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媚问我。
“怎么了?”
“天太冷了,好像要感冒。”
“那我就先回去了,这稻草人,麻烦你空了,送到村子里去,就摆在村子的广场上就行了。”
她走了,花了五万块钱,买了一堆稻草,就算是我扎的稻草好,也不至于值这个钱。
第二天,我开车就给送过去了,摆在广场那儿,给爱新觉罗媚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然后我往村外走。
离开村子的时候,我看到爱新觉罗平在一房间子后面闪了一下,没有影子了,他以前也是这样,看来这是盯着我呢。
我装着没看到,上车,开车往墓岛去,我要再看看那预位,似乎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明白。
我没有想到,到岸边,竟然有一个帐篷在哪儿。
我下车往过去,一个人出来了,我认识,是研究组的一个人。
“你好,张光。”
“你好,这大冷天的,你们在这儿呆着?”
“工作需要,但是进展不大,新来的组长是外行,从来不来,但是要求我们,必须把事情弄明白。”
这个工作组从路公交11号车开始盯着,发生诡异的事情,我感觉后面恐怕不只是一个组,似乎他们了解的并不是什么诡异事情,他们对11号车上发生的诡异事情,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们是想通过诡异的事情,找到线索。
现在他们盯在墓岛这儿,还要有一个结果。
新来组长后,我就从这个组给弄出去了,给我的钱给完了,我就不再是这个组的人了。
我还真有点可惜每个月的钱,毕竟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我走到岸边,水上是的雾气起着,看不清楚对面。
船就在哪儿。
一个人过来了。
“你不能上墓岛,因为这里外人是不能进去的,只有组长批示了,才能进去。”
“只可惜,这墓岛,只有我能上去,你们最好别上去,就是组长让你们上去,你们也别上去,那是命,你们只有一条,马长山马组长就是从岛上出来后,死的。”
“这个我们清楚,现在我们也是犯难了,马组长是亲自带队,可是这个外行的新组长,就知道下命令,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没有再多说,我知道,这个新来的组长是想建功立业,可惜,他的方法不对,最终还是会找到我的。
除了上班外,这些日子我也没有往其它的地方跑,天冷得要命。
也快年关了,我每天回家陪着父母,置办年货,父亲对年看得很重。
所有的东西都要准备。
年三十的前一天,哈妹发来微信,让我去布店。
我到布店,哈妹把自己打扮得漂亮,满族的衣服,非常的漂亮。
“你是满族?”
哈妹点头,笑着,摆手,让服务员把衣服拿来,让我上楼换上。
那一套汉服,很美。
我下楼,哈妹笑起来。
服务员告诉我,哈妹做了一个月了,手工做出来的。
这让我感动,我没敢提钱的事情。
哈妹让我回家,说明天就过年了,帮着父母忙忙。
我走到外面,服务员跟出来。
“张光,哈妹其实过年的时候就一个人,我也陪不了,一会儿我就下班回家了,你看……”
我愣了一下,是呀,哈妹只有一个人了,她父亲死了,母亲也死得早。
我又进去,和哈妹说,让她去我家,她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下去了。
“你不用担心,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哈妹脸一下通红,上楼收拾一下,告诉服务员,收拾一下,下班。
我把哈妹带回家,父母愣了半天,我说这衣服是哈妹做的,他们高兴。
但是哈妹不能说话,也听不到,他们最初也是犹豫的,后来看到哈妹懂事,长得也漂亮,这事也就没再多说,但是他们在观察着哈妹。
如果不是对像,我是不会把女孩子带回家的,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张家的张风很严的。
当然,我把哈妹带回来,我知道,她一个人太可怜了,至少她的世界,我还真就不懂。
我们到底能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清楚。
我喜欢哈妹,这点我承认,哈妹也应该是喜欢我的,不然给你做什么衣服呢,还是手工的,做了一个月,这是很辛苦的活儿。
,我送哈妹回家,返回来,父亲问我哈妹的情况。
当他听到是姓哈,问她父亲是谁,我说是哈罗,他当时就跳起来了,不是站起来。
“你不能和他的女儿在一起。”
我愣住了,问为什么?
