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地聊得挺好的,我也喜欢上了这个人。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正聊得起劲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解队长。
“张光,你马上到车场来。”
“命令我吗?”
“对。”
“没特么的空。”
我挂了电话,和陆地说了。
“唉,这样的人就是疯了,理智没有了,就是当了处长又怎么样?那又想当局长了,当完局长又想当市长了,人的是可怕的,那是一个坑,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这样的人别得罪了,自会有报应的,他活得不快乐,也不会让别人快乐的。”
解队长确实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当了六年的科长,看着别人升了,这就急了,更让他不平衡的就是,我特么的一个开公交车的,都当了副处长了,这有点滑稽了。
我这副处长是事赶出来的,拿命换来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官儿,没那尿水。
陆地让我去车场,说这样的人别得罪了,自己的错,都会怪到别人的身上,自己永远也没有错的人。
我听陆地的了。
我去了车场,解队长在骂调度。
我进去了,他吼我。
“你怎么才来?”
“我来就不错了。”
他让我想办法,找到11号车在什么地方。
“到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屁话,公司领导马上就到。”
我坐下喝茶水,这货竟然一下把我的杯给摔了,我跳起来,又坐下了,陆地告诉我,不要惹这样的人,坏了自己的心性。
我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公司的领导来了,这种事,谁都不愿意出面。
领导进来,就骂解队长,刚来就办不好事情,就出这样的事情,还说张光开11号车,开得好好的,增加什么白班?
我坐在一边听着。
“你能特么的干就干。”
公司领导骂解队长,这是给我听。
“光,这事你还真得出面解决一下。”
我不想把事闹得太大了,让这个解队长恨上我,说不定哪天下夜班,在背后给我捅刀子,这事在车队也不是没有发生,前两年就发过一次。
我出屋,给扎心来让打电话,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是能帮上我的。
我说了,扎心来让说,等会电话打给我。
我坐在台阶上,领导过来坐下了。
“光,我把他弄回公司,你就当这个队长。”
“我是真没时间,还开车,算了,让他在这儿呆着吧,我尽力的配合就是了。”
“也好。”
扎心来让打来电话。
“11号车,我一直就关注着,因为是你开的,我担心你会出事,那车我找到了,在旧车场,你们公司的那个二车场。”
扎心来让挂了电话。
“车找到了,在二车场。”
领导上车,我也跟着上车,那解队长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你总喝酒这个不太好,危险。”
“唉,我知道公司的规矩,很严格的,抓住就重罚,第二次就开除,我这11号车,总是出事,说不定有一天我和这车一起消失了,永远回不来了,这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喝点酒,壮胆。”
“唉,少喝,保证安全,毕竟还有乘客。”
“领导放心,我不喝了。”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是很重要的。
一车人的命都在我手里。
二车场,我们进去,没找到11号车。
转了一圈,没发现。
我觉得不对,又进去车了,最里面,我看到了,当时都呆住了。
那车锈迹斑斑的,就好像放了十几年的破车一样,因为车号,我才认出来,11号车。
我当时就傻了。
我上车,没人,何呢?
我叫领导,解队长跑过来,看了半天,也傻了。
上车,一样,似乎这车就放了十几年一样。
“光,确定是你的车吗?”
我点头,在驾驶的位置上有电影票,我拿出来了,是和我哈妹前两天看的。
“没错。”
“这事谁也不准往外说,我安排修车场,一个星期修复了,然后接着上线,那个何想办法找到。”
这责任可是重大,一百多万的损失,谁也担不起。
那解队长闭嘴了,不喷了,老老实实的。
回去,解队长就开始找人。
他们在何的家里把何找到了。
何说死不上班了,说不开车了,永远也不开车了,到底发生什么,何说,不记得了,什么不记得了。
打死不说。
解队长说,车找到了,损失太大了,这次修车,如果不是公司的修车场,到外面修,就得十几万,能担得起吗?
怎么吓何,没屁用,就是不说,也不上班了。
“好吧,我和公司汇报,你造成的损失,也能开除了。”
何真的被开除了,这事是平息了,但是也特么的太吓人了,怎么就会那样,这车去什么地方了?
