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告诉我，预位所在之处，北之北，南之南，西之西，东之东。
那是什么地方？
扯淡了。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吧？”
老太监的那种笑，绝对是变态的笑，看着不舒服。
“真不知道，按你这么说，这个地方不存在。”
“笨呀，在中，我没说中，当时的传说，谁都发懵，那是中，中是什么？这个锁阳城之中在什么位置？”
我摇头，这个城市不大，但是我认为中心就在锁阳城。
“你肯定以为是在锁阳城，这儿是市中心，当年锁阳城也是这儿的重兵之地，但是并不是，那预位那么重要，怎么可能呢？而且是有讲究的，必中，这个中心在哪儿？”
我摇头。
“这个城市的中心在一个岛上，那可是一个风水宝地，以墓而掩其预，那儿的水净，那儿的花香，这么说，别的地方的花开败了，那儿依然在开着，别的地方的水混了，那儿依然是清的。”
我知道是墓岛。
“然后呢？”
“然后，这才是重点，值吧？五百块钱，想听，您是不是再加点？”
这老太监是真特么的太精明了，不精明也不能在宫里活多久。
我又拿出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
他收起来，笑起来。
“我不会再跟你要钱了，等着，我弄两个菜才。”
老太监弄了两个菜。
“看看这菜，只有宫里才有的，做得绝对有特点。”
“如果是这样，你这酒馆应该很火的。”
“唉，宫里的不外传。”
这老太监到是忠诚，还守着宫里的规矩，这是愚蠢，还是什么，我说不好。
那菜确实是别有味道，真不错。
“我说哈家预位的事情。”
这哈水确实是找到了预位了，就在那个岛上，但是那个地方很复杂，找到是找到了，进不去，哈水派了十几个人进去，都死在里面了，而且死后，没有尸骨，这是非常奇怪的。
我不禁的心一惊，这老太监知道的是真多。
我听着。
这哈水不甘心，不可能放弃，那可是入预位能所不能，长生而不死，这也许并不是他动心的地方，而是入预位得天下之说，这是他要的。
我看着这老太监，很得意。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你就别管，听我说，别打断我。”
老太监接着说。
这哈水不知道怎么折腾的，竟然进了那个地方，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死亡，但是他挣扎着出来了，在纸上写下了发生的事情，就死了，他是当兵的，能文能武。
写下了什么？
这老太监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眼睛让人害怕。
“喝酒。”
他冷不丁的一下，声音还很大，吓得我哆嗦一下。
他笑着，那笑声真是太治人了，跟某种鸟叫一样。
干了一杯，他接着说。
那哈水进去的时候，是经历了二十三年，他的儿子收的尸，自然，也收到了他写所的。
上面写的是什么呢？只有哈家的人知道。
后来传说，哈水的儿子入了预位，但是并没有得到天下，为什么？
“为什么？”
“那我也不知道了，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我锁着眉头。
“老头儿，你很会讲故事。”
我起身走，他送我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故事。”
我回头笑了一下。
我挺吃惊的，这货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我走了几十米后，又返回来，推门进去。
老太监一愣。
“你后悔了？想要钱？”
“没有，我问一下，你为什么提醒我防着哈妹呢？”
“当然了，哈家并没有停止预位之事，虽然哈家只剩下这么一个人了，如果不弄预位的话，不可能这样的。”
我转身走了，去河边坐着。
琢磨着这件事，这哈妹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利用我呢？
阴四爷，关老爷，都在利用我。
就锦色布店，如果从过去想，那哈家是官三品，所留下的东西应该是很多的，就那么一个二楼的布店，就现在的位置，还是古建筑，值个千八百万的不成问题，她能看到我一个开公交车的吗？
想想，有点可怕，可是哈妹那一举一动的，一颦一笑的，肯定不是假的。
我害怕了，我似乎就在三九天的水里一样。
我起身，找阴四爷。
阴四爷已经在院子里坐着了。
“四爷，恢复得挺好的。”
“还行。”
“我同意帮你入预位。”
阴四爷一愣，挺高兴的，叫人准备酒菜。
“算了，我早晨就喝了一气了，我想知道，下一步你要怎么做？”
“上次我进去，到了十三门，就进不去了，我想扎心来让也只到了那个位置。”