父亲说,没有为什么,他把水杯摔到地上,进自己的房间了。
父亲发了这么大的火,我和母亲都有点发懵,我问母亲,母亲摇头,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让我实在是太意外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件事我也是实在弄不明白了,我得和父亲问清楚。
上班,下夜班,回自己的住处。
坐在沙发上,我想不出来原因,问哈妹吗?
显然哈妹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也不会跟着我回家过年。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早晨九点多,我回家,父亲和母亲在客厅坐着喝茶。
我想想,没敢多嘴问,容易被抽嘴巴子,昨天父亲大发雷霆的,太吓人。
爱新觉罗平突然打来电话,说让我马上去阴村,出事了。
我激灵一下,是稻草人吗?
那里除了爱新觉罗媚,还有谁呢?
我开车往阴村去,进村,爱新觉罗平打开门,招呼我,我进去,他声说。
“出事了。”
我们进屋,坐在火盆旁边,我问出了什么事情。
爱新觉罗平说,爱新觉罗媚失踪了。
“失踪了?”
爱新觉罗平这么肯定,就是爱新觉罗媚不在村子里呆着,这也很正常的,过年了,也许就回家了。
我说完,他摇头,告诉我,如果想找到爱新觉罗媚,没那么简单了,但是她是无处不在的。
这话听着头皮发麻。
我问什么意思?
他和我说,爱新觉罗媚的另一面我也看到了,你应该想得到。
我想不到,她无处不在,那有多可怕。
爱新觉罗平没有往下点我,他说,问题就出在我扎的稻草人的身上。
“那不过就是稻草人罢了。”
“如果是普通的也摆了,你是学到了锡伯人稻草人的精华了。”
我的冷汗下来了,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玩吗?那得有多傻?
看来爱新觉罗媚是在利用我,她想达到什么目的呢?就想找出来,当年阴村死亡的原因吗?我看不是。
我离开阴村,一直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爱新觉罗媚怎么就无处不在了?
晚上上车,有些走神。
路公交大链车,在这个城市成了风景,这样的大链公交,两节车厢的,现在几乎很少见了。
今天依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发生的就是,半夜上来一个女人,当时车上有六七个人,因为下雪,车上滑,差点没摔倒,尖叫了一声,我回头看了,长头发,捂着脸,没有看到脸,没有事儿,我就正常的开车。
回家睡觉,起来早晨九点多,下楼吃早点,然后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似乎没有什么可干的,似乎又有干不完的事情。
我掉到了一个大坑里,从我出生开始,睡着棺材板子,我的床下还有一个老太太,伴了我二十多年。
我去浑河看滑冰。
刚看一会儿,一个人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回头看,是研究组的那个人。
“张老师,你得帮我们,我们是真的不敢进去。”
“第一,别叫我张老师,我不是什么老师,我只是一个公交车司机,第二,以后有事别在人的后面拍人,第三,你说过,没有组长的批示,外人是不能进去的。”
这个我沉默了半天,他说,时间快到了,他们没有进展,组长发火了,要扣我们的工资,全部的。
“这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懂吗?”
这个人摇头走了。
我不是不想帮,帮他也是帮我自己,我也想进去,但是我私自进去,就会惹上麻烦,这个新组长恐怕是正要找我的病,我不能送药上门。
我要等着这个新组长来。
我看了一个多时,感觉很冷了,去大商集团超市二楼的餐厅去吃饭。
我要了碗面,正要吃,一个男人坐到我对面。
“你好,我叫丁勇。”
他伸出手来,我没动,吃着面。
“我请你去皇帝楼。”
我心想,那皇帝楼,只有认为自己是皇帝的人去的,我可吃不起,这得挖多大的坑让我跳。
“我没长那嘴。”
这个人笑起来。
“我是研究组的新组长,你记恨我也对,你原来是原来组的,你进来是不符合规定的,所以我也没办法,按规定来。”
我看着这个丁勇一会儿,又低头吃面。
“不过我可以请你,一次三万。”
我放下了筷子。
“五万。”
我开价,反正研究所有钱,那些设备弄到路公交车上,就几百万,这是我听说的。
“没问题。”
他竟然拿出合同来,推到我面前。
我一条一条的看着,确实是没有问题,我签字。
我和丁勇,这个黑黑的汉子,去皇帝楼。
这个人看着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是不安,还是害怕,我一直没有判断出来,隐藏在心里的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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