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是要大厅里,靠窗户那桌儿,有一个女人,总是往这边看,很奇怪。
一直到我们吃完。
皇帝楼,我们点了四个菜,一瓶白酒,就花掉了一千四百多,这可看是皇帝享受的,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
明天就去墓岛,这让我有点紧张了。
我进楼门洞的时候,那个吃饭的女人竟然站在门洞里,瞪着男人一样的眼睛,吓得我一哆嗦。
“你干什么?”
我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去墓岛,这是忠告。”
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粗,阴森森的,说完就走了。
我上楼,坐在沙发上,这个女人的身材我似乎熟悉。
我一下想起来,在公交车上,差点没摔倒的女人,就是她。
她是盯上我了,看来不是冲着丁勇来的。
在皇帝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冲着丁勇来的,毕竟他是研究组的组长。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我没明白。
晚上上线,半夜,那个女人又上车了,上车后,把一封信放到我面前,又从后面下车了,有病。
下线后,我在调度室看信。
就几个字:不要上岛。
这是为停的警告。
我回家,早晨起来,坐在沙发上,丁勇就给我打电话。
我不去都不行,我签了合同了,如果不去,我得赔偿五十万,我感觉这丁勇给我下了一个套子,似乎知道有人阻止我一样,他似乎知道这事儿一样。
我开车去了墓岛,丁勇带着五六个人在河边。
船在岸边。
水上的雾气似乎更浓重了,看不到对岸,雾气把墓岛的下面都档住了,看不到。
我把丁勇叫到一边。
我本想问那个女人提醒人的事情,想想有点傻,就说了其它的事情。
他不上岛,让两个研究员上岛。
“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因为岛上的黑蛇太多了,如果蛇雾起来,像马长山一样,我也没办法。”
“这个你放心,合同上都写着。”
我很清楚,合同就是制约我这样的傻&b的,对于他们,那是没有用的。
我上船,两个研究员上船,船进了雾气里,几乎是什么都看不到。
到了对面下船,没有蛇雾,可以看清楚这个岛了。
“你们两个完全可以不上去,摄像机我背着,我看到了什么,等我下来,说,你们写就行了,因为上面实在是太复杂。”
“我们做研究的,不会弄假的。”
“你的精神我到是佩服,只是你要考虑清楚,就如同上次你和我说的,你们也有家,有的父母,也有孩子,妻子,你们有责任,如果真的死了……”
他们是犹豫的,但是他们还是在犹豫之后,决定跟着我上去。
我看到了黑蛇,墓蛇,他们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的,两个研究员也看到了,他们神情是十分的紧张,我特么的也紧张,装着不紧张。
洞口,我看着他们两个,他们点头,既然你们同意进去了,我还得说一下。
“我真的保护不了你们,因为我对这儿了解的,和你们是一样的,但是我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事情,原因我不想解释,我的意思……”
他们摆了一下手。
我走在前面,对于这个通道,我绝对是认为,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作品,是艺术品。
大厅前,我站在预位前,看着,八十一个预位,空着十一个,前面的那些有位名,有石像,我是一点一点的看着,我要找到关于预位的秘密。
他们录像,拍照,拓文字。
我想着,这预位说是有我的一个,将来入位又会怎么样呢?
我还没有达到进入预位的条件,到底是怎么样的条件才能进去呢?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似乎我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一个时后,我就要出去,他们让我等一会儿。
我站在一边看着,抬头看穹顶,那画儿真的太美了,也让你有产生一个敬畏。
天女飞空,完全的就是一幅大画儿,怎么画上去的,真的想不明白,而且保持跟新画上去的一样,这个也是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们说完事了,要走的时候,我发现了,天女画儿的眼睛一只动了一下,我吓得一激灵,也许是我看错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再看,没有动。
出来,我一身的冷汗。
出洞,就起蛇雾了。
“抓紧下山吧。”
我们走得快,上船,两个人就倒下了,我想不应该有大的问题,不会如同马长山上一样。
我划船回去,上岸,上来抬着两个人上车,送医院。
我跟着去的,等着的时候,丁勇问我,为什么会没有事情?
他说我为什么会没有事情?
我摇头,说我上去就没有事情,我也不知道原因。
“他们应该是录像了,记录了,可是一切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确实是这样,也许是设备出问题了。”
“那纸上的字怎么也会没有吗?”
