还有白家的字码。
我这越读,越害怕,这简直就是让人太意外的东西。
我不敢往下读,有一些我是没有能力承受的。
哈妹把哈哈哄睡了,进来了。
“你今天这样做不对?”
“是不对,但是白雪那样做也不对。”
“你看出来两个人有问题吗?”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手是抓着白雪手的。”
哈妹没有再多说,问我到上海的事情。
我说了,哈妹想了半天。
“恐怕这白瘦真不是白家的总支人,而且还很可怕,通叔那边你应该问问,他应该是清楚的。”
通叔和白家有着怎么样的关系,我不知道,通叔是吐浑人,这个让我想不明白。
那白瘦如果真不是白家的总支,就是白家生客的后人,就是门客。
第二天,在家里呆到晚上,上线。
11号车,确实是,到后半夜,就有异响,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响动。
细听则无,不听则出。
这让我不安,以前有过,但是不会这么持久的。
下线两点多了,今天车开得有点慢。
检查完车,我就去吃串去。
坐在那儿,喝酒,看着窗户外面,很少有人,外面太冷了。
我正喝着,一个人蒙着头就进来了,在门口差点没摔了,把人吓了一跳。
这个人直接冲我这儿来了,来了就坐下了,把蒙着头的帽子摘下来,我才看出来是通叔。
通叔找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问的时候,通叔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摇头,用手在桌子上写着,离开。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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