过了几天之后,我找何,他根本就不见我,家里说,有病了,在治疗,说完指了一下脑袋。
我也明白,这是吓的。
当初我经历的时候,也吓得差点没神经了,缓了半个月才缓过来。
看来这事得和丁勇商量了,把一百多万打进公司的来,把车报废了。
我找丁勇,他说那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得配合。
意思还是拿这个说事,我一听,别提,没屁用。
我闲了一个星期,这修车的速度是真快。
路公交车,11号车,虽然外表是那样,但是其它的都正常,重新修了,跟新车一样,这到是不错。
但愿,这一修,不再出什么事情。
我上线开车,感觉这车确实是不错,比以前好用多了。
两点下线,调度跟我说,解队长老实了,让我多盯着点你,别出什么问题。
那天,我又去了那个老太监的酒馆。
半夜里,有一个人竟然坐在那儿喝酒。
我坐在吧台上,和老太监喝酒。
刚喝一杯,那个人竟然大哭起来,特么的把我和老太监吓得一哆嗦。
看来这个男人是遇到了什么,哭吧,哭吧,男人哭不是罪。
我和老太监提到预位的事情。
“别提,知道的我全说了,再说我不是命根子没了,是命没了。”
“有人威胁你?”
“没事,别瞎说。”
看来是有人找了老太监了。
“我们算是朋友,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老太监看着那个哭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哭了半天,起身走了。
老太监把门反锁上了。
“是不是你把事情说出来的?他们来找我麻烦。”
“以后我不说了。”
“那就好,拿钱,一千。”
“我凭什么给你钱?”
“你打听消息,就得拿钱。”
“你一个人有吃有喝的,要钱干什么?”
“人都有,我没根了,我也有。”
我靠他八大爷的,真恶心死了。
“你那……”
“对食,这是一种高度,你们普通人理解不了的,精神上的,懂吗?”
他到是牛了,多大年纪了?
理解不了的世界,你也走不进去的世界。
我把钱放到桌子上,他立刻就收起来。
“你们官里呆着,哪一个太监不有点钱?”
“我特么的就呆了两年,这个命,没得势,就完了。”
我摇头,这命,真是不好,穷命出身,想翻身,竟然弄了这么样的一个下场。
“别的不说了,你想知道预位的事情,我告诉你,觉得还还像是一个朋友。”
这叫什么话,像一个朋友,那就还不是朋友。
老太监告诉我,预位之事,他的父亲跟着哈家后人做过,当然,他没有做过,家事记载了,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关于预位之事,有两过,一过,一过预数,先过之关,恐怕没有人能过,预数恐怕是更难了,他现在就知道这么多了。
看来这预位之事,从古到今的就没有闲着,竟然没有一个能再进预位之预的,三四百年之久了。
从老太监那儿出来,我就去了何家。
那路公交车的事情,我依然要问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恐怕和预位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可是并不是我开的车,出在何的身上,那是赶上倒霉了吗?
我去何家,他的父亲开的门。
我和何有过交往,去过他家两次,喝过两次酒,有一次是他父亲陪着的,这到也算是认识了。
最终我和何不是同路人,也就不怎么在一起了。
何的父亲认出我来,让我进去。
坐下,何的父亲摇头叹气的。
“何呢?”
“在医院住院,五院。”
五院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卫生中心,就是精神病医院。
“这么严重吗?”
“可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我也说不清楚,其实,这事就是说,还真的就说不清楚。
我说去看看。
何的父亲摇头,我放下一千块钱走了。
去医院,找了一个朋友,见到了何,把何带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跟监狱差不多。
“何,我是张光。”
他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说了一个时,他连动一下都没有动。
我看没戏,我的那个朋友说,去他的房间。
何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那墙上画的全是符号。
“他到是不闹,听话,就是画,在墙上画,一个一个符号,不知道那是什么符号,这也不奇怪,精神病的世界是奇怪的,这样的人也有过。”
我看着那些符号,确实古怪,让你弄不明白。
那天回家,坐在沙发上想着,何开车到了什么地方了?
最后车在二车场出现的,而且破旧成了那个样子,何看到了什么?吓成了那个样子呢?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了。
想起陆地给我的那本书,预数。
我打开看,当时就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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