看来他们搞研究的,是多方面的准备。
我说我不明白,伸手。
丁勇把卡给了我。
“这是五万,你还可以赚下一个五万。”
那两个人没有事情,住半个月医院就没事了。
我没回家,本想去哈妹的布店看看,半路,一辆车一把就把我给别到了路边,我正要骂,那个女人下车了,冲我走过来,我的汗就下来了,她敲玻璃,我把窗户摇下来。
“我警告过你,不要上墓岛,你偏偏就要上,这是你自己找倒霉。”
说完,她走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害怕了,别真的出问题了。
这个人是墓岛主人的后人吗?
我不知道,想不明白。
我担心会出问题,但是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问题。
我一直很担心,这个女人警告我的第七天,11号车,下雪打滑,后车厢甩到了树上。
这只是意外,我绝对不相信某一个人能左右。
修车自己花的钱,这是公司新的规定,没办法。
阴四爷来找我,是在初十四来的,他在寺里打电话让我过去的。
年前我来过寺里,给不空师傅买了年货过来,这是父亲交待的。
我过去,阴四爷和不空师傅在喝茶,聊天。
我坐下,阴四爷问我,去过墓岛,有什么发现?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有一些细节我是没有说的,因为我自己没有参透,不想让阴四爷知道太多,左右了我。
“你得注意点,有人会在你身边,提醒你不要做什么,或者怎么样,怎么做,不要听这个人的。”
“那个女人吗?”
“也许明天会是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意思?”
阴四爷说,现在说不清楚,但是让我注意点就行了。
阴四爷是轻描淡写的说,但是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了。
我问了哈罗的事情,我父亲阻止我和哈妹来往,我问为什么?
阴四爷看了一眼不空师傅。
“你父亲没有跟你说吗?”
“那脾气,我现在回家都心翼翼的。”
不空师傅说,那都是过去一百多年的事情了,我父亲还记着这事。
当年张家和哈家也是世家,我太祖母原来叫哈燕。
原因就出在布店上,当年哈家布店一场大火,烧掉了所有的一切,张家投钱给重新建起来的,按照原来的样子,投了不少的钱,说好,利润五五分,十年的时间,可是到后来,哈家就不同意了,哈家有手艺,三年就赚回了所有的钱,把钱连本再利的还回去,就这样,闹起来了。
我当时都呆住了,我太祖母竟然是哈家的人。
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也许是太久了,没有人愿意提,我没有看到过我的太祖母。
那和我哈妹也有点关系了。
“其实,哈家的那个丫头也挺可怜的,如果找亲戚,恐怕也只能是找到你们家了,她家是真的没有人了,从那次大火后,人丁就不兴旺,而且祸事不断。”
不空师傅摇头。
“你们也许真是姻缘。”
阴四爷说完笑了一下,摆了一下手,告诉我,没我的事了,让我去忙。
我从寺里出来,就去了锦色布店。
进去,哈妹就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拉到楼上,给我泡上茶。
她写字问我,我父亲是不是不喜欢她?
这丫头是太聪明了,听不到,说不出来的,竟然能看明白。
我想了想,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哈妹看着我,愣了半天,竟然笑起来了。
“我们竟然是亲戚,但是我们可以在一起。”
她天真,后面写了我们可以在一起,我摸了她的头一下。
“可是你父亲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告诉她,一会儿我回家,做我父亲的工作。
真实,我特别的害怕我父亲,从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敢顶过嘴。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
“爸,我长大了,成人了,我能和你聊聊吗?”
我父亲看了我一眼,笑起来。
“可以。”
我说到哈家的事情,父亲当时就火了。
“那件事过去了一百多年了,有必要吗?何况,哈家就剩下了哈妹一个人……”
我和父亲吵起来了,这是我和第一次敢和父亲这样说话。
父亲大骂我,要抽我。
“你打吧,你是家长。”
父亲坐到沙发上,气得脸都白了。
我母亲来劝,让我父亲给骂了。
“这件事你是不知道,当年张家把所有的钱财都投进去了,哈家是见利忘义,这哈家的没有什么好人。”
这真的就是武断了。
“好了,这事我不阻止你,你长大了,随你吧,不过我告诉我,至少现在,我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
父亲松口了,只是当时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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