“当初她是怎么从那个洞出来的？并没有从入口出来。”
“唉，巫师有障眼之法，就是从入口出来，你们也看不到的。”
“是这样，您要怎么做？”
“你带我进去，到那个幻像的地方就可以了。”
“那幻像是十分的可怕的，关老爷……”
“我和他不同，这个不用管了。”
“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不用管，死活的由我来。”
人的是不可能除掉的，那么预位就是一个，这是结，解不开的，死结。
我再劝也没用。
阴四爷说，十天半个月的，他会找我的。
我从阴四爷哪儿出来，站了半天，去锦色布店。
哈妹远远的就看到了我，跑过来，一下扑到我怀里。
我带着哈妹看电影，她喜欢看电影。
看电影，我心是乱七八糟的，想着知道的事情，要不要和哈妹说呢？
看完电影，吃饭时候，我说。
“哈妹，预位哈家早就在弄了，从哈水开始，这是真的吗？”
哈妹愣了一下，看着我笑起来。
“真的。”
我看着她的嘴唇，很漂亮。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着你的，女不进预，女不入位。”
“我想知道更多。”
“知道得越少越好，别问了。”
哈妹拉住我的手，笑着。
我想不问也罢，哈妹能说实话，就没有在耍我。
送哈妹回家的，我去车队。
解队长在和调度聊天，看到我进来，他站起来，绕着我转了一圈。
“又喝酒了，好，张光，你看不收拾你，你是没完了。”
“随便我，反正我也开够了。”
我坐下喝水。
解队长就往公司打电话汇报。
似乎沟通的不顺利。
他正汇报，调度突然说。
“11号车，离线了，往北去了。”
解队长放下电话，看着。
我也看着，确实是离线了。
“这是要往哪儿去，马上联系。”
联系不上，解队长让我跟着上了他的车。
一直和调度保持着联系。
我不说话，我很清楚，离线了，就是赶到那儿，也找不到车的，离线，恐怕是已经不在这条路上了。
果然是，11号车在0车道上行驶的，位置都对上了，但是找不到，没有。
解队长问我。
“什么情况？为什么看不到？找不到？”
解队长把车靠边停下了，下车，我也下车，点上烟，坐在马路牙子上。
“解队长，你在公司当科长好好的，怎么就来车队来了？”
“我当了六年科长了，让是升不上去，说我没有业绩，我到是让他们看看我的能力。”
“那你也听说了，11号车的问题了，出了太多的事情，你不信邪，所以你来了。”
“对，我就不相信，什么诡异的事情，那不科学，不可能的。”
“可是，你现在知道了吧？”
“少扯，我一直认为是你在捣鬼，你认识那个阴四爷，觋师，还有一个马来来的扎什么的东西，你想怎么样？”
“唉，我真不想怎么样，这事你处理吧，你惹出来的祸，我是没办法。”
我要走，他一把就扯住了我。
“你不能走，你走我就开除你。”
“你没有那个本事，我走了，这11号车，恐怕就没有人开了，那损失是很大的，一百多万的车，正因为没有人能承担这个责任，所以我想离开，也离开不了，我现在是副处，道理上来讲，我应该在公司办公室坐着。”
“你牛逼你妈了个头呀？”
解队长急了。
“你自己玩吧，宝贝，你求我的时候，记住了，求我的时候，要跪着求，不然我不帮你。”
我转身走了，在半路拦了出租车，回去了，我知道，今天是开不上车了。
回家躺着，让自己静下来，把事情捋顺一下。
从头到尾的，最终就是预位的事情。
坐了一个多时，我去了陆地那儿。
“你说过预数，那是什么？”
陆地说，预数其实就是一种数学，不同于其它的数学，很复杂，他研究了二十年了。
他带我进了他的另一个房间，一面墙都是黑板，上面写着数。
“这个没办法用计算机算，非常的奇怪的预数，从头到尾的数都没有关系，又联系上，最后就是绕着你走进了死胡口，二十年来，进展不大。”
“这预数看来是和预位有关系了？”
“对，这就如同双保险一样，除了之外，就是这个，都在解决，过了之关，还有这预数之关，不弄明白，也会有麻烦的。”
“死亡？”
“对，但是想进预位之人，恐怕把死亡看得很轻了，他们不怕死。”
“以死而争，这预位真的就值得吗？”
“进位者，得天下，这到是夸大了，但是能者不能之事，有可能，那长生之说，也有点牵强了，到也有点道理，没有之样，自然生命就会长久，但是那样活着，有意义吗？”
陆地说得没错，我看着黑板。
“好了，别看了，陪我喝点酒，有一段日子没喝了。”
陆地让那个人，叫我傻子的那个人买来酒菜。
“我有一本关于预数的书，我送你，恐怕我是弄不懂了，我也不再准备弄了，把剩下不多的生命搭上去，其实，研究起来挺有意思的，这就是生活吧，不想得到什么，只是一种支撑吧，生活的支撑。”
这话真有道理，人活着，总是要找到支撑的，不管有意义的事，还是无意义的，人总